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作者:弘日昕      更新:2021-02-06 02:02      字數:2269
  張老頭子把其他季節曬幹的草藥和這個夏季曬幹的草藥混在了一起,讓趙小翠一一重新分類,他從旁指點並耐心的講解藥用價值。

  “這個是金銀花,又名忍冬,花初開為白色,後轉為黃色,金銀花的名字就這麽來的。又因為一蒂二花,兩條花蕊探在外,成雙成對,形影不離,好像一對相守一生的老伴,又像鴛鴦不分離,咱們村裏人就給它起了一個名字鴛鴦藤!金銀花自古被譽為清熱解毒的良藥。它性甘寒氣芳香,甘寒清熱而不傷胃,芳香透達又可祛邪。金銀花既能宣散風熱,還善清解血毒,用於各種熱性病,如身熱、發疹、發斑、熱毒瘡癰、咽喉腫痛等症,效果都十分的好!村裏人都愛喝!”

  “就像姥爺和姥姥一樣啊,形影不離的相愛一生!”趙大妞突然饒有興味的盯著張老頭子看,笑道。

  “別打岔!”張老頭子皺了皺眉頭,“妞兒,你想學就學,不想學就找別的事兒做哈!”

  “噓!多嘴的丫,叫你平常多嘴多舌的,這會兒挨罵了吧!”趙小翠回過頭來朝著趙大妞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笑著在她頭上輕拍一下。

  “呃!”趙大妞又朝著趙小翠作了一個鬼臉安靜了下來。

  等到趙小翠把金銀花分類好了放入隔屜裏,張老頭子又指著另外一種草藥道:“這是一種植物結的果實,被太陽曬幹之後,全身長滿了刺,隻要從旁邊經過,衣服上全部沾滿了這樣的果實,令人十分厭煩,它卻有很多的功效。這種植物叫鬼針草,它是一味中藥是可以治病的,它的果黑色,頂端芒刺3-4枚,長1.5-2.5毫米,具倒刺毛。

  鬼針草為常用草藥,有清熱解毒,散瘀活血的功效,主治呼吸道感染,咽喉腫痛,急性闌尾炎,急性黃疸型肝炎,胃腸炎,外用治毒蛇咬傷,跌打腫痛,每次下五百克。”

  “哦!”趙小翠點點頭,這種鬼針草她在現代接觸過,知道其功效,在這裏姥爺還少說了兩個功效,就是鬼針草還能治療風濕關節疼痛,就不知道是古人沒有發現這種藥效還是古代沒有關節疼痛這種病。

  “鬼針草?這草藥也能跟鬼扯上關係啊?聽得我全身都瘮得慌的!”趙大妞又接口道。

  趙大妞話落,趙小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老頭子盯了趙大妞一眼,冷著臉色不滿的道:“大妞兒,你大娘讓你跟著來是和小翠兒一起學醫的,你倒好一點心思也沒有,還在這裏說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歪理,你該幹啥幹啥去,別在這個添亂了!”

  “好!”趙大妞點點頭,“這些草藥我也聽得一頭霧水的,我還是幫著姥姥做家務活去了!”趙大妞剛開始跟著趙小翠給這些草藥分類,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會兒可巴不得張老頭子發了話她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

  趙大妞離開後,張老頭子又擇了幾種草藥讓趙小翠進行分類,並一一進行講解,直到傍晚時分才停了下來。

  吃過晚飯之後,趙小翠就休息了,因忙活了一天了,也十分的累。

  趙小翠和張老頭子房裏的燈早已經熄了,張阿頭和張阿中房裏的燈依舊亮著。

  張阿頭裏屋裏,沈氏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張阿頭的身邊問,“阿頭,你覺得我長的咋樣?”她還刻意指了指頭上的金釵,這是她最近才掏來的,對於這頭上的金釵滿意的很,就想聽聽阿頭的意見。

  “你溫柔可人,和藹可親!”張阿頭二話沒說就脫口而出,這個機械式的回答已經是他們的家常便飯了。

  “嗯嗯!”沈氏聽得連連點頭,滿意的抬起手中的扇子扇了扇。

  “屁!”張阿頭又暗暗的搗鼓一句。

  “說啥呢?大點聲!”沈氏沒有聽清,又問道。

  “這不誇你呢,還能說啥!”張阿頭立馬接話。

  “那繼續誇!”沈氏一臉笑意。

  “沒有了,誇完了唄!”

  “啥?這就誇完了?”沈氏刻意指了指頭上的金釵,正了正臉色問:“當家的,你就沒發覺我今天有啥不同麽?”

  張阿頭仔細的盯著她的臉上,“嘴巴還是嘴巴,鼻子還是鼻子,嘴角那顆痣也沒消,還是那樣!”

  “不是!”沈氏撇了撇嘴,“我買了一個金釵!”

  “哦,金釵啊!”張阿頭打量幾眼,“這樣貌是爹娘生的,你就是戴上一個金頭套你成不了賽西施!”

  “西施是西施,我是我!我從來就沒想當別人的影子!”沈氏抬起手中的帕子在臉上仔細的抹了抹,自豪的端起扇子一扇再扇,道:“其實有一句話誇我是最合適的,你再想一想?”

  “有啥誇你合適的話,我咋想不起來?”張阿頭撫摸著下顎,一臉尋思的模樣。

  “不就是‘沉魚落雁之貌’唄!”沈氏扭了扭頭,一臉沉浸在自己美貌之中的自豪感。

  “沉魚……”張阿頭盯著她看,一臉折磨表情的道:“媽呀,看著你的樣貌我說不出口啊!”

  “你啥意思?你啥意思?”沈氏抬起手中的扇子在張阿頭的肩膀上一拍再拍,努了努嘴道。

  “這樣吧,我用一個動作表示一下!”張阿頭無奈的望了一眼天空。

  “也行!”沈氏抬起手中的扇子輕輕的扇了扇,一臉嘚瑟,等了一會兒,還沒見張阿頭有什麽表示,就又抬起手中的扇子拍了拍他,“喂喂,你咋還磨磨蹭蹭的?你不是說要一個動作表示一下麽?立馬的,我都等了半天了!”

  “我在等啊!”張阿頭依舊望著天空。

  “我正想問你呢,你看天幹啥?”她斜眯了他一眼,探尋問道:“你這表示和看天有關?”

  “我在看有沒有雁子飛過去掉下來砸你頭上,你就‘沉魚落雁’了!”

  “去去去!貧死你!”沈氏撇了撇嘴,急忙轉移了話題道:“你說這劉氏嫁進咱們家也有三年了都沒有什麽動靜,我估計這輩子是懷不上了!”

  “得了吧,就你知道?我爹是郎中,三弟媳能不能生他內心是有數的!”

  “喲喲喲,還內心有數?”沈氏冷哼一聲,“你咋地也不想想,你爹就是知道,也不會說出口的,平常就老看你娘在那抱怨呢,這知道了還不得翻天?”

  “你咋地管上三房的閑事呢?你給我住嘴吧!”張阿頭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