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作者:櫻桃果酒      更新:2021-02-05 03:36      字數:6629
  Chapter 082

  西裏斯告訴自己,他並沒有在等待著什麽回信。

  “莎士比亞”從法國返回到萊姆斯的家中已經整整兩個星期了,六年級的暑假也漸漸接近了尾聲,然而一直到開學的前一天下午,西裏斯都沒能收到一封來自於別人手中的回信。

  “大腳板,這裏好像有一封信是寄給你的。”

  晚上十點鍾的時候,西裏斯和詹姆斯正待在書房裏收拾行李,詹姆斯卻突然間從箱子裏翻出了一封棕褐色的信封,放在眼前打量了幾分鍾,接著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轉而將這封信遞到了西裏斯的手上。

  西裏斯聽後,迅速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接過。

  “我前幾天就收到了,”詹姆斯下意識地摸摸腦袋,神情顯得有些愧疚,“隻不過我以為這是寄給我的,一直沒能來得及打開,要是我知道這是給你的信,我就應該早一點將它交給你的,夥計——畢竟我知道你這幾天都在為了這個睡不著覺。”

  西裏斯卻厲聲反駁道:“聽著,尖頭叉子,我並沒有——”

  “是嗎?那你這幾天為什麽看起來愁眉不展的?”

  西裏斯沒有回答詹姆斯的問題,而是急不可耐地拆開了手中的信封,並且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他並沒有感到焦慮不安。然而,等他將信紙展開並且讀完了信件上的內容後,他臉上的神情卻又再一次陰沉了下來。

  這是一封來自於他的母親沃爾布加的信,僅此而已。

  這幾天,沒有收到回信的西裏斯一直都感到有一些懊惱與後悔。阿佳莎·格林格拉斯即便是一個私生女,但卻也是一個接受過良好教育的私生女,她不可能不清楚給他人回信是一項正常的淑女都必須掌握的基本禮儀,可她卻沒有這麽做。

  西裏斯也不是沒有設想過阿佳莎沒有收到信件的這種可能性,但很快又將這個猜測否決了。莎士比亞是萊姆斯親自馴養的貓頭鷹,相比起信件丟失,阿佳莎本人並不願意給他回信的可能性反而會更大一些。

  第二天一早,三個男孩便離開了盧平的家中,坐上了火車,來到了國王十字車站。

  萊姆斯·盧平這一次並沒有前來車站送別他的朋友們,但西裏斯和詹姆斯都對他表示了理解——畢竟沒有人會喜歡在退學之後再一次來到曾經的同窗們麵前接受他人的指指點點。

  但是盧平告訴他的朋友們,他一定會定時給他們寫信的,也半開玩笑地說——希望他們不要迅速地將他遺忘。

  升入了六年級的詹姆斯下定決心要“改過自新”,正式成為了格蘭芬多的級長的他不再願意被人們稱作一個無知的自大狂,所以他打算從新學期伊始便做出一些改變。

  “該去級長車廂了嗎,尖頭叉子?”等詹姆斯將行李安放好之後,西裏斯才坐在軟皮靠墊上,懶洋洋地問道,“記得替我向伊萬斯問好。”

  彼得在西裏斯的身邊意味深長地笑出了聲,詹姆斯聽後下意識地朝他們二人翻了個白眼,緊接著清咳了幾聲,盡量讓自己顯得威嚴一些:“我現在和伊萬斯隻是同事關係,僅此而已!你們以後不要再在伊萬斯麵前開這種玩笑了,這樣下去她隻會更加討厭我!”

  說完,他從箱子裏拿出了那枚原本屬於盧平的級長勳章,盯著它輕歎了一口氣後,才將它別在了胸前。

  “你猜我剛剛在走廊上聽見了什麽?”

  就在詹姆斯若有所思地盯著窗外的風景發呆的時候,彼得突然閃爍著目光插話道。

  “聽見了什麽?”西裏斯挑了挑眉。

  “——今年的學生會主席,你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是誰?”詹姆斯連忙問。

  “我猜是弗蘭克·威爾森。”西裏斯扯了扯嘴角,壞笑著看向了詹姆斯,說道,“如果真的是威爾森,尖頭叉子,你今年一定會過得十分有意思的。”

  “不不不,不是威爾森。”彼得似乎沒能理解西裏斯這話背後的含義,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今年學生會男女主席都是斯萊特林,我都懷疑鄧布利多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

  聽見“斯萊特林”這個單詞後,西裏斯臉上的笑容驟然變得冰冷了起來。

  “啊,那就不難猜了。”詹姆斯慢悠悠地說道,“女學生會主席就是大腳板未來的妻子,對吧?而男學生會主席—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之前的斯萊特林男級長諾特?”

  “她不是我未來的妻子!”西裏斯有些惱怒地打斷道,“我從來就沒說過我要和她結婚!”

  詹姆斯和彼得聽了這話都麵麵相覷,隻不過誰也沒有率先回答西裏斯。

  而終於,過了良久,彼得才略顯惆悵地慨歎道:“可是平心而論,格林格拉斯相比起諾特……還是要好相處多了。”

  *

  新學期的分院儀式開始之後,西裏斯才確定了——彼得所聽說的消息並非謠傳。

  阿佳莎·格林格拉斯和西奧多·諾特一同端坐在四個學院長桌的最前方,微笑著打量著每一位戴上分院帽進行分院儀式的一年級新生。

  “溫妮·阿特伍德,赫夫帕夫!”

  “托馬斯·勃朗特,拉文克勞!”

  “傑克·詹金斯,格蘭芬多!”

  “格蕾絲·斯卡曼德,赫夫帕夫!”

  “伊麗莎白·溫徹斯特,斯萊特林!”

  ……

  就在大部分人都在關注分院情況的時候,隻有西裏斯一人目光緊緊地盯著坐在前方的兩位學生會主席。諾特的臉上依舊像往常一樣掛著那虛偽而又有些僵硬的笑容,至於阿佳莎?西裏斯眯起了雙眼,卻還是看不清她臉上的具體情緒。

  分院儀式結束之後,大禮堂內的學生們終於可以開始享用他們的晚飯了,可沒料到在這時,阿佳莎卻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略顯愧疚地朝著幾位教授屈膝行李,緊接著便垂著頭迅速離開了大禮堂。

  西裏斯狐疑地皺了皺眉頭。

  她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離場?

  晚宴明明才剛剛開始,她到底想要去做些什麽?

  “西裏斯!”就在西裏斯一頭霧水地盯著阿佳莎漸漸遠去的背影微微出神的時候,坐在他對麵的瑪麗·麥克唐納突然伸出手來在他的眼前揮了揮,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怎麽了?看上去就好像……生病了一樣。要是再不抓緊時間吃飯,你盤子裏的這些東西可就要變涼了。”

  西裏斯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迅速地眨了眨眼,等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後,他才從容不迫地朝瑪麗展開了一個淡淡笑容,示意她不用擔心。

  阿佳莎從法國回來之後便成為了女學生會主席,如果說她的“演技”已經精湛到能夠連鄧布利多教授都蒙騙過去的程度的話,西裏斯也不由得對她感到由衷地佩服。

  西裏斯並不認為鄧布利多教授就像彼得說的那樣——已經老糊塗了。可是舉薦諾特成為男學生會主席的這個決定卻又顯得不是那麽的明智——至少這是大多數格蘭芬多們對此的真實看法。

  所以這個結果就隻有一個解釋——這一切都和斯拉格霍恩那隻老狐狸脫不了幹係。

  作為格蘭芬多院長的麥格教授自然會更加希望兩位學生會主席出自格蘭芬多學院,那麽對於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斯拉格霍恩而言也是一樣的道理。隻不過,麥格教授為人剛正不阿,就連課堂扣分這樣的小事她都從來不會偏袒任何一個學院,即便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格蘭芬多。

  但斯拉格霍恩就未必是這樣了。

  諾特在學校裏的風評一直都不算太好,更何況,諾特家族一直有在背後扶持神秘人的嫌疑。鄧布利多即使再怎麽糊塗,恐怕也不會讓一個出身食死徒家族的男孩成為霍格沃茨的表率吧?

  然而,鄧布利多雖然身為校長,可也並非一人獨大。人人都知道,在校長做出每一個重大決定——比如頒布新的校規,選出學生會主席時,都是需要得到大多數校董的同意才可以將其施行的。

  不僅如此,西裏斯還曾聽沃爾布加無意間提起過——他堂姐納西莎的丈夫盧修斯·馬爾福就是霍格沃茨的校董之一,因為他十分慷慨地給自己的母校捐獻了一大筆數目可觀的金加隆。

  這樣一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已經十分明了了。

  想到這裏,西裏斯不禁開始為自己的好友詹姆斯暗暗地祈禱,但願阿佳莎·格林格拉斯和西奧多·諾特在今年不要過分地為難他。

  *

  六年級遠比西裏斯原本預想的還要忙碌許多。

  升入了六年級的他們也迎來了更加高級與困難的學習課程,不僅如此,伴隨著課程難度的劇增,各位教授的所布置的作業量也同樣在慢慢地累加。

  “是不是快要忙不過來了,尖頭叉子?”

  每當西裏斯看見詹姆斯急匆匆地戴上級長勳章,翹掉了他從前最為上心的魁地奇訓練,為的隻是能夠趕上和莉莉·伊萬斯一同在晚上進行巡夜任務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戲謔地打趣道。

  “別提了,大腳板。”詹姆斯皺著眉頭,揮了揮手道,“我真是佩服從前的萊姆斯——級長的任務遠比我想象的要繁重多了,而現在我還要同時兼顧學習以及魁地奇訓練的相關事宜,我實在是覺得。即便我有分.身術也沒有辦法將它們全部按時完成了!”

  西裏斯聽後,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詹姆斯放在桌麵上的巡夜時間安排表,接著伸手將它放到眼前,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後,問道:“這就是學生會主席為你們指定的時間安排表?”

  詹姆斯不置可否。

  西裏斯嗤笑了一聲:“安排得可真是有夠‘合理’的!”

  等詹姆斯收拾妥當了之後,西裏斯才陪同著他,將他送出了格蘭芬多的寢室。

  一路上走在幽暗的走廊裏,兩個大男孩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怎麽樣,這幾天伊萬斯沒有衝你發脾氣吧?”

  “沒有。”詹姆斯聳了聳肩,“感謝梅林,經過了一個暑假,伊萬斯看上去消氣了不少,隻不過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西裏斯聽了,並沒有發表什麽意見,隻是輕哼了一聲。

  就在兩人即將來到圖書館門口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瘦長身影緩緩地從走廊的陰暗處走了出來,烏黑而又油膩的黑色長直發垂落到肩頭,昏黃的燈光將少年原本就蠟黃的臉色映襯得更加令人感到不安。

  斯內普的雙手正抱著一本破舊而又厚重的書本,很明顯,他是剛剛才從圖書館的門口走出來。

  真不愧是一個陰沉油膩的怪胎,西裏斯忍不住在心裏刻薄地想。

  同樣看見了西裏斯和詹姆斯的斯內普警惕地將手伸進了他的口袋裏,迅速地掏出了魔杖,緊緊地抿著他薄薄的嘴唇,漆黑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兩名格蘭芬多。

  西裏斯冷笑一聲,正打算拿出魔杖“回敬”斯內普的警惕,卻不料詹姆斯在他這麽做之前伸出手來阻止了他。

  “你忘了萊姆斯的話了嗎,西裏斯?”詹姆斯眨眨眼,看著他問道。

  西裏斯微微一愣,意識到了什麽後,略顯冷淡地說道:“可如果他要對我們施惡咒,我難道還不能反抗嗎?”

  詹姆斯微笑了一下,示意他朝著前方看去,“看我的。”他說。

  “鼻涕精——啊不,我指的是……斯內普先生。”詹姆斯稍稍抬起了下巴,戴在鼻梁上的澄清鏡片映出了斯內普的倒影,以及他那有些意外的神情,“雖然我已經習慣了像從前那樣稱呼你,可是我的一位朋友希望我不那麽做,所以看在他的麵子上,我以後都會勉為其難地直呼你的姓名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斯內普聽得出詹姆斯這段話話裏有話,警惕的情緒依舊沒有從他的臉龐上散去,“我很清楚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波特。”

  “是嗎?那你可以說來聽聽。”

  斯內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默了片刻後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向他人施惡咒的機會。”

  “既然這樣……”詹姆斯也拿出了魔杖,斯內普的表情變得更加陰冷了一些,“既然這樣,我隻能以這種方式表達我的‘誠意’了。”

  斯內普一頭霧水地微微蹙眉,還沒來得及開口接話,可詹姆斯已經率先“啪嗒”一聲將自己手中的魔杖墜落到了堅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西裏斯和斯內普一同驚愕地看向了他。

  沒想到詹姆斯卻隻是看上去極其輕鬆地聳了聳肩,就仿佛他剛才隻是開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笑似的。

  就像整整五年來,他們和斯內普之間發生的一切,都隻是開了一個荒唐的玩笑似的。

  “——是時候該結束了。”就在斯內普靜默不語的時候,詹姆斯朗聲宣布道,“但我也要事先告訴你,我依然厭惡你,西弗勒斯·斯內普,這一點絲毫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但是萊姆斯告訴我,即便我再怎麽厭惡你,他也不希望我成為那個對你施惡咒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今天起,我和我的朋友們不會再主動地向你挑事,也不會再對你說出‘鼻涕精’這個稱呼。但是,如果率先破壞了這一層平靜的人是你的話,我和我的朋友們也一定不會忍聲吞氣的。”

  “格蘭芬多的波特竟然說自己懂得如何‘忍聲吞氣’,這可真一大奇跡。”對於詹姆斯的“停戰提議”,斯內普卻顯得好似並未領情。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斯內普。”詹姆斯聽後冷淡地說,“至於你到底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但就像我說的那樣,隻要你不挑事,我們從今以後就可以對你做到視而不見。”

  聽完了詹姆斯的這番話,西裏斯也默默地將手中的魔杖放回了長袍的口袋裏,同時垂下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好友。

  詹姆斯淡褐色雙眼中的神情顯得極為認真。

  ——真是拿他沒辦法。

  西裏斯苦笑著,在心裏暗暗地想道。

  *

  從前的西裏斯絕對不是那種願意時常光顧圖書館的人。

  原因很簡單,他忍受不了圖書館內的那種壓抑、沉默的氛圍,對於他而言,躁動和不安似乎就已經刻在了他的骨血裏,讓他一分一秒都無法安靜下來。

  不僅如此,他也不喜歡在圖書管裏撞見那些整天隻懂得將自己埋在書堆裏的書呆子或是怪胎。

  比如西弗勒斯·斯內普。

  但現在,詹姆斯成為了級長,每天有永遠做不完的級長事物需要他去應付。萊姆斯留在了家中,沒有前來霍格沃茨上學,而彼得卻又總是會讓西裏斯感到無趣,他又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沒事就去找“鼻涕精”的麻煩,久而久之,來圖書館學習似乎也成為了西裏斯為數不多能夠消磨時光的消遣。

  這學期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叫作瑪格麗特·艾博,是一位頭發花白、麵容慈祥的女士,教學風格完全和上學期的艾倫·克魯格教授形成了鮮明對比。

  艾博教授好似認為在課堂上進行實踐格鬥是一件十分殘忍出格的事情,不過考慮到她老人家如今的年齡,西裏斯也就不對她產生諸多抱怨了。

  減少了課堂上的實踐格鬥,便多了課後的理論論文。

  這也是西裏斯此時為什麽會出現在圖書管裏的主要原因。

  西裏斯來到掛有“黑魔法防禦術”標誌的書架上,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快速地略過了書架上的每一個書脊,一直到他來到六年級相關課程的書目上,他手上的動作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正當他打算伸出手,將頭頂上的那本厚重的書本從書架上取下來的時候,走道另一旁的兩個身影卻忽的在這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西裏斯稍稍偏過頭去。

  實際上,西裏斯從開學以來便再也沒有見過阿佳莎·格林格拉斯,詹姆斯說學生會主席的事務繁忙,但西裏斯也不確定——學生會主席是否真的繁忙到連出去走廊上透氣的機會都沒有?

  她在躲著我。這便是西裏斯的第一個想法。

  此時此刻,霍格沃茨的女學生會主席正坐在西裏斯前方的一張長桌上專心致誌地寫著作業,幾縷耀眼的淺金色發絲垂落在了她的眼下的羊皮紙上,隻不過她看上去好似並未在意。

  另一個和她同樣身穿斯萊特林的長袍的少年站在她的身側,背對著西裏斯,正在和阿佳莎低語著些什麽。西裏斯認出了他——他便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阿佳莎沒有抬頭,在斯內普說話的同時隻是麵無表情地微微頷首。

  西裏斯不是傻瓜,他承認,阿佳莎·格林格拉斯和斯內普的關係的確要比常人更加親密一些,這也是他從前為什麽會對他們二人產生誤會並且還為此做了不少蠢事的重要原因。

  然而,當他冷靜下來過後,他卻又能夠發現他們二人之間存在的那種微妙的疏離感。而他在這一瞬間也同樣分辨得出來——阿佳莎臉上的淡漠神情,絕對不是一個花季少女在麵對她的愛人時所會展露出來的狀態。

  斯內普沒有在阿佳莎的身旁待上多久,等他在阿佳莎的桌麵上留下了一卷羊皮紙後,便快速地轉身離開了。

  西裏斯卻仍然站在原地幽幽地盯著她。

  他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她,關於那封信,關於學生會主席的安排,還有她和斯內普的關係,或者是他和她之間的婚約……可是自尊和理智卻不允許他這麽做。

  不僅如此,甚至就連阿佳莎本人也在千方百計地躲藏著他。

  突然,阿佳莎卻又偏偏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似的,令他猝不及防地抬起了頭,西裏斯猛地一怔,快速地反應過來後,才急忙轉身將自己藏匿在了書架之間漆黑的角落裏。

  ※※※※※※※※※※※※※※※※※※※※

  每次看到大家說不懂為什麽這兩個人的關係變化我就很心累……其實前麵一直都有寫原因呀(雖然應該是我寫太慢了所以大家都忘記了)

  比如這裏,是西裏斯他寫了信可是對方沒回。

  其他的懶得解釋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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