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坑,無知女子
作者:
會說話的眼鏡 更新:2021-03-05 16:54 字數:2674
離蘭州幾十裏外的破廟,升著一堆小篝火,旁邊坐著位妙齡少女。
女子年紀不大,約有十八九歲模樣,身著冰藍色的衣裙,長長的衣裙擺拖在地上。
她的右手背上刺著蒙古彎刀的印記,被火光照的特別明顯。
一雙眼睛清澈又高傲。
這個人正是被哈納出改了名字為娜仁的敏敏帖木兒,王保保的妹妹。
大明軍戒備森嚴,她用美色也沒有進去,大雨又濕了身,索性荒野無人,換了自己衣袍,等衣物烤幹,再換回去。
娜仁用木棍捅著火洞,手裏握著小巧的蒙古刀,這把刀是她的哥哥給她的。
“我要用你插進大明太子的心髒,為我哥報仇。”娜仁把刀擦拭了幾遍,揣進懷裏。
她對這次刺殺十分有信心,就連哈納出和哥哥他們都說明人十分愚蠢,懦弱。
這次用用美色也沒進城,看來這些大明男人就是蠢豬,連美女也不喜歡。
隻要她喬裝打扮,混進大明的大營,接近他,殺掉他。
明人愚蠢,他們高貴的草原血統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蘭州城內,沈氏鋪子。
“太子殿下,就由我和郭將軍他們去,絕對搞到戰馬。”鄧愈自信滿滿。
“戰馬隻是攻打草原的輔助,最主要的還是將士,練兵很重要。”郭英補充道。
“正是,臨出發時我鄧愈答應過陛下,不能讓殿下以身犯險。”鄧愈披著蓑衣,一說話,下巴的雨水都往下滴。
商議最終定下,由鄧愈和郭英帶些人手去解決需要的馬匹。
鄧愈是太子諭德,朱標對他十分相信,便道:“趙雲生力氣大,讓他跟著你們去。孤帶李大棒子回去就行。”
“是,殿下。”
“若是咱們的戰馬搞不到,那麽就讓他們的戰馬也別想蹦躂。”鄧愈拍了拍油紙包的圓滾滾的東西,還被蓑衣裹的嚴嚴實實。
“火……”朱標點點頭:“攜帶時務必要注意安全。”
“明白,讓哈納出那個狗賊聽聽響,感受下火藥的威力。”
送走了鄧愈和郭英。朱標帶著李大棒子打算離去。
“等下。”沈知否把朱標拉著上了閣樓,拿過護心軟甲道:“方才幫你換衣服,這東西都沒有穿。你穿了它再走。”
“孤知道了。”朱標伸開雙手。
沈知否幫他穿著衣服,碎碎念道:“上次幸虧有這個擋了下,才沒有傷及要害。”
“上次還是中箭了。”朱標逗弄著她。
“胡說,這護心之處才是最結實的地方,你那在後背中間,正好是交接的地方。”
朱標摸了摸心髒前那軟甲,果然就這裏厚軟又薄。
“對了,那圖紙拿到了,我要回南京去,那個小姑娘我也會帶到南京,酒坊和糖廠必須要親自坐陣把關才行。”沈知否戀戀不舍的靠在朱標的懷裏道:“保重。”
揉了揉她的長發,朱標拍著她後背道:“等孤好消息,若是回去之後,去揚州找揚州知府楊慎。”
隨後朱標拿過紙寫了信,把自己的隨身玉佩給她:“拿著這個和這封信,楊慎就會見你的。”
沈知否接過玉佩和信,貼身放好。
朱標帶著李大棒子出蘭州,向臨洮大營方向趕去。
轟隆隆~
嘩啦一聲巨響,朱標和李大棒子急忙勒馬,這才看清楚前麵的情況。
官道旁邊的山體滑坡,山泥土塊擋住去路,堆成了巨山,另一側是山澗,根本無法通過。
朱標調轉馬頭,帶著李大棒子四處張望,卻看見有一處破廟裏有火光。
看了眼瓢潑大雨,李大棒子對朱標道:“還有幾個時辰天亮,道路被阻塞,我們還是先去廟裏等到天亮吧。”
“也好。”朱標歎了口氣,這會兒回蘭州也來不及了,隻好等天亮再走。
離破廟還有十幾米遠,朱標看到裏麵的人是個女子,也放下心來向前走。
突然,朱標胳膊被李大棒子給抓住:“殿下,有個女人。”
朱標定神點點頭:“進去不要亂說話,明白嗎。”
“嗯。”李大棒子點點頭。
拴好馬,朱標走進廟門道:“我可以來避雨嗎。”
娜仁警惕的抽出匕首,看到是個白淨清秀的人,書生打扮,便放下心來:“可以。”
隨後李大棒子跟著朱標進了破廟,李大棒子看了眼娜仁,直接轉過臉去。
長的美又怎樣。
他喜歡清秀女子,這女人看起來很狂野。
李大棒子坐在一旁擰著衣服上的雨水。
朱標打量著她,正好看到的是她側臉,嘴唇微翹。
她比沈知否少了嫵媚,比徐妙薇少了清純,她帶著一種野性和豪放。
朱標心裏毫無波瀾。
火柴劈啪作響,娜仁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朱標,道:“你們可以烤烤火。”
“多謝。”朱標淡淡道,但並沒有過去。
娜仁看到他兩是漢人打扮,眼裏閃過一絲輕視,無所謂的人。
她拿起烤熱的牛肉幹放在嘴裏咀嚼起來,右手腕露了出來。
朱標側頭,正巧看到她手腕上的刺青,和北元戰馬的標記一樣。
隻有為北元效力的草原勇士才會有刺這個彎刀,其他的普通人和戰馬都是烙鐵燙。。
這個刺青不一般,難道她是個奸細?
朱標心裏有了防範。
天快亮時,雨也停了。
“你叫什麽名字?”娜仁開始問兩人道:“我叫娜仁。”
朱標看了她幾眼,娜仁是個北元人的名字,裝作不知道:“我叫巴巴。”
李大棒子滿頭問號。
“巴巴。”
“哎。”朱標爽快答應。
“你呢。”娜仁問李大棒子。
看到朱標對自己使眼色,李大棒子立即明白了。
“大棒子。”李大棒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娜仁看朱標比較和善,對他示好道:“巴巴,你們要去哪裏?”
“我們去臨洮,從蘭州剛出來不久。”朱標說著,觀察她的神情。
“那你們有路引?”娜仁道。
“嗯。”朱標點頭。
“你們知道大明的主力軍隊在哪裏?”娜仁問道,哈納出告訴自己的路線有問題,氣死她了。
朱標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你問大明軍隊做什麽?”
“我……哥哥在那裏。”娜仁說道。
“你哥?娜仁不是漢人名。”李大棒子嚷嚷道。
娜仁眼睛看著地麵,隨後對兩個男人,她足夠解決,便道:“我父親是漢人,母親是草原女子,哥哥起的漢人名字,母親為我起了娜仁這個名字。”
“噢,原來這樣。”李大棒子點點頭道。
“你大哥叫什麽。”
“我大哥叫……王達達。”
李大棒子撓頭,他怎麽沒聽說過這人名字,正要再問,被朱標撞了下胳膊:“天亮了。”
朱標開始在腦海思索,馬背和那個小女孩的,都是拿烙鐵活生生燙的。
腦海一道閃電,這才想到王保保的刺青。
她的是刺出來的,隻有北元勇士才會刺,因為他當時在埋王保保時,看到過王保保的刺青。
但是自己見到的都是烙鐵燙上去的,沒有想到死去的王保保也有這個。
王保保有個妹妹,就是嫁給老二的那個。這個人一定是奸細。
自己還是小心點好。
朱標起身對李大棒子道:“出去找茅房。”
看了眼朱標,李大棒子點點頭跟著道:“沒有茅房。”
兩人走到外麵,天色朦朧漆黑一片,還沒天亮。
娜仁看兩人起身,又看了眼李大棒子的包袱。
想到自己不管是去哪裏都沒有路引,就算有武藝也難抵千軍。
他們從城裏出來,肯定有路引,殺了他們拿路引。
漢人血統低賤,死就死了。
娜仁對著外麵看了眼,確定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這個時候下手最好,藥倒他們,殺了。
摸著自己懷裏蒙汗藥,娜仁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