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宗門中憋著的火氣太大，尤其是三長老最為忿忿，很有必要去找青玄門那樣的小勢力敲打一番。

  “地脈當中有著精純的原始靈氣，你應該更有歸屬感才是，興許汲取的少部分靈氣，就是在你那個時代誕生的，哈哈哈。”

  鹿神突然想到這點，一個與天地同等壽命的老家夥，在笑話另外一個萬年老不死，場景怪異的很。

  “這話有什麽意思，你還是永生不死的呢，那我總不至於天天盯著你感慨過去。”

  陳凡正在忍受著難以想象的劇痛，全身上下都好像在被針紮著，先前給秦護法施展的手段，倒是在他這裏原封不動的重演了。

  “說起來，你知道靈氣到底是個什麽來曆？”

  修真界之所以會有靈氣的存在，源頭便是這些地脈，在源源不斷的湧動著，往複循環，在這個從不停歇的過程中，誕生出更多的靈氣。

  誰也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從何處而來，亦或者是什麽時候就出現的，反正最古老的典籍上，自打人族走出蠻荒，戰勝其他的所有族群，作為大陸當之無愧的統治者，就已經有了修行的說法――正是因為人族的實力強盛，才會有了今天的地位。

  “這種事情我可說不準，都涉及到修真界和天地的問題了，不知道古往今來有多少的強者都想要弄清楚，你小子太高看我了。”

  聞言，鹿神連連擺手，罕見的沒有妄言，在這個天地之間最大的隱秘麵前，他並不想托大，擔心引來什麽冥冥中的因果。

  相對來說，靈氣對於人族的重要性，要遠遠高於其他的族群，便以妖族為例，先天就有著霸道的肉身。

  即便沒有修行這檔子事兒，同樣也能擁有強大實力，事實上在人族之前的大陸主宰者，正是以真龍等神獸為代表的妖族。

  “大世輪回，各中緣由，誰又能說的清呢，這些年也早就看夠了滄海桑田的變化。”

  天曉得陳凡是忍著什麽樣的劇痛狀態，才道出的這番感歎。

  之前針對秦護法的時候。是將每一塊骨頭都徹底打碎再重新修複，轉到他身上還有所不同，就連血肉都要被徹底的磨成糜狀。

  絲毫不誇張的說，這一趟曆練下來，至少肉身要被摧毀上千次，才能有定而外完成蛻變，同樣承受這麽多數量的劇痛。

  按照鹿神的話來說，這些都是誕生於數千年前的原始靈氣，甚至比三聖之力的年份還要悠久，包含著淩厲的殺伐之意。

  故而對身體的創傷程度更為徹底，這也是陳凡選擇來到地脈的主要原因，要不然在平泉峰就能完成，根本沒必要來受這份罪。

  那些所謂的大世，通常都伴隨著很長時間的衰落，有很多絕頂強者因此作出推測，搞不好地脈就是在積蓄力量。

  動輒千餘年的跨度，或許大多修行者已經走到了生命盡頭，甚至時代都有可能換了好幾波，可在地脈的角度而言，隻不過一瞬間的功夫。

  陳凡就對這個結論很認同，因為他就曾經深入到了地脈底部，到今天再來回看，確實比之萬年前要削弱了很多。

  “如果當初我就將肉身熔煉在地脈當中，或許能少被煎熬一會兒。”

  陳凡突然想到了這點，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甚至都已經從沉眠中複蘇了。

  況且他那時候的至尊戰力，極可能會被地脈同時針對，能不能熬得住將近萬年時間還是個未知數。

  或許是受到那些原始靈氣的刺激，又讓他回憶起了一門淬煉功法，而且還是專門作用的肉身上邊的。

  “聽說過化龍訣沒有？”

  “略有耳聞，但不清楚具體是幹什麽的，似乎還有兩位大佬因此進入了聖者境界。”

  雖然在無天至尊鼎盛的時代，鹿神還沒有被截取下來，不過，他依舊能夠從天道的過往曆史中獲悉內情。

  “沒錯，在我衝刺聖者境界的時候，也曾經考慮過這門功法，隻不過後來還是放棄了，肉身終究有些偏門。”

  化龍訣在陳凡那個年代可以說是威名赫赫，尤其在精通肉身修行的強者看來，這種功法被他們看做了天典一般。

  幾乎所有人都能得到修行化龍訣的機會，但卻沒有幾個能夠堅持得下來，脫穎而出的佼佼者更是少之又少，當然，那幾位也就成了鹿神口中的古聖。

  甚至由於化龍訣太過霸道，在修真界整體都趨於沒落之後，也就沒有什麽人再去做出新嚐試了。

  “你該不會就是為了單純的向我炫耀，至尊境界如何強大，那些古聖倚仗著化龍訣做出突破，最後卻沒能走到更遠。”

  想要糊弄鹿神可不容易，精明如他，近乎於妖。

  的確，如果單單隻是修行肉身，這一方麵的話，對整體修行沒有什麽太大好處，劍走偏鋒的極致也就隻能是聖者境界了。

  而陳凡的選擇便是全方位進展，每一步都紮紮實實，最終成就了至尊之位，沒成想被鹿神說的窗戶紙不是。

  五指並攏，也就隻有手掌還沒被靈力所侵蝕，迸發出幾條長長的血線，全都在瞬間沒入了地脈，這家道奔流不息的大河，馬上被攪動出來浪花。

  別看規模不大，但相對於陳凡這具肉身來說也是十分可觀的，讓她如遭雷擊，整個身子都在劇烈搖晃，險些沒有一頭栽倒下去。

  在他周圍還跟著浮現出了很多符文，漸漸地勾勒成一座法陣的模樣，能夠控製那些原始靈氣的暴動，以免造成更大的衝擊。

  陳凡在短短數息之間參悟通透了化龍訣，他在萬年前就對這道功法有著特殊的情感，而今隻不過是將那段記憶重新激活了。

  轟隆隆！

  三聖之力能帶來的變化，化龍訣同樣能夠做到，很快將那些靈氣簇動成了光柱的模樣，照耀在陳凡的頭頂，好像一輪天日似的。

  但這並非純粹的灌輸入體，每道匹練都比神兵還要鋒利，正是密密麻麻的劍姬處理在陳凡的上方，繼續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降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