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觀察

  明暖整理好情緒，走到了明夫人身邊落座，而前朝那邊也已經下朝，大大小小的官員互相結伴而來，尋找自己的夫人，找自己的位置，大殿之上漸漸的熱鬧了起來

  因為晟國風氣較為開放，不太講究閨閣女兒不能見外男的規矩，故此宴席中並沒有單獨設男賓與女賓的席位，而是一家一家挨著一次坐了下去。

  不過湊巧的是，明家與薑家正好是相對而坐，中間隔著大廳，兩家人就對坐在大廳的兩側。

  明暖就借著宴席中的紅籌交錯去觀察那對麵的白衣姑娘薑依白。

  縱使她這些日子派出以桃紅柳綠為首的暗探多方打探，卻依舊沒有得到關於薑依白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是薑府太過寶貝自己家的女兒，不讓自己家的女兒接觸外人，又或者是薑首輔家的家教森嚴，不許女兒接觸外男，要知道，縱使現在風氣開放，可是依然有一些迂腐的文臣之家，不讓自家的女兒接觸外男，若是出門，也要用厚厚的帷帽，將自己的臉遮住，縱使有帷帽，也要帶上一層麵紗，防止帷帽不慎掉落，自己家女兒的容顏被人看到；當然，還有一些是為了保持所謂的“神秘感”，營造一種吾家有女貌若天仙的現象，然後待到婚配之齡許配人家，為自己家造勢。

  況且如今是聖上擺宴席，縱使心中不讚同也隻能撤掉女兒的麵紗。所以他不明白，這將首輔家是否如此？她並沒有關於薑首輔家的任何消息，所以隻能靠著自己的猜測猜詞薑依白是否和原來一樣？

  明暖急切地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薑依白，可是薑府就像一個披了鐵皮的桶一樣，無處可以下手，薑家小姐的消息更是緊緊的封鎖著，這讓她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隻是黃粱一夢？

  這會的觥籌交錯，明暖是半分沒有入眼，明暖的眼睛一直在不停地觀察著薑依白，而她不知道的是，對麵的薑依白也一直在觀察著明暖的一舉一動，兩個人就這樣在自己的角度裏互相觀察著對方，卻小心翼翼的掩飾，不要被對方發現。

  她們想從那些蛛絲馬跡之中尋找一絲答案，是否對方是她們熟悉的那個人，又或者說對方有沒有變成那個熟悉的人，那麽將來又將如何做？若是是對方，那麽是否要與他相認，若是不是對方，那麽是否要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讓她遠離那些悲涼的結局。

  兩個人都在這默默之中，打量著對方，思索著接下來究竟要如何做，也多謝這陛下的壽誕，也多謝這皇後的突發奇想，能夠讓她們兩個人就這樣坐在了一個大廳中，也多謝這樣的巧妙安排，能讓她們注視著對方，觀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明暖酒這樣看著對方，看著對方，為自己的想法找一個佐證。

  可是越看她越覺得那個人就是她記憶中的薑依白。

  一個人的的身份可以改變，語言行為也可以可以改變，可是舉手投足間 的氣質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改變的。薑依白曾經做了那麽久的皇後，舉手投足間帶著曾將的皇後之氣，縱使她再掩飾，可是還是會泄露出一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