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作者:弘日昕      更新:2021-02-06 02:03      字數:2400
  兩天的時光就這樣過了,快要晌午的時候,宮裏來了一位小公公,向四爺行了禮就道,“聖駕半刻後就到,你們趕快準備著接駕吧!”

  小公公剛走,四爺的府裏就忙活著準備起來。沒一會兒工夫,四爺就帶同夫人還有宏立,宏軸在門外跪迎。

  遠遠的有一頂明黃色的轎攆緩緩的朝著四爺的府邸靠近,隻有八個抬轎的轎夫抬著轎子,轎子邊跟著隻跟了皇上的貼身內侍楊公公和兩名宮女,並無其他人。

  隨著楊公公尖細的嗓音響起,“聖駕到!”明黃色轎攆在四爺的府邸前停了下來,旋即從轎攆中下來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他的行動緩慢,可見身體並不是十分舒適。

  楊公公忙伸手攙扶著皇上從轎攆裏出來,四爺就和夫人行禮,“父皇萬福聖安!”

  宏立和宏軸也跟著行禮,道,“皇祖萬福聖安!”

  皇上眸光在四爺和夫人臉上略過,這兩個是老熟人了,自然不必多看。他的眸光旋即就落在宏立和宏軸身上,笑道,“喲,這裏多了兩個小不點兒,就是朕的皇孫了?”

  “是啊,聽聞聖上駕臨,宏立和宏軸就想來一睹聖顏!”四爺拱手道。

  夫人便在宏立和宏軸身後催促著道,“還不快給皇祖行禮!”

  宏立先跪下,行了一禮道,“給皇祖請安!”

  宏軸卻遲遲未曾行禮,支支吾吾的有些靦腆。

  四爺轉首盯了宏軸一眼,夫人這才無奈的解釋道,“這孩子還小,自小就沒見過父皇,所以認生!”

  皇上眸光先是落在宏立身上停了停,片刻後方轉向宏軸,擺手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今日隻是家人聚一聚,你們不必過於拘謹!”

  “聽聞父皇身體不適,如今可好些了?”夫人關切的問了一句。

  皇上就朝著四爺和夫人笑道,“朕這兩日的精神頭總算好些了,便來你們這兒看看剛盛開的花,調養一下心境!”

  皇上一壁由著楊公公攙扶著往院子裏走,一壁欣賞著院子裏爭相鬥豔的花,笑道,“潁真,你這花種的真好,朕平常也在寢宮拾逗一下花,卻沒有你種的好!”

  皇上話落,轉首盯著四爺看。

  四爺一怔,緩了緩方笑道,“兒子閑散人一個,隻餘種花這一種愛好,自然把全副心思放在種花上,花自然開的好,父皇心思全在朝政上,為舉國上下費心,種花隻當是一種忙碌後的消遣,自然不在這方麵花心思!”

  皇上沉了沉又笑道,“這麽說你對朕的朝政不感興趣,不願意替朕分憂咯?”

  四爺又是一怔,緩了緩方又笑道,“兒子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好,說的好!”皇上朗聲一笑,道:“若是你的那些兄弟們都有你這樣的覺悟,懂得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朕可就省心的多了!”

  皇上話落,四爺與夫人對視一眼,稍微鬆了一口氣。

  皇上欣賞了一會兒花,方在四爺事先備好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下一口茶,想了想問道,“說一說,朕的這兩個皇孫都是誰,叫的什麽名字?”

  “孫兒宏立!”宏立立刻行禮道,宏軸還是遲遲未行禮,最後還是夫人在身後輕輕的推了推,方支支吾吾的行禮,“孫兒宏軸!”

  “都多少歲了?”皇上端起茶杯抿下一口茶問道。

  四爺接口道,“宏立十二歲了,宏軸十一歲!”

  皇上捋了捋下顎的胡須,笑道,“十一歲了,還這樣靦腆,不應該啊!”

  四爺轉首盯了宏軸一眼,夫人接口道,“宏軸的娘是庶妃,他一直跟著他娘在後院生活,沒怎麽見過世麵,故此靦腆一些,不比宏立的娘,在前院生活著,每日見的人多了,故此就不認生一些!”

  皇上‘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說說,咱們極少見麵,你們怎麽會想見皇祖的?”

  四爺在一旁接口道,“兒子平常就在他們麵前提及,父皇平澎湖,滅番邦的事跡,他們聽完之後,便對皇祖越發的崇拜,今日聽聞聖駕光臨,才想著過來一睹聖容!”

  宏立與四爺對視一眼,接口道,“所以,在宏立的眼中,皇祖是功比唐宗宋祖的!”

  “哈哈哈,功比唐宗宋祖?朕可不敢當,宋祖可是開國之君,朕是即位之君,你這樣說,把你的皇□□又置於何地啊?”皇上盯著宏立,試探問道。

  夫人一怔,四爺本欲接話,皇上卻道,“朕問的是宏立,你讓他自己說!”

  四爺與夫人對視一眼,手心裏的汗液也出來了。

  “皇祖的功勳其實比唐宗宋祖更高,聽父親說,您平番邦,平澎湖,唐宗雖文治武功,卻未曾聽說這樣的功績!”宏立沉了沉道,“而宋祖卻是天下初定,百廢待興,須得騰出手來治理天下,治國□□上自然是分了心思。其實您能有這樣的功績,全賴皇□□平定天下,您才能全力於治國,有其父方有其子,故此皇□□的功勳應該與您是一樣的!”

  “哈哈哈,哈哈哈!”皇上聽得哈哈大笑,旋即捋了捋下顎的胡須,朝著宏立招手道,“過來,皇祖賞賜你一杯酒喝!”

  四爺忙吩咐下人道,“快去把府裏的陳年佳釀取來!”

  片刻後,下人把陳年佳釀端上,皇上把酒杯賞給了宏立,宏立卻雙手推遲道,“孫兒不受!”

  四爺一驚,忙在一旁低語道,“這孩子還懂不懂規矩,皇上的賞賜,怎麽能不受?”

  宏立轉首盯了四爺一眼,依舊不鬆口。

  皇上一怔,捋了捋下顎的胡須方笑問道,“朕賞賜的酒,你怎麽不受?”

  “孫兒沒有兵權,皇祖是要杯酒釋兵權嗎?若孫兒受了,豈不是欺君?”宏立跪下道。

  四爺一聽,歡喜的盯了宏立一眼。

  “哈哈哈,好!”皇上捋了捋下顎的胡須,“朕不是宋祖,你也不是兵,咱們是祖孫,這杯酒你還受嗎?”

  “孫兒受了!”宏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皇上把宏立拉著攬在身邊,眸光向宏軸移去,道,“你也仰慕朕?怎麽見到朕都不會說話了?”

  皇上話落,四爺與夫人對視一眼,嚇得衣服都讓汗液給濕透了。

  宏立想了想方接口道,“是孫兒想見皇祖,才拉著他作伴的!”

  四爺忙接口道,“宏立平常看宏軸一個人在後院也沒什麽兄弟作伴,就常常到後院找他作伴去了!”

  “哦!”皇上‘哦’了一聲,旋即又浮出了笑意道,“看來你教兒子比朕成功啊,懂得兄友弟恭!”

  皇上旋即又欣慰的笑道,“將來也可避免步朕的後塵了!”

  四爺與夫人對視一眼,內心的歡喜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