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府上出了內奸?
作者:辛夷闌      更新:2021-02-05 00:45      字數:2383
  (明天pk啊啊啊,明天三更啊啊啊,大佬們小可愛們投個票吧、追個讀吧、賞個麵吧!鹹魚坐著給您提前拜個早年了!)

  國之大喪。

  舉國同哀,唯得幸之人乃穆修齊。

  二皇子薨逝,廢黜他的聖旨被皇帝壓了下來。

  皇家體麵不能失,二皇子遇虎襲民間本就議論紛紛,若此刻廢黜穆修齊,必然引人議論懷疑這事兒是皇子間內鬥生出的亂子。

  次日清晨,顧崢攜穆修齊入宮參加二皇子喪儀。

  和淑貴妃薨逝那時一樣,穆弈秋雖著喪服,但卻是合宮裏唯一能見到笑顏之人。

  幾日前,穆修齊相見皇帝時,他還是一副容光煥發模樣。

  今日再見,兩鬢斑白,蒼紋遍布,身影也變得佝僂。

  麵對這個自己從前日日相見的‘父親’,穆弈秋不由生出幾分心疼。

  可很快,這感覺就被他的理智壓製下去。

  他動作麻木,隨眾人向二皇子的棺槨行禮。

  因二皇子死狀太過慘烈,棺槨內,遺軀用黃布蓋著,免瞻仰。

  喪儀進行一半,皇帝哀傷過度幾次昏厥,被內監攙扶回了朝陽宮宣太醫診治。

  穆修齊則以太子身份繼續主持餘下的流程。

  他依照流程毫無感情的宣讀完訃告,便命人散去。

  顧崢帶著穆弈秋正要離去時,卻又被他喚住。

  “五弟留步。”穆修齊悠哉上前,在穆弈秋的臉上撫摸一把,道:“許久不見,五弟仍是時常掛著一張笑臉,想來顧大人將你照顧的不錯。”

  穆弈秋‘嘿嘿’笑著,用力點頭,“顧伯伯對我很好,顧家的人都對我很好。就是很久沒見三哥和長姐了,我很想念。”

  穆修齊像挑弄玩物一般捏了把穆弈秋的下巴,繼而目光生厲掃向顧崢,“二哥喪儀,五弟不諳世事,顧大人也跟著糊塗了嗎?他笑個不停,要滿朝文武如何看?”

  顧崢不懼,以戾色回懟,“五皇子心思純良,他明麵上笑是因為他什麽都不懂,總好過有人哭喪張臉,心裏卻樂開了花。”

  穆修齊色厲內荏,嘴皮子也比不上顧崢厲害。被顧崢瞪得心虛的他慫了,半晌放不出一個屁來。

  穆婉逸於此刻信步上前,露出體麵的笑,語氣悠然道:“聞聽父皇將調查二弟死因的事交給了顧大人,勞煩顧大人費心。我與修齊同二弟雖不是一母同袍,但私交甚好。他今日落得淒慘結局我心難安。天災倒罷了,若是人禍,還望顧大人能明察秋毫,尋出幕後之人,還二弟一個公道。”

  顧崢雙眸眯成一條幽窄的縫,他盯著穆弈秋自信從容的神態,半晌才道:“微臣,定不負長公主所托!”

  二皇子的死若是人為,穆修齊和穆婉逸這一對姐弟怎能逃脫幹係?

  她永遠都是那麽自信,仿佛她經手的事,皆能輕巧逃脫天網恢恢。

  彼此氣場強壓無聲碰撞,雖穆弈秋的一聲‘長姐’打破了困局。

  “許久不見,長姐又漂亮了呢。”

  穆婉逸眼眸垂下,含羞笑著,“弈秋這張嘴愈發甜了。”她抬手撫摸穆弈秋的額頭,眼裏的笑意變得戲謔嘲弄。

  “二哥也要出遠門了嗎?”穆弈秋指著二皇子的棺槨問道:“上次母妃躺在裏麵的時候,父皇與我說,她是要去一個極好的地方享福。”

  穆婉逸默聲須臾,點頭應下他的話。

  “真好~”穆弈秋拍手鼓掌,一臉童真對穆婉逸說道:“盼著長姐也能快快躺進去呢,這樣長姐也就能去享福了。”

  語出冒犯,可他瘋言瘋語的誰能跟他計較?

  穆婉逸渾不在意,湊到穆弈秋耳畔呢喃了一句,“你為幼弟,長姐最疼你。自該你比長姐先去那極樂世界才對。”

  “那可不成。”穆弈秋連連擺手,咂嘴道:“我喜歡長姐,好東西自要讓著長姐。必得長姐和三哥都去了,論資排輩,才輪著我呢。”

  穆婉逸變了臉色,顧崢唇角一撇笑得隱晦,牽起穆弈秋的手道時辰晚了,先行將他帶回府邸。

  平安送穆弈秋回府後,顧崢一刻未曾停留,趕去了馴獸坊。

  那裏關押著許多珍獸,馬戲班子訓好了烈性供給皇族雜耍表演取樂,今次襲擊二皇子的虎也暫押其內。

  一番問詢後,知曉了虎的來曆。

  此虎為斑虎,為大昭境內最多的虎種。在距離果子嶺八十裏的沉山上多有出沒。

  沉山入冬降雪頻繁,山體石質鬆軟多有塌方,顧崢的手下猜測,這隻斑虎是一路從沉山逃出,誤打誤撞入了果子嶺。

  而二皇子的死,純屬是斑虎烈性未馴所導致的悲劇。

  “你的意思是那畜生徒步八十裏就為了咬死二皇子?”顧崢譏笑,很快平了麵色,“斑虎即便未馴服也少有襲人之事,何況二皇子還帶了侍從,人多獸自畏懼,怎會突然發狂?”

  屬下回話,“馴獸師說,那斑虎皮包骨的,估摸有三四日未進食,才會......”

  “笑話!”顧崢怒而駁斥,“二皇子是去果子嶺狩獵的,那地方多得是野牲,把你丟進去都餓不了三四日,何況是隻虎?”

  顧崢可以尋出許多反駁眾人揣測的話,但他尋不到證據,更尋不到指向太子府的證據。

  懊喪回府時,已近夜深。

  今日事鬧得人心惶惶,顧府上下大多夜不能寐。

  賀氏惦記著顧崢勞碌一日,一早替他備下了滋補湯水在房裏熱著。

  他一進門,賀氏便將湯水盛出遞給他,“疲累整天,知道你的性子顧不上用膳,先喝碗湯墊巴著,晚青在小廚房忙碌替你做宵食。”

  顧崢沒有胃口,也不願拂了賀氏的心意,抿了一小口後將湯碗放到一旁,不走心地誇讚了兩句。

  賀氏問他,“皇上懷疑你了?”

  “有那麽一瞬,不過到底是信重咱們顧家。可事鬧出來,老夫反倒不自信了。”顧崢回眸看向賀氏,凝眉道:“二皇子死得蹊蹺。按說這件事除了老夫與康公公外再無人知曉。康公公衷心皇上數十載,信得過。那麽這消息......”

  顧崢稍頓須臾,試探地問,“那日我酒大與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可有告訴旁人?”

  “老爺懷疑消息是從咱們府上傳出去的?”賀氏神情登時緊張了起來,“事關易儲,妾身明白有多緊要。便是老太君與青兒妹我也未曾泄露半句,且二皇子是次日一早便出了事,這消息要是當真從咱們府上散出去的,未免太快了些。”

  又議論了兩句,聽見門外傳來響動。

  見是晚青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顧崢夫妻倆旋即停止碎語,沒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