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R.A.B.
作者:櫻桃果酒      更新:2021-02-05 03:35      字數:7119
  Vol.2

  我從小就不喜歡熱鬧,然而我那比我年長兩歲的哥哥卻不是這樣。

  我也依然記得,在我們二人仍舊處在連法語單詞的發音都無法準確地發出的年紀的時候,西裏斯和我一直是對方最為要好的朋友。我們的母親是古老而又高貴的純血家族布萊克的長女,而我們的父親則是她的堂弟——因此,西裏斯和我的身上都流淌著最為純正而又高貴的布萊克血統。

  小的時候,我一直認為我的哥哥——西裏斯·奧賴恩·布萊克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西裏斯很聰明,無論學習什麽東西,他永遠都會是那個最快將其理解、掌握的人。在我們的家中任教的家庭教師也曾無數次當著我的麵,毫無保留地誇讚著西裏斯天資聰慧,他還曾信誓旦旦地向我們保證過——布萊克家的長子一定會在將來的某一日大有作為。

  可是奇怪的是,西裏斯卻一點兒都不喜歡這一位家庭教師。

  “他是個隻會誇誇其談而沒有真本事的虛偽小人。”

  某一日的午後,我的哥哥一麵領著我來到了我們家宅的後院,一麵蹲在地上觀察著草坪上的螞蟻,同時嘴裏還不忘小聲地抱怨道:“我真希望他能夠快點從我的眼前消失,真是讓我感到難以忍受!我敢說,他的法語發音甚至還沒有克利切標準呢!”

  我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什麽都沒有說。但我的心裏卻又在想——這些話如果給克利切聽見了,他估計會高興得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

  就在我暗自想象著克利切興奮至極的模樣的時候,我的哥哥突然冷不丁地轉過頭來,灰色的雙眼有些“不懷好意”地望著我。我知道他的腦袋裏一定又出現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想法。

  “雷爾,我們離家出走吧。”他一本正經地說。

  “什……什麽?”

  “我說——我們離開這幢房子,就我們兩個,然後不要告訴爸爸媽媽和克利切,你覺得怎麽樣?”他的表情看上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我認為這才是最糟糕的部分。

  “你不是認真的,西裏斯。”我說,“我知道你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了,可我們是不可能離家出走的,因為我們身上沒有錢。而離開了家之後,我們也沒有辦法自己賺錢,我們還沒有上學,我們甚至連一個鐵甲護身咒都念不好。”

  西裏斯聽後失望地“噢”了一聲,接著,我聽見他壓低了聲音慨歎道,“真無趣。”

  無趣?

  噢,是的,這確實就是我哥哥對我的,最為簡單、直白的看法。

  我一直認為我不及西裏斯聰明,但也從來不避諱承認這一點。在我看來,西裏斯的聰慧的確是他的長處,而我也同樣有著我自己的長處。在西裏斯每每口出狂言激怒母親的時候,我總是能夠十分適時地說出讓母親再一次變得和顏悅色的話來。在西裏斯一時興起,懷揣著惡作劇地想法讓我們家庭教師的昂貴長袍著火的時候,我也總是能夠第一時間找出兩全其美地解決辦法。如果說西裏斯的聰穎是一種天賦,那麽我那能夠在最為糟糕不過的情況下化險為夷的能力,也無疑是另一種難能可貴的天賦。

  我從五歲起就明白,像我們這樣出身在顯赫家族裏的巫師,從小就必須肩負起其他人或許無法承受的重擔。古老的布萊克家族曾經輝煌榮耀,是純血家族中最令人敬佩與尊重的存在。然而,近幾個世紀混血、麻種巫師的興起開始讓古老的純血家族出現了危機,就連曾經以血統作為入職考量的重要標準之一的魔法部都向這一趨勢選擇了妥協——開始接納了混血、麻種巫師的存在。

  也正因這樣,複興純血家族的榮光才更加刻不容緩。

  我也曾向西裏斯旁敲側擊地詢問過他的想法,而他卻告訴我——他打從心底裏鄙夷“純血至上”這一“荒謬至極”的血統論。

  “我不明白,對方是不是純血,和他會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有什麽必然的關聯嗎?”他問我。

  我愣了愣,思索了片刻後才說:“我們才是魔法的起源,如果不是麻瓜的介入,魔法界如今也不會出現這麽多的‘啞炮’和‘泥巴種’。”

  我看見他在聽見我說最後一個單詞的時候古怪地皺起了眉頭。

  “我不喜歡你說那個單詞,雷爾。”他冷冷地說,“你被母親洗腦了,你和父親都是。”

  西裏斯總說母親恨他,而我卻不這麽認為。

  因為我不止一次地聽見母親和父親憂慮不已地討論著關於西裏斯的事情,母親害怕他終有一日會由於外界的誘惑而誤入歧途,她甚至在他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要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

  “我們必須,必須事先給西裏斯找一個合格的新娘。”母親說。

  父親沒有立刻接話。

  “馬爾福家族有足夠的金加隆,隻可惜他們的家中隻有盧修斯一個獨子。羅齊爾和塞爾溫雖然名聲赫赫,然而這兩個家族中卻並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們需要金錢,奧賴恩。布萊克有古老的名聲,有令人崇敬的威望,可我們不夠富有,而我也不認為西裏斯能夠讓這個家族變得更加富有。”母親還說,“麥克米蘭家族和沙菲克家族裏的情況雖也算得上差強人意,可這兩個家族對於血統的態度極其曖昧,而我絕對不允許布萊克家族裏出現純血叛徒。這樣排除下來,勉強能夠符合我心中的條件的家族也就隻剩下諾特和格林格拉斯了。格林格拉斯家族雖然比不上馬爾福家族那樣豪闊,但也絕對稱得上富有,最重要的是,他們家的夫人曾經姓羅齊爾——”

  就在這時,父親打斷了她:“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討論吧,沃爾布加。西裏斯還小。”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疲倦。

  母親沉默了。可我分辨不清,她的沉默究竟象征著妥協,還是象征著她無言的憤怒?

  而我沒有想到,母親在第二天便領著我和西裏斯來到了格林格拉斯莊園去參加格林格拉斯夫人舉辦的茶會。

  西裏斯本是不願意來的,然而母親用他最喜愛的那把飛天掃帚威脅了他,導致他最後也不得不選擇了暫時退讓。

  格林格拉斯夫人是一位很美麗的女人,黑發碧眼,皮膚白皙如雪。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兒子阿克瑞斯長得像他的父親,而他們家的小女兒卡西奧佩婭則更像他們的母親。

  卡西奧佩婭還有阿克瑞斯和我同齡,在我們的麵前,這兩位小格林格拉斯表現得有些靦腆但又不失莊重,我看得出母親很喜歡他們。

  然而西裏斯卻不這麽想,他認為這家人做作得很。

  “我討厭那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它幾乎就要讓我流出眼淚來了。”當我們坐在格林格拉斯莊園的後花園裏享受著美味的果汁和甜點的時候,我聽見西裏斯在我的身旁沉著嗓音說道,“我無法忍受下去了,雷爾,我必須要離開。”

  我正欲開口阻止,可他已經搶先一步從椅子上跳到了地麵上,接著豪邁地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在我看來很不得體的笑容。

  母親的眉頭又一次緊緊地蹙了起來。

  “我要去一趟盥洗室!”西裏斯朝著母親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說道。說完,他便再也沒有理會母親臉上那陰冷得嚇人的神情,而是獨自一人頭也不回地朝著格林格拉斯莊園別墅坐在的方向跑去。

  西裏斯離開之後,我和母親以及格林格拉斯夫人都不禁感到有一些尷尬。格林格拉斯夫人微抿著她粉色的嘴唇,秀麗的眉毛皺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但美麗的臉龐上依舊掛著端莊的笑容。

  如果西裏斯不叫作西裏斯·布萊克的話,格林格拉斯夫人恐怕會毫不猶豫地發怒的吧,我想。

  我沒有想到的是,茶會結束之後,那一位名叫卡西奧佩婭的小姑娘獨自找到了我,在阿克瑞斯和格林格拉斯夫人古怪的注視下,這一位小姑娘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浮現出打算退卻的神情。她看著我,一雙漂亮的灰綠色眼睛帶著審視和研讀的目光緊鎖在我的身上,我感到我的手心滲出了冷汗。

  “你叫什麽名字?”她問我,用的是不容反駁的語氣。

  我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後回答說:“雷古勒斯,雷古勒斯·阿克圖盧斯·布萊克。”

  她聽後,終於露出了一個屬於她這個年齡應有的天真笑容。

  “我叫卡西奧佩婭,大家都更喜歡叫我卡茜。”她歡快地說道,語氣輕快得像一隻正在歌唱的夜鶯,“我再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但你不許告訴別人,好嗎?”說完,她朝我伸出了手臂,示意我走上前去。

  我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鼓起勇氣一步上前。

  我看見卡西奧佩婭湊到了我的耳邊,幾縷烏黑的發絲輕輕掃過我的臉龐,而她甜美的嗓音就猶如四月春風般令人陶醉,“我母親告訴我——我以後會嫁給你的哥哥。所以,等我長大之後,我們就會是一家人了。”

  她說出這話時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得意,我卻猛然間意識到,她眉宇間的傲氣與西裏斯出奇的相似。

  我沒有將卡西奧佩婭告訴我的事情告知西裏斯,我遵守了我的承諾,而西裏斯卻在當天晚上告訴了我一件令他感到十分有趣的事情。

  “那個格林格拉斯家族……一定有什麽問題。”

  西裏斯百無聊賴地躺在床鋪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嘴裏幽幽地說道:“你知道我在去盥洗室的路上遇見了什麽嗎?”

  “遇見了什麽?”我下意識地反問。

  “我遇見了——”西裏斯微微瞪大著雙眼,刻意地拖長了一下語調,“我遇見了一個女孩子,她被關在了房間裏,我在走廊上聽見她正在不停地敲打著房門。等我來到她的麵前,幫她從外麵將房門打開之後,我才看清楚了她的樣子,她長得就像一個被關在櫥窗裏的瓷娃娃一樣……毫無生氣。”

  我聽後,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等我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後,我才轉而問西裏斯道:“你說的那個人,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小姐阿佳莎吧?”

  “阿佳莎?”西裏斯疑惑地看向了我,“原來她的名字叫作阿佳莎?”

  “是的。”我微微頷首,對他說道,“她病了,格林格拉斯夫人在茶會上就說她病了,所以才沒有出席茶會。而她在說這話的時候,你也在場,不是嗎?”

  西裏斯聽完了我的話,隻是緊緊地咬著他的下唇,沉默了良久都沒有給出回應。

  “她……病了嗎?”

  終於,等他再一次開口的時候,我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中夾雜著幾絲懷疑。

  西裏斯在他十二歲那年終於收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來自於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去霍格沃茨上學了!”收到了錄取通知書的西裏斯雀躍不已,就仿佛他收到的並不隻是兩張薄薄的羊皮紙,而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的禮品那樣,“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幢房子了,雷爾!我會給你寫信的,你不用擔心,而過不了多久,你也會和我一樣進入霍格沃茨……到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就可以在學校裏隨心所欲地玩耍了!”

  雖然西裏斯表現得十分欣喜,然而我的心中卻感到有一些悵然。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西裏斯就像一頭獵鷹,而坐落於格裏莫廣場十二號的這幢別墅就是禁錮了他的牢籠。此時此刻,他終於可以掙脫這個“牢籠”,投入屬於他的天地的懷抱之中。

  而我,卻極有可能自此永遠失去了一位摯友。

  畢竟在入學之前,西裏斯隻有我這麽一位朋友。

  可是進入霍格沃茨之後,我的地位會被他的同學們所取代。我想,他會認識一些與他更加誌趣相投、更加能夠理解他的朋友們,也正因這樣,他一定會很快就將我拋諸腦後。

  西裏斯在他進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闖下了一件“大禍”。

  我看見母親為了他憤怒地砸碎了家中許多珍貴的古董,看見父親和母親共同為了他書寫了一封承載了他們心中巨大憤恨的吼叫信,可我卻並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驚訝。西裏斯·布萊克被分進了格蘭芬多而不是斯萊特林——這對母親和父親而言,是最為荒謬至極且難以接受的一件事。不過,它對我而言,卻又是一件完全處在我意料之中的一件事。

  因為,這世上沒有比格蘭芬多更加適合西裏斯的學院,就像沒有比斯萊特林更加適合我的學院那樣。

  沒有西裏斯的這一年過得既迅速且又煎熬。

  而在我十一歲那年,我終於踏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

  就像所有人所期望的那般,我如願以償地被分進了斯萊特林,也成為了阿克瑞斯和卡西奧佩婭的同學。我似乎很擅長在斯萊特林這樣的學院裏生存,在這個孕育了薩拉查·斯萊特林與Voldemort的學院裏,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騙子、瘋子、野心家與機會主義者。雖然並不是人人都擅長偽裝,然而,能夠在斯萊特林裏生存下來的人,一定會懂得如何戴好臉上的那副隻屬於自己的麵具。

  某一天的午後,我看見我的朋友兼同學——阿克瑞斯·格林格拉斯正在和他的姐姐阿佳莎·格林格拉斯坐在公共休息室內下著巫師國際象棋。

  “我又沒有避開你的‘將軍’……我又輸了,阿佳莎。”

  我聽見阿克瑞斯懊惱地說道。

  他的姐姐微微一笑,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白子,同時溫柔地對他說道:“你隻是太緊張了,阿克瑞斯。你可以再嚐試一次。”

  “不,我不會再嚐試了。”阿克瑞斯搖頭,“我根本不可能贏得過你,你太厲害了。”

  阿佳莎聽後抿了抿嘴唇,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就在這時,阿克瑞斯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他湛藍色的雙眼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我,嘴裏提議道:“不如下一盤就由你來替我和阿佳莎下吧,布萊克?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玩這個遊戲?”

  我點了點頭,禮貌地回答道:“當然,榮幸之至。”

  待我坐在座椅上後,坐在我對麵的金發少女平靜地打量著我。我不得不承認,她有著一雙極具個人特色的眼睛,那雙眼睛總是讓我聯想起了一些和她本人的特質格格不入的事物——比如,一隻飽受饑餓的折磨,卻仍然不願意向死亡屈服的流浪野貓?

  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產生這種糟糕的聯想。

  由於西裏斯總認為這項活動過於無聊且沒有意義,我從六歲起就養成了獨自一人對著自己下巫師國際象棋的習慣,所以,我對於我的下棋技術還是很有自信的。

  更為準確地來說,我對於我不著痕跡地輸給格林格拉斯小姐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阿佳莎卻在中途放下了手中的白子。

  “我輸了。”她幽幽地說。

  “不,格林格拉斯小姐。其實,現在的棋局反而是對我不利的。”

  “不對,是你謙虛了,布萊克先生。”她冷冷地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我怔住了。

  “我與你根本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布萊克先生。”她繼續說道,“我見識到了——你真的很厲害。”

  我輕歎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彬彬有禮,“謝謝。”

  她又一次抬起頭來看向了我,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神漸漸地開始發生了變化。

  “雖然這個棋局從表麵上來看,占據上風的人是我。可實際上,隻要稍微用心觀察過後就不難看出,自始至終掌握著這盤棋的人其實應該是你,布萊克先生。你假裝將手中的擺至前段引誘我使用‘將軍’,然而,隻要你稍微變換一下布置就可以將這個棋局變成死局,隻不過是你並沒有選擇這麽做罷了。”她淡淡地道,“你給我製造了一個目標,然而我真正的目標卻在暗處,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布萊克先生?”

  我沒有即刻回答,而是無端地想起了卡西奧佩婭,並一言不發地盯著這一位和她看似性格迥異的姐姐。我忽的意識到,卡西奧佩婭雖然鋒芒畢露,但阿佳莎才最擅長將自己偽裝成弱者。

  這樣的人,往往善於在眾人的眼前塑造出一個極其突兀的目標,然後不動聲色地躲在暗處觀察著一切,沒有人會刻意地去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可他們實際上卻才是最危險的一類人。

  就像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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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謝謝小天使的營養液~

  讀者“長夜昭昭”,灌溉營養液 +20 2019-04-08 21:51:28

  原著裏哈利對RAB的印象是——感覺一絲不苟的作風很像珀西。

  畢竟原著裏沒有對他進行直接描寫,這個“像珀西”應該算是官設了,但我還是很難想象一個很像珀西的布萊克……= =so,雷古勒斯的性格大部分都是我自己二設+腦補的。

  但可以確定的是,一個願意在16歲自願成為食死徒,卻也甘願為了自己的家養小精靈送命的人,絕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小可愛。我可以認為他是選擇性對人表達善意的,如果他不是一個純血論者,多半也不會加入食死徒了。但究竟是什麽在後來改變了他的看法,大概率是由於他發現伏地魔並非他一開始所以為的那樣。

  準確的來說,後期的伏地魔確實不適合當一個領袖。

  其實我小時候讀hp7的時候,一直不能理解雷古勒斯為什麽會加入食死徒,就像我了解了希特勒的主張之後,一直不能理解當時的德國人為什麽會支持他。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讀過肯·福萊特的《世界的凜冬》,裏麵有一個角色埃裏克和雷古勒斯給我的感覺有點像。

  和RAB一樣,埃裏克也有家人並不喜歡他加入納粹,雷古勒斯的是哥哥,埃裏克的是姐姐和媽媽。但埃裏克一直都為自己成為了納粹士兵而感到自豪,不顧父母的反對也要到處炫耀這件事。

  可奇怪的是,埃裏克在這部小說裏並沒有做什麽壞事,反而還幫自己的姐姐和母親收拾了好幾次爛攤子。

  如果結合一下時代背景,不難知道,當時的德國男學生們是以自己能夠加入納粹而感到自豪的。再加上埃裏克這個角色的身份也和雷古勒斯有點像,埃裏克的父親是德意誌帝國曾經的軍官,也就是前政府高層,母親是英國的舊貴族。可是希特勒掌權之後,埃裏克的家族就沒落了,甚至是窮得連一日三餐都吃不飽。

  所以,埃裏克才會以自己成為了納粹軍為豪,如果類比一下,大概也就不難理解年輕的斯內普和雷古勒斯的心情了。

  隻不過諷刺的是,埃裏克這個角色特別容易被煽動,在故事結束的時候,他也和雷古勒斯一樣見證了納粹的殘忍,並且自願地開始反抗。

  然而,這也並不代表他就迷途知返了,因為後來柏林牆建起來了之後,他去加入了□□……(我會被和諧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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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jio得我應該要正式的說一下哈哈,因為從開文到現在這文雖然很冷但還是有幾個小天使一直在支持著,也是因為這幾個小天使的支持我才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寫完。

  我知道大家喜歡看什麽情節,這文大概不是全文都是喜聞樂見的情節,接下來可能會有一些劇情大家不太喜歡。不過這文的大綱是一開始就打好了的,我現在也基本是在按著大綱在走,沒有大變動。不出意外的話會一直按照大綱的劇情寫到結尾。但過程……嗯,這文真的不是什麽輕鬆愉快的甜文_(:_」∠)_也希望大家能夠諒解吧。我可以說的就是,結局是HE的,有些在原著裏死了的人會活過來,但也有的人依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