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著我(完)
作者:杭白      更新:2021-02-06 15:59      字數:4690
  米稻被謝池緊緊抱住, 還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就感覺謝池對自己動手了。

  米稻很快樂,當他以為自己能繼續快樂的時候, 謝池停了下來, 從米稻懷裏摸出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米稻:“!”他不會帶了什麽不該帶的東西出來吧?!

  然後米稻低頭一看, 隻見謝池手裏把握著一張金鑲白玉質的令牌,上麵寫著“教主令”三個字。

  米稻:“……”哦豁,還好他沒帶。

  係統:“……”

  這枚令牌於謝池而言並不陌生, 因為它就放在米稻的懷裏,每當他剝掉米稻衣服的時候,他都能看見, 每當幫米稻洗浴完之後,他都會把這枚令牌擦好,和幹淨的外衣一起, 放在米稻的床頭。

  謝池深深看了那令牌一眼,勾起了嘴角:“爹爹,我搶到你的令牌了。”

  米稻臉上有了慍氣, 他眯起眼來:“謝池, 你這是在挑釁本座麽?”

  謝池壓住了的米稻反抗, 一道內力湧入,就拆卸了米稻的內勁。

  謝池親了親米稻的嘴唇:“爹爹莫要生氣, 生氣傷身體, 我不過隻是想問爹爹討個賞罷了。”

  米稻冷道:“天元早已在你掌控中, 這令牌你愛取便取, 又何必問我。”

  “這是爹爹的令牌, 爹爹不給我, 我又怎能隨便取。”謝池摩挲著那枚令牌, 眼裏多了幾許道不清的意緒,他舔了舔米稻的耳廓,“爹爹,若是我能殺了趙天傲,爹爹就把這個令牌,還有爹爹自己,全都送給我吧。”

  米稻臉上一熱,咬牙道:“謝池!”

  謝池有些失望:“爹爹不願意麽?”說著,他表情變得陰沉,“還是說,爹爹根本就不願見我殺了那個人?”

  米稻僵了一下,沒有答話。

  謝池眸眼蔓延開一絲血紅:“爹爹,他到底有哪裏好?值得爹爹如此念念不忘?”

  米稻被謝池弄得羞惱:“你起開!”

  謝池更怒,他咬住了米稻,狠狠道:“爹爹,我定會證明給你看,我沒有任何一處,不如他。”

  然後謝池就先從某個不可描述的角度證明了一下自己。

  被謝池抱回廂房之後,米稻覺得習武場是個不錯的地方,很有戰鬥氣氛,肉搏起來也多了那麽一點凶悍的感覺。

  不過很遺憾就是,出門不能戴首飾。

  係統感覺自己生無可戀。

  入了冬,白雪覆蓋了整個盟主城,然而城中依舊熱鬧非凡,武林大會的準備工作做得熱火朝天,絲毫沒有要被冰雪削減的意思。

  城裏人大多是習武者,終日強身健體,不畏嚴寒,就見那路上往來的行人都穿得不多,沒有把自己裹成粽子,所以打起架、施展起武功來,不至於礙手礙腳。

  然而米稻是個例外。

  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寒冰神功不僅不能禦寒,還老是反過來凍人,到底哪裏好了?曆代教主為什麽要練這樣的破功夫!難道是饞練了九陽真訣的人的身子嗎?!教主你下賤!

  係統冷漠臉:“難道你不香嗎?狗頭.jpg”

  米稻:“香。”

  米稻把自己裹成了球,窩在炭盆邊烤火,烤得很香。在沒有謝池的白天裏,他大概都是這麽度過的。

  幾天後,武林大會開始了,剛開頭的那些什麽幾進幾的淘汰賽,米稻沒去看,謝池也沒去參加。一般來說,像謝池這樣的大BOSS,都是等到最後上去踢館的。

  到了決戰那日,米稻被謝池帶去了武林大會的巨壇上。

  巨壇位於山巔,放眼望去群山匍匐,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大氣感。

  壇上積雪早已被掃開,圍觀的吃瓜群眾也早早地搬好了板凳擠上山來,還有前排兜售瓜子和汽水的商販。

  謝池摟著米稻,落在了遠處的樹上。

  米稻也不知道謝池是怎麽找到這個位置的,不僅沒有人,視野還很好,簡直是觀看比賽的特等座。

  這時,一長老上了巨壇,說了一些主持的話,話落就見趙天傲與另一想要奪取武林盟主之位的男子走上了巨壇,相互一禮,就出手了。

  那男子並非趙天傲的敵手,很快趙天傲就將人給打下了巨壇。

  趙天傲收功下來,對底下那人抱拳隻道:“兄台,多有得罪。”

  全場登時沸騰了起來,紛紛高呼“趙盟主”。趙天傲等候片刻,便再無人敢再上前來。

  米稻就感覺身邊的謝池有了動靜。

  謝池掰過了米稻的臉頰,認真地看著他,眼裏是深深的眷戀。

  他吻了吻米稻,重重道:“爹爹,等我。”

  話落,就見謝池飛身而下,去到了巨壇上。

  場中正值歡呼之時,就見一人落在了壇中,空氣登時凝滯起來。趙天傲望了過去,麵色一寒,握緊了拳頭。

  長老見人一怔,遂揚聲問:“不知來者何人?”

  謝池朗聲道:“天元教,謝池。”

  一聽這話,眾人皆驚,滿座嘩然。這竟是魔教的少主?!

  可先前見過謝池的人,分明也清楚,這人明明就是趙盟主的親子,當年滿月之時,被謝千揚那魔頭所奪,墮入了魔道,卻還利用了其趙盟主之子的身份,奪取了他們正派多少人的性命。實是該誅!

  長老更是憤怒,猛地一拄拐杖,恨道:“趙世學!你這認賊作父的逆子!還敢擅入盟主城,來人拿下!”

  卻是喊完這一句,沒有一個下屬上前。

  長老一愣,定睛一看,隻見那些下屬們早已癱倒在地,口吐白沫。

  見狀,圍觀者全都驚呼了起來,匆匆拔劍自保。

  趙天傲大喝一聲:“肅靜!”

  場中人這才閉了嘴,六神無主地盯著趙天傲看。

  趙天傲問謝池:“逆子,你幹了什麽?”

  謝池淡道:“自然是怕你們,再傷了爹爹。”

  趙天傲聽到這話,當下就知謝池這是再說二十年前的事情,他臉色微變,又問:“千揚何在?”

  謝池冷笑一聲:“趙天傲,你沒有資格喊他的名字。”

  趙天傲道:“謝池,放了千揚!你不能這樣對他!”

  謝池眸色清寒:“你又憑什麽命令我?”

  趙天傲哽住了話。

  謝池更道:“我聽聞,隻要踏上了此壇,便是生死由命,不知趙盟主,可願與我比試一場?”

  隻道是站在了武林大會的比武場上,就默認簽訂了生死狀,是生是死,後果自負。

  這時候長老們大驚:“趙盟主!不可!”

  趙天傲抬手製止,看向了謝池,問道:“謝池,你到底想做什麽?”

  謝池拔劍出鞘,直指趙天傲,微笑道:“若我能得勝,自當是接替你盟主之位,讓天下人都明白,到底何謂天元;若是我負,我便如你所願,放了爹爹。”

  趙天傲亦是拔劍:“一言為定。”

  二人短兵相接,兩道疾影碰撞在一處,瞬息間變換了位置,快如無形,隻能得聽聞那劍刃相抵之聲,看到劍身上迸出無數火花。

  九陽真訣被相繼運出,壇上登時似被點燃了熊熊的大火,欄杆上的餘雪滋滋消融,甚至是沸騰得冒起了白霧,空氣更是熱得扭曲了起來,猶如炎炎夏日。

  眾人大驚,匆忙從壇邊退開,生怕被誤傷。

  米稻就聽著係統瘋狂“叮叮叮”提示他們二人的血量數值減少,還有打出的招數名稱。

  米稻一聲感慨:“這兩個,都是王者級別的操作啊。”

  父子二人纏鬥許久,手中長劍皆是頂不住他二人的內勁,接連折斷。謝池與趙天傲於是就棄掉了長劍,運起而起,拚起了內力。

  隻見四掌一合那一刹那,從壇中爆發出一股風浪,排山倒海,樹端積雪墜落,山間林木排排傾倒,被颶風硬生生按壓在地,更甚者被連根拔起。

  壇邊眾人被悉數震開,內功薄弱之人更是猛吐了一口血,捂住胸口根本站不起來。

  米稻趕緊用技能穩住了身體,從樹上跳了下來,站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二人臉色猙獰,相抵一推,皆是被打退了數步。

  趙天傲勉力站住搖搖欲墜,謝池則是單膝跪倒在地,二人皆幾乎無法動彈,都吐出了一口黑血,早已是內傷累累。

  係統:“叮!目標人物趙天傲血量已降至4%,人物謝池血量已降至3%。”

  米稻:“……”

  說好的趙天傲比謝池強呢?!除了血厚一點還有什麽!趙天傲你不是爸爸嗎?!拿出點當爸爸該有的亞子啊!!!

  眼見得此番情景,長老們飛身護上趙天傲,一人扶起他為其輸功,餘下數人則紛紛對謝池拔刀相向。

  為首長老隻道:“魔頭!還不速速認負!”

  謝池冷笑一聲,抬袖擦了一下嘴角:“休想!”

  要他放開爹爹,除非他死!

  話落,謝池站起身來,運功而起,隻見他身上登時冰火齊築,隱隱有入魔之勢。

  米稻一看就知道糟糕了,這崽子居然背著他自己偷練了寒冰神功!

  按照係統設定,如果九陽真訣和寒冰神功分別在兩個人身上,那麽他們兩個都會很快樂,但若是兩門神功融為一處,雖然施法者確實能功力大增,大殺四方無人能敵,然而寒冰神功終究是魔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那種。

  若是讓謝池把這招給用了出來,隻剩血皮的趙天傲肯定被秒掉不說,謝池也會被震斷全身經脈,就算能保住性命,隻怕將來也隻會是一個再也無法練武的廢人。

  米稻當下飛身上前,擋在了謝池的前麵,將謝池的手腕一握,就將一道真氣灌了進去。

  謝池心頭大震:“爹爹?!”

  米稻咬緊了牙關,深入謝池體中經絡,將他運出來的寒氣悉數吸入自己的體內。

  長老們不曾料想有此變,本是想一劍將這二人悉數了結,卻見壇下飛出數個天元教下屬,將米稻和謝池二人護在了身後。

  謝池一招既出,無法再收,隻能眼睜睜看著米稻把他體中傷人的寒氣全都吸走,他驚懼又絕望:“不……不要……爹爹!住手!求你……”

  將傷害徹底轉化之後,米稻五髒六腑全都疼痛了起來,他聽到了係統的提示音:“叮!宿主全身經脈斷裂,血量下降至3%,已為宿主屏蔽痛覺。”

  米稻再也站不住,謝池抱著米稻跌坐了下來,方才米稻在他周身經脈走過,他的內傷已是恢複不少。他顫抖著手,往米稻體內灌入真氣,卻發現無一處可通……

  謝池眼前一片模糊:“爹爹……為何……爹爹不是想要走麽?爹爹為何要救我?若是我死了,爹爹就能自由了,爹爹為何……”

  米稻從懷裏摸出了教主令,放在了謝池的手裏,他深深地看著謝池,對謝池微微彎起了嘴角:“謝池,你是本座引以為傲的少主,你沒有一處,不如旁人……”

  謝池僵住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係統:“叮!恭喜宿主,目標人物達成所有通關條件,劇本完成度100%,即將登出遊戲,請宿主做好準備。”

  米稻奄奄一息道:“謝池,帶本座回教吧。”

  說完,米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謝池抱緊了米稻,顫抖著說:“好。”

  “叮!腦部數據采集開始……”

  自武林大會之後,天元教與正派再無來往,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論如何打聽,都沒有了消息。趙天傲傷愈之後,重歸天下第一之名,無人再能匹及。

  寧長逸也不知是在天元教裏打聽了多久,才尋到了謝千揚的墳墓。

  他被埋在一片梅樹林下,正是冬日,小雪紛紛,樹上開滿了豔麗的梅花。

  隻見墓前有一個人在打坐,他就這樣坐在雪地上,任雪落滿了肩頭,也絲毫不覺得冷一般。

  聽到有人走近的腳步聲,那人睜開了眼,也為轉頭,冷淡的聲音隻問:“你來做什麽?”

  寧長逸走到了墓碑前:“自然是來見他。”

  謝池不說話。

  寧長逸撫了撫墓碑上的薄雪,半天才道:“謝池,你可知,他為何沒有離開你麽?”

  謝池眸眼一沉,攥緊了拳頭。

  寧長逸幽幽道:“不是我與趙天傲沒能救他,更不是你強迫他才留下。他本就是高傲的性子,若是恨極了你,早該自斷了。”

  謝池顫了一下,如撥雲開霧。

  寧長逸站起來身來道:“教主,他既是將天元交付與你,還望你,莫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說完,消失在了原地。

  許久,謝池終是起身,他走到了墓碑前,跪著抱了上去。

  一切都是冷的。

  他輕聲問:“爹爹,你冷嗎?”

  謝池運功而起,去暖懷裏的這塊石碑:“爹爹,這樣就不冷了吧?”

  風颯颯吹過,沒有人回答他。

  謝池吻了吻逐漸溫暖起來的墓碑,泣不成聲:“爹爹,我想你了。”

  “叮!腦部數據已采集完畢,即將開啟下一個遊戲,請宿主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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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真舍不得謝池小變態。

  下一個故事~

  遠古獸人世界,溫柔狼王哥哥受×病嬌狼狗弟弟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