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9

  阿佳莎躺在床麵上，感到自己的大腦仿佛被活生生劈成了兩半；一部分塞滿的都是有關西裏斯的回憶，而另一部分卻在思考著舒伯特先生、海因裏希夫人還有Déjà vu精品店的事。

  她回想到了今天下午，他在海因裏希夫人的精品店裏親吻她時的場景，還有他身上那淡淡的檸檬清香以及薄荷味的須後水的氣息。阿佳莎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從她向他坦白了一切之後，她原以為他已經不會再原諒她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西裏斯現在又在做些什麽？可如果他打算對她從前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選擇原諒的話，那麽他就不是西裏斯·布萊克了。

  想到這些，阿佳莎有些煩躁不安地翻了個身，決定暫時不去考慮這個問題，轉而專心思考舒伯特先生今天對她所說的那番話。

  菲茨威廉·舒伯特告訴阿佳莎，他很喜歡阿佳莎最近研製出的幾款自製香水。隻不過，這些產品還沒來得及上市，就已經在推銷方麵就遇到了不小的阻礙。“精品店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偏了，不是嗎？”他問她們，“更何況，Déjà vu的名號也還沒有響亮到足以讓顧客自己找上門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舒伯特先生所說的話的確是事實。實際上，就連阿佳莎自己，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誤打誤撞地走進了這間位置偏僻的精品店裏的。因此，如果不想個辦法來提升品牌的知名度的話，哪怕如今她們已經得到了舒伯特先生的讚助，這間精品店的生意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這時，西裏斯的麵容忽然在阿佳莎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顯而易見，他們收了錢。”他說，“他們都收了你的養母厄休拉的錢，自然要寫些她樂意看見的內容。”

  一個大膽的念頭悄然在這時冒出了頭，阿佳莎猛地從床麵上坐了起來。她想她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

  第二天一早，西裏斯早早地就被廚房內的動靜給吵醒了。他艱難地從放置在客廳正中央的那張長條形沙發上爬了起來，後背卻仍舊感到酸痛不已。他遲早要給這個公寓買一張寬大的新床，他默默地想。梅林在上，如果要讓他從今往後都睡這張窄小而又硌人的布藝沙發，他甚至更加願意作為一名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流落街頭。

  從廚房傳出的香氣讓西裏斯沒有辦法再次合上雙眼。他睡眼惺忪地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的格蘭芬多長袍，接著朝坐在餐座旁的阿佳莎看去，不解地問她：“你在做什麽？現在才不到九點鍾。”

  “我七點鍾就起床了。”阿佳莎說著，將眼前的那盤剛剛做好的培根煎蛋往前推了推，“這是早餐。”

  西裏斯聽後帶著狐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在確認完盤子裏的東西的確能夠下咽以後，他才慢悠悠地來到餐桌前坐下，同時暗自慶幸阿佳莎並沒有將今天早晨的早餐搞砸。然而還沒等西裏斯把盤子裏的培根放到嘴裏，阿佳莎就突然有些興奮地說：“我想我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謝謝你，布萊克。”

  “什麽？”西裏斯一時之間並沒有明白阿佳莎在說些什麽。他腦海中對於阿佳莎的記憶還仍然停留在昨日——他們臉貼著臉練習守護神咒的時候。

  “你還記得嗎？《女巫周刊》的撰稿者潘多拉·斯賓塞——也就是在《預言家日報》裏幫我說話的那名女記者。”阿佳莎向西裏斯解釋道，“就像你說的那樣，厄休拉可以給記者們付錢讓他們幫自己撰寫她希望讓大眾看到的東西。既然如此，我想我也可以給潘多拉付錢，讓她幫我在《預言家日報》或者《女巫周刊》這樣擁有廣大讀者群的報刊雜誌上，幫我和海因裏希夫人宣傳Déjà vu精品店內的香水或者是其他產品。”

  由於阿佳莎選擇的話題實在是過於跳脫，西裏斯坐在原位思考了整整一分鍾才反應過來。“可你憑什麽認為讀者會買你的賬？”他尖刻地問她，“就憑那個整日喜歡在報紙上說胡話的潘多拉·斯賓塞·洛夫古德嗎？我可不認為這麽做對你們來說會有多大幫助。”

  “我當然也考慮到了這點。”阿佳莎說著，便從身後掏出了一個米白色的信封，並將它遞給了西裏斯，“所以我希望你在開學之後能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我的弟弟阿克瑞斯……哦，當然還有我自己配製出來的最新款的香水。”

  “你弟弟？你把這些交給他做什麽？”

  “我弟弟在畢業之前，是一定會再參加一次純血家族舉辦的舞會的。至少一次。”阿佳莎正襟危坐，眼睛幽幽地看著他，“那麽他就一定會再次遇見納西莎·馬爾福。說起來，馬爾福夫人上次送給了我一條昂貴的鉑金項鏈……我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給她回禮呢。”

  西裏斯終於意識到了什麽。“你不會是想把香水送給納西莎吧？”他愣了愣，“如果納西莎最先用了那種香水，而潘多拉·洛夫古德又趁機在報紙上大肆宣揚這件事，那麽——”

  “那麽一定會有不少貴婦人在這時跳出來效仿馬爾福夫人的。”還沒等西裏斯把話說完，阿佳莎就迫不及待地幫他將剩下的答案補充完整，“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

  “可你沒有意識到一件事，阿佳莎。”西裏斯忍不住潑了一記冷水，“納西莎的丈夫說食死徒。你這麽做就不怕她懷疑這瓶香水的來源是什麽嗎？阿克瑞斯·格林格拉斯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對她獻殷情？她現在雖然結婚了，可她並不是傻子。”

  阿佳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納西莎·馬爾福那蒼白而又精致的臉龐逐漸浮現在了她的眼前。事實上，她並不是沒有考慮過西裏斯提出的這些問題，可她最後還是決定選擇鋌而走險。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她相信，納西莎·馬爾福並非人們所認為的那樣——是一名忠誠、堅定的食死徒。如果她對伏地魔真的有人們認為的那樣忠心耿耿的話，她最初就不會在貝拉特裏克斯的惡咒下救下阿佳莎了。

  “放心吧，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暴露精品店的地理位置。”沉默片刻後，阿佳莎平靜地說。

  “不公開店鋪的所在位置？那你們要怎麽做生意？”

  阿佳莎在西裏斯的麵前攤開了一張羊皮紙。“我們可以提供郵購服務——任何有意向訂購香水的人都可以直接給我們寫信，並附上定金。”阿佳莎解釋說，“而我們可以通過貓頭鷹將香水或者其他的商品郵寄到對方的家中。這樣我們和他們就算不用真的見麵，也可以順利地完成交易了。”

  阿佳莎的話音落下後，西裏斯在久久都沒有給出評價，隻是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直在她的正對麵審視著她。西裏斯灼熱的目光令阿佳莎感到坐立難安，甚至是有些煩躁；於是她稍稍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並故作惱怒地問：“你在看什麽，布萊克？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

  “不。”西裏斯卻隻是聳了聳肩，同時勾起了唇角，“什麽也沒有。”

  “那你為什麽要用那種看巨怪的眼神盯著我？”

  “我隻是覺得——”

  “覺得什麽？”

  西裏斯竟然在這種時候轉移了自己的目光。“我隻是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的。除了學習成績和榮譽頭銜之外，你又有可以為之奮鬥的事物了，不是嗎？”他下意識拖慢了語調說。

  不知怎的，西裏斯的這句話讓阿佳莎的臉頰再次像火爐那樣燃燒了起來。“我吃飽了。”她忽的從木椅上站了起來，語氣聽上去明顯像是受到了冒犯。不過還沒等她轉身離開西裏斯的視線，他就率先伸手反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迫使著她再一次轉過頭來看向了他。“你在做什麽？”她微微睜大了眼睛問他，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誰知道西裏斯居然隻是問她：“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

  阿佳莎聽後靜默著眨了眨眼。她感到自己好似被他問倒了。這個問題怎麽好像似成相識？而他又怎麽會問她這樣的問題？這樣的問題，不是應該由她來問才對嗎？

  “討厭你？不……還不至於。”

  “撒謊。”西裏斯總結道，“你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幾乎就沒有正視過我的眼睛。”

  “好吧。”她咬了咬下唇，終於還是承認道，“也許在有的時候，我確實不太喜歡你的一些做法。”

  “比如？”西裏斯挑了挑眉。

  比如現在。“比如，你有時總是會表現得很刻薄。”阿佳莎有些口是心非地說，“又比如，你總是會做一些讓他人誤會的舉動……你明明知道那麽做是不合適的，別告訴我你到了十七歲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我不喜歡你那麽做。”她說話的聲音變得愈來愈小，到最後變得幾乎快要和蚊鳴一般細微了。

  她不明白，如果他真的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他為什麽還要向她給出那樣曖昧不清的暗示？僅僅是由於心中埋怨與憤恨而折磨她嗎？很好，那麽他現在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了。

  “那麽你希望我怎麽做？”就在阿佳莎陷入沉思之際，西裏斯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她，“我要怎麽做……你才不會真的討厭我？”

  阿佳莎聽後用力鬆開了他的手，將腦袋撇了過去，對他說：“我永遠不會真的討厭你，布萊克。”說完，她轉了轉眼睛，又像是倏地想起了什麽，連忙補充道：“非要說的話，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回到霍格沃茨上學，乖乖地在那裏完成學業並待到七年級畢業，最好再拿一份全優的s證書。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今往後，不管你做了什麽，我都絕不會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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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大家推薦一部網飛的新劇：《女王的棋局》（《後翼棄兵》）

  雖然我之前說過阿佳莎的外貌原型是阿曼達·塞弗裏德，但講真，這部劇的女主也真的很有我心目中阿佳莎內味了……

  再次感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衣服真的好好看，既時尚又優雅

  PS：換了新電腦，新係統用的很不習慣，說不定明早起來這章還得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