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在心裏嘀咕：這價很公平。

  她爽朗的說：“可以，上次的藥和這次的藥你算算，還差多少錢，明天送藥的時候把錢結了。”

  “好的，我這就算下，明天當麵算賬。”

  溫暖歉意的說：“高爺爺，明天我要上學，我把錢給我師傅，你和他結算。錢不夠的話，你告訴我師傅，下個月送藥的時候再結算餘款。”

  “可以。”

  高老頭沒計較，爽快的點頭。

  接完電話，溫暖回到臥室，把儲物欄的錢都拿出來。

  上次賣手表一萬二，原來儲物欄裏還有三千五，留下五百零用，把一萬五放到一起頂藥錢。

  她清楚地記得上次的藥錢的一萬一千多，去掉上次的，這次藥錢肯定不夠。

  她不想欠債，本來不想用師傅留下的錢，隻好從裏麵拿出來一萬，加起來一共二萬五千元。

  她後悔李秋水那天說想要兩份手表沒接單，現在想這些沒用。

  這些錢應該差不了太多了。

  她把錢用舊報紙包好，看時間還早就去隔壁找師傅。

  “師傅……”

  這幾天，王成昆在診所跟大家一起製藥，整個流程學差不多了。

  製藥比看病辛苦多了，他累了一天躺在炕上看著孩子玩耍。

  師娘忙著做點針線，這幾天孩子們貪玩，衣服不是開線了，就是磨破了，她細心的縫補好。

  她白天不看孩子也找活幹，晚上才有時間縫縫補補。

  聽到敲門聲，師娘立即把門打開。

  “暖暖過來了，有事？”

  溫暖點頭走進來，王成昆坐起來。

  “師傅，我怕明天早晨忙忘了，現在把錢給你送來。明天來送藥材，你跟對方結賬……”

  王成昆感覺奇怪，暖暖和龍嘯天關係不錯，怎麽不讓對方幫忙結賬？為什麽舍近求遠。

  溫暖似乎看出了師傅眼中的疑問，急忙解釋，“師傅，診所的房子是大哥的，裝潢也是他花錢，如果我給他藥錢，我怕他不收，再用自己錢付賬。”

  王成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行，這事明天我幫你。”

  溫暖繼續說：“師傅，我估算了下，這些錢應該差點，打電話的時候我說了，差多少下月結算，你把欠的錢數記好。”

  王成昆突然想起什麽說：“暖暖，我那天好像聽說家裏沒多少錢，你要用錢的話師傅手裏有。”

  “暫時不用，等我要用的時候再找師傅借。”

  “暖暖，師傅我這些年沒少掙，你師娘賣包子也掙了不少。實話和你說，我們手裏也有兩萬多。”

  溫暖大吃一驚，師傅手裏錢確實不少。

  “師傅，你們手裏有這麽多錢，可以買一個小四合院，或者買門市房出租？我沒別的意思，有內部消息說房價隻能越來越貴，你們有錢投資到房地產，比攥在手裏合適。”

  王成昆當然知道溫暖的爺爺是退休的將軍。姑爺爺和表叔都在軍隊任職，他們職位不低，有小道消息很正常。

  他相信溫暖說的話，立即表示，“暖暖，我和你師娘商量了，想把錢先借給你，等你能倒開手了，我們再買房子。”

  溫暖盡管舍不得用喬天樂師傅留下的錢，更不忍心用王成昆師傅的血汗錢。

  “師傅，這個月不用進藥材夠用了，明天這批藥材是為下個月準備的。這半個月基本不花什麽錢了，你就安心買房子，我認識一個熟人在房管所，你們商量好買什麽房子，我叮囑她給盯著點。”

  溫暖想的是，如果下個月部隊沒錢結賬，她就花掉師傅留下的四萬元錢。

  部隊總不會連續兩個月不結賬吧？

  再說她那天對老爹說的雙管齊下，老爹已經按照她的辦法實行了，半個月以後私房菜館就能開業了。

  半個月以後，王府景酒店裝潢好也能開業了。

  這兩家飯店每天賺的錢不會少，到時候就不愁藥材錢了。

  溫暖一拍腦袋想起件事，那天爺爺特意去問過，師傅和龐家兄妹確實能落到集體戶。

  “師傅，還有件事，你們可以落集體戶。你手裏有錢的話買房子，可以單獨落戶。你們不住可以租出去，孩子們上學需要戶口。”

  “不急，等過幾個月再說。大丫明年上學才用戶口。”

  實際上，聽暖暖說買房子可以落戶，王成昆當然著急，權衡利弊，還是想等等。

  他看出來了，暖丫頭雖然嘴巴說的響，眼神中卻有股揮之不去的煩惱。

  落戶雖然很重要，徒弟的事更重要，他還是決定暫時把錢放在手裏，暖丫頭缺錢的時好拿出來。

  話說到了，溫暖不好說什麽了，師傅剛來，也許想考察市場行情。

  “那我回去了。”

  事情說明白，溫暖回去了。

  王成昆把報紙打開，發現都是成捆的大團結，簡單算算兩萬五。

  他頓時嚇了一大跳，這一次藥材就這麽多錢，他和老婆積攢的兩萬元確實不算什麽。

  不管多少都是他這個當師傅的心意。

  聽溫暖的意思，這些錢都未必能夠，那就從自家的錢裏拿些。

  王成昆想好以後，發現老婆陰沉著臉看他。

  “老王，暖暖都說不用錢了，我們還是盡快買房子落戶吧。”

  人都是自私的，老婆有想法很正常。

  王成昆耐心地勸說，大丫娘的臉才多陰轉晴。

  她善解人意的說：“老王，我們來以後，郭家拿我們當自家人，不管是吃穿用都不缺……就聽你的吧。”

  “老婆，我最滿意你的地方就是通情達理。暖丫頭為人厚道，不會欠我們的錢，你沒聽說兩家飯店要開業了嗎？她就是現在手頭緊吧，能幫就幫，落戶的事等等再說。”

  大丫娘主動從自家金庫裏裏拿了一萬遞給丈夫。

  第二天的藥錢果然沒夠，差了兩千多元。

  王成昆果斷把欠的錢付了，沒打算和暖暖說。

  晚上，溫暖放學回來，關心的問：“師傅，今天有人去送草藥嗎？”

  “送去了，我把帳付了。”

  溫暖關心的問：“欠了多少錢？”

  “沒欠，錢正好。”

  溫暖頭腦中出現無數個問號，總覺得不對。

  她自言自語的說：“難道藥錢降價了，不會吧？我去問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