文耀沒料到會突然出來一人，心頭一驚，往回退了一步。

  這才看清楚人。

  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一時有些驚疑不定：“教練？！你這是……”

  說著，文耀歪頭，看看宮九喑身後的門，再看看她。

  少年濕著的碎發貼了少許在臉側與額際，一張臉更為突出紮眼。

  他沒看錯的話，宮九喑是從顧神房裏出來的吧？

  而且……

  他怎麽看怎麽覺著宮九喑身上的衣服格外眼熟。

  站直了身體，額角的發貼著的感覺有些難受，她抬手弄了弄，雙眼微抬：“我記得，我還沒讓停止訓練。”

  在那道清冷的注視下，文耀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趕緊開口：“不是偷懶我就是找了個縫隙回房間拿點東西。”

  點點頭，宮九喑沒與他作過多交談，率先抬腳離開原地，回了房間。

  不明所以的摸摸頭，文耀再次掃了眼緊閉著的門，轉身往裏走。

  他們顧神與宮教練關係這麽好的？

  看那樣子宮教練是在顧神那裏洗的澡吧?

  文耀一邊走，一邊搖搖頭。

  以前沈教練在的時候，也沒見有這待遇。

  **

  把頭發隨便吹了吹，洗漱整理好，宮九喑掏了塊糖，剝進嘴，下樓準備去訓練室。

  人些也應該訓練的差不多了。

  路過休息室的時候，看到裏麵忙活著的保潔阿姨，她頓了頓，走了進去。

  “阿姨，請問，俱樂部早點有人負責嗎？”

  站到阿姨身旁，宮九喑想了想開口道。

  保潔阿姨轉過身來看見是她，直身起來放下手中的東西，溫和笑答：“有的，不止是早點，一日三餐俱樂部都有人專門監管負責，你是餓了想問在哪兒吃東西吧?”

  她沒問的阿姨都給一骨碌回了。

  宮九喑剛要搖頭，阿姨又飛快的開了口：“你隻要出去左轉繞過訓練室就可以看到了。”

  宮九喑：……

  這位阿姨還挺熱情。

  抿了抿唇，宮九喑斂著眼尾：“謝謝阿姨。”

  “不謝不謝，”保潔阿姨笑容滿麵的輕搖著頭，心頭不住感歎這小夥子不僅生的標誌還很有禮貌，臨了又接了一句：“快去吧，都這時候了，不是早點而是應該吃午飯了……”

  看了眼時間，還真是。

  這兒弄弄那兒整整的，竟也花了不少時間，一晃大半個晨光也去了。

  走出休息室，宮九喑繼續朝訓練室方向走。

  也應該吃了早餐了……

  訓練室內。

  撞擊聲連綿不斷，此起彼伏。

  宮九喑踏進去，神情淡淡的掠過正與“子彈”搏擊的人們。

  發射器旁，負責看管的人打著瞌睡，手裏有氣無力四處摸爪的倒東西進發射器。

  文耀已經下來回到訓練隊伍。

  專心致誌的定準發射器。

  來到工作人員身旁，站了幾秒，宮九喑彎身，拍了拍正忙著夢周公的人。

  “誰呀……”

  那人抹了把嘴，差點將手中的東西全撒掉。

  看清楚人，手忙腳亂的放好，工作人員起身：“宮教練來了。”

  抬抬下巴，宮九喑示意他把發射器關了。

  工作人員連忙關掉發射器。

  人們見突然沒“球”了，通通停下來，朝這邊看過來。

  “教練？”

  蘇煜看到宮九喑眼睛亮了一下。

  昨夜宮九喑沒讓他們停，一群人就踢了一晚上。

  今早他能感覺自己腿速增長了不少。

  一看到宮九喑，他就興奮，感覺又有什麽好玩新鮮的訓練了。

  文耀看著宮九喑還有些不自然。

  身上的改變不大，但他有感覺。

  想起之前自己說的話，他心頭就有些……羞愧。

  人們自然的排攏，整齊後站直對宮九喑行了禮。

  “教練早。”

  眼角微微揚起幾分，宮九喑看著人，沒什麽神色，一張臉最引人的就是那雙眼。

  藏著讓人心感壓迫的羈野。

  薄唇微動，嚼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