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空間法則雖然鋒利，但隻要定型之後，輕易不會發生改變，虧我還對你的信口胡謅有些懷疑，丟人啊。”

  陳凡一語戳破，要不是因為他曾經有過至尊經曆，說不定真就被這老家夥給忽悠住了。

  域門練字成功也就算結束了，隻要能提供足夠的靈石，當天就能直接進行空間傳送，又不是鍛造的神兵，不需要那麽麻煩。

  否則那麽多名門大派的弟子，手中攜帶著各自長輩交給的臨時域門，開啟之後，卻還要磨合一番才能逃走。

  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等到可以利用域門跑路，說不定墳頭草都長出了兩丈多高。

  “行了行了，我老人家不跟你這個小輩計較，還是趕緊弄正經事。”

  本以為又能把陳凡給嚇唬住，主料他這麽快就反應了過來，鹿神自知心虛便沒有再駁斥，調轉了話鋒，著手銘刻陣紋。

  這種東西說難不難，但想要真正施展起來卻很麻煩，要將他的神念無時不刻都分布在這片空間之內，最起碼在這半個時辰中不能撤去，這樣才能明悟亂流的軌跡。

  都不用鹿神提醒，陳凡就能清晰地察覺到，似乎和他先前的修行有些出入，當然僅僅隻是指的在琢磨功法的時候，平常肯定閑暇無事。

  密密麻麻的神念力量擴散出去，並沒有在陳凡的料想中勾勒出一道門戶的形狀，而是宛若蜘蛛網似的，廣撒網鋪展開來。

  這正是域門不斷建立的過程，正如他想要將目的地定為華鼎派，並不需要真的把這股力量傳過去，隻要能開個引子就行。

  剩下的自然會在每次域門開啟的時候，由著耗費的那些靈物提供，否則又怎會造成這麽稀有的方式，普通人根本就不敢穿行空間通道。

  速度雖然有了質的飛躍，但每過去一裏都要付出沉重代價，就算他們辛辛苦苦幹上大半個月都不一定能弄來，寧可用時間來抵消。

  放到陳凡身上同樣如此，隻不過他的家底雄厚，也能經得起這麽消耗，一下子跑出去上萬裏也不成問題，靈石的總量還在這裏擺著。

  “不用著急，現在多浪費幾刻鍾，將來你就能省下數不清的時間，變相來說，甚至連壽元都有所延長。”

  鹿神果真巧舌如簧，這麽說起來，陳凡甚至都是在提前為自己續命。而且用了這麽少的靈物，可節省下來的那些壽命相比微乎其微。

  若非他對鹿神的套路熟知一二，沒準還真要出言感謝，如果把這老家夥放到長峪城的話，肯定會搶了祖衝的飯碗。

  陳凡別無他法，剛把神念探進去，才知道上了賊船，偏偏還不能下來，隻能是呆愣愣的杵在原地，從遠處看上去還以為是一節木樁。

  隻不過是身體周圍縈繞著各種各樣的亂流，顯現出絢爛的景象，但他深知此刻承受著多麽大的壓力。

  每一縷空間碎片都要在體內過上許多遍才能導出去，盡管他在先前的天劫曆練中，已經嚐試過了這樣的滋味，但還是要重新來過。

  所謂的煉製玉門，隻不過是將他的神念傳遞到附近百裏的每一寸空間，爭取讓那些亂流不再排斥他這股外力。

  陳凡在曾經處於至尊境界的時候，還真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隨隨便便的字揮手就能完成，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又怎麽可能記得住。

  隻可惜記憶丟失的太嚴重，到現在也回想不起來，前一世是如何度過的那段艱苦歲月，隻記住了輝煌時刻。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凡手中也有了其他的動作，到底這門戶還是要自己親手來完成，一點點地在亂流中開辟出來。

  還要硬扛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沉重壓力，確保長此以往的穩定，這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尤其還沒有固定載體，也就失去了支撐域門的保證。

  又是耗費了不多不少的半個時辰，這才讓一道域門初具形態，大概有了四四方方的形狀，占據的範圍也在擴張。

  “不是，這怎麽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似乎前往華鼎派的通道還是沒有打開。”

  別看陳凡已經撐開了能容納一人通過的裂縫，課能夠用來安撫亂流的空間微乎其微，也就能想象他親手煉製的這道門戶有多麽小。

  看上去和凡俗國度中供奉的土地爺沒什麽區別，真的是連一條狗都鑽不進去，不得以消耗了更多的靈物催動，這樣才漸漸有了蔓延的趨勢。

  “剛成型的域門就是這樣，含苞待放，需要一次又一次的靈力灌輸，方才能到大成之境。”

  鹿神言之鑿鑿的回應，他總是有著理由。

  聞言，陳凡還能有什麽可說的，再度掏出他年前準備的那些靈物，都是與空間力量有著聯係的，盡數拋入其中。

  眼睜睜看著一股股的能量浪潮奔湧，最後全都跑到了那片虛無空間，陳凡隻覺得這顆心髒都在隱隱作痛。

  幸好沒有出現崩潰的局麵，門戶最終定型，比之煉製靈丹要驚險的多，預示著他這些投入沒有白費，否則真的是無力收拾，哭都沒有地方去。

  “行了，現在還不急著傳送過去，等先把第一批彈藥煉製出來，安撫住了青玄門這些外門弟子，到時候再去搬救兵。”

  鹿神不知為何又改了主意，但聽起來似乎還是很有道理，他的忽悠一向如此。

  “嗯，就先放在這裏沉澱一段時，那些弟子們得到彈藥之後，也需要幾天來做出反應，不會那麽快就出現變動的，這個空當可以利用起來。”

  陳凡還是對鹿神的手段有些不太放心，就算讓他現在前往華鼎派，也不敢直接就闖進域門裏邊，真有種拿生命開玩笑的感覺。

  興許鹿神也是察覺到了有點唐突，勾勒出的那些陣紋究竟結不結實，還需要時間的檢驗，估摸著有個幾天就能徹底定型。

  以便出現意外，域門坍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從頭再來就是了，陳凡卻能因此撿回一條小命。

  “回去等消息，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