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李胡做親家
作者:會說話的眼鏡      更新:2021-04-04 21:24      字數:2285
  已經是日暮時分,老朱帶著朱標等人回到宮中,馬皇後今兒大半天沒找到老朱,看他回來手裏拿著兩個盆道:“哪裏得來的盆,值得你親自拿回來。”

  “妹子,咱得了兩盆,今晚讓於一給咱們搞點湯,泡泡腳,舒服的很。”老朱手在背後搖著,示意朱標可以回去了。

  朱標轉身要走,聽到馬皇後的聲音:“標兒,你明兒來母後這裏吃頓飯。”

  “兒臣記下了。”朱標轉身離開了乾清宮,他還要費心文官和科技官的事情。

  南京城,燈籠陸陸續續已經燃了起來,秦淮河上畫舫成群,兩岸遊子談論詩賦。暖風熏得遊人已經有些醉意。

  丞相府,李家。

  桌上擺著兩個菜,一瓶酒,李善長和胡惟庸喝酒敘話。

  胡惟庸喝的臉頰通紅,醉意浮眼,舉著杯道:“相國,今兒在中書省時,我的意見被楊憲駁回,他當眾頂撞於我。”

  “那你怎麽做的?”李善長夾了菜送進嘴裏看著他道:“說說。”

  “我?”胡惟庸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道:“我能怎麽辦,我對他一頓讚揚誇獎,下賤的我自己都惡心我自己。隻是我們要眼睜睜看他淩駕相國頭上?”

  “楊憲信了嗎?依他的性格,自然會信,信了就是輕薄。”李善長倒了杯酒。臉色凝重。

  “沒說什麽。”胡惟庸仰脖喝盡他的酒:“相國,皇上以後會不會把那群國士院的也放到中書省來。”

  “陛下對國士院的期望,我能感覺到,甚至勝於我們啊。”李善長點點頭,喝下悶酒。

  “惟庸,靜觀其變,我們需要忍忍。”

  “我們忍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兒啊,以前是楊憲,現在又加了那幾個國士院的科技官,難道我們眼睜睜看中書省被他們霸占。忍到劉伯溫他們騎在我們頭上。

  看樣子,劉伯溫是要靠著科技官得到陛下欣賞了,那織造局短短幾個月,竟然收益和朝廷一半賦稅同等,那些農官被陛下讚揚,相國我們不能忍啊。”

  “還是那句話,忍。”李善長端坐著,說出這兩個字。

  “小不忍則亂大謀,是人都會犯過錯,需要證據懂嗎。”李善長指點胡惟庸:“抓住要害,一次擊中。”

  “相國,等到浙東黨的刀架在脖子上還要忍?”胡惟庸義憤的看著李善長:“相國!”

  “對,忍,隻要我們能夠留住一口氣,就有出頭之日。有句話說的好,水滿則溢,月滿則虧,想讓誰滅亡,就讓他瘋狂。”李善長如老僧坐定。

  胡惟庸點點頭,看來還是自己太沉不住氣,相國才是高手。

  “來,相國。”胡惟庸斟了酒對李善長道:“我那哥哥有個女兒待字閨中,不如我保個媒,與相國的侄子結個親家。”

  “你是說存義的兒子李佑。”李善長問道。

  “相國,正是李佑。”

  李佑是李善長的弟弟,太仆寺丞李存義的兒子,胡惟庸打的是這個主意。

  “是樁好事,明日我們就一起說說。”李善長摸著胡子點頭。

  “那好,明日我就去哥哥家說這個事情,到時喜結良緣,也是我們李胡兩家的好事。”胡惟庸倒過一杯酒給他。

  “是,是好事。”李善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胡惟庸看到李善長答應結為親家後。立刻笑意融融,自己這是把李相國綁在一條繩上,他就不會丟下自己。

  隨後兩人說了即將開始的恩科北場,李善長的意思是,能夠籠絡這批學子就更好了,朝中又能多些辦事的。

  日子過得很快,四月的恩科北場很順利,那些學子得中之後紛紛在榜下拜謝陛下和太子殿下。

  隨後他們幾個學子買了些東西送到沈家客棧,聊表心意。

  朱標聽說恩科北場舉辦的十分不錯,便安排楊憲為學子慶賀。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四月中。

  “標兒,徐達過些日子就要去北平府,大明第一陸軍先暫時交給他來掌管,至於徐家那姑娘,咱倒是覺得她行軍打仗,有天賦。讓她去曆練曆練,你舍得不。”

  讓徐妙薇跟著徐達去北平府的陸軍待個一年半載,看起來是件挺苦的事情,實際朱標卻明白了老朱的良苦用心。

  “兒臣自然舍得,妙薇是喜歡在軍中的。”朱標說到。

  “如今鹽務局和織造局已經步入正軌,那礦廠也很不錯,隻是咱還有些心病,那四川,咱到想將它收複。”老朱說道。

  朱標問道:“父皇想讓誰去最好。”

  “常遇春和唐勝宗他們。”老朱說道:“今年六月,北方也算能收些麥子,另外那些移民策略,還需要改日再議。

  百姓安穩不少,那些周邊的小國也該敲打敲打,能收的咱就想法子收了。”

  朱標點頭,如今許多的事情都在同步進行,收複四川,老朱有些等不及了。

  父子兩說完事,便起身去了馬皇後那裏。

  飯菜已經準備好,雖然簡單了些,但是禦廚做的卻很美味,三人安靜的吃著飯。

  馬皇後看了朱標一眼,對他說道:“標兒,徐達過幾日就要去北平府,妙薇那丫頭倒是一起去,這些日子有空了,你也去看看她,畢竟是你日後的枕邊人。”

  “對啊,咱說你什麽來著,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咱啥時候能有個小皇孫,你小子怎麽就不上心。”

  夫妻兩一唱一和的輪番說著朱標。

  “對了,昨日,李善長說太仆寺李存義的兒子李佑要定了親,這和胡惟庸家還成了親家。”老朱說話語意深長。

  “重八,李相在你難熬那陣就跟著你了,上次科考的事把宋濂下的生了幾天的病。”馬皇後道。

  “妹子?咱記得,當年咱還興高采烈稱他做先生。”老朱嘴上這麽說著,可心裏卻想起了當年。

  他李善長轉身成了郭天敘的座上賓,幾個女人就把他收買了,這根刺梗在他心裏,時不時就隱隱的疼下。

  看老朱發呆,馬皇後碰了下他胳膊道:“你想什麽呢,飯菜都快涼了,咋還不吃。”

  “咱沒想啥,今兒這飯菜味道不是很好。”老朱嚼著飯菜,對馬皇後說道。

  朱標看了眼馬皇後,嚐了嚐桌子上的菜,禦廚做的很好,味道也可口,味道哪裏不好了。

  肯定是老朱心情不佳。

  隨後朱標站起來道:“兒臣吃飽了,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