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陸寧曦被發配邊疆

  阮念話音剛落，曾風華的電話接連跟到：“你在哪兒，今天你做什麽都別回來。”

  陸寧曦無奈開口：“……媽，你不會是說老太太的事吧。”

  電話那頭有高跟鞋的聲音，頓了幾秒後曾風華的聲音才緊接著傳過來：“既然知道老太太過來，你還回來幹什麽？”

  “老太太想做什麽，別說你不知道。”曾風華繼續開口。

  陸寧曦走到休息區，耳邊終於清靜了些：“老太太什麽性子相信你比我清楚，她既然到了公司，那她定然有把握，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這還是你教我的。”

  曾風華握緊手機，過了三五秒後才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派人去接你。”

  陸寧曦原本想說不用了，但估計這也是曾風華最後的讓步，便不再推脫，把定位發給她。

  半個小時後，陸寧曦“偶然”遇到站在門口的曾風華，兩個同時往辦公室走。、

  “老太太，人到了。”

  老太太坐在陸寧曦的位置上，聽到聲音掀開眼皮，老態龍鍾的眼神莫名犀利。

  “我還以為我老太婆這張臉沒用了。”

  陸寧曦拍拍曾風華的手，神色自然上前，拉開老太太對麵的椅子，坐下。

  連偽裝都懶得偽裝。

  老太太眼底厭惡盡顯，從陸寧曦身上略過，直勾勾盯著曾風華：“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

  曾風華坐在陸寧曦身旁，無畏對上老太太的眼神：“媽，我覺得寧寧並未做什麽出格之事。”

  如果是有，那也是老太太自己的錯。

  陸老太太在商場上混跡多少年，話裏話外的意思聽得再清楚不過，更別說曾風華放在表麵赤裸裸的反擊。

  “哼，連陸氏股價波動都不放在眼裏的，陸氏可擔不起這樣的總經理。”

  陸寧曦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是想方設法要把寧澤的事和她掛鉤。

  “奶奶。”

  “在公司，叫我董事長。”

  陸寧曦無所謂，依言喚了一聲：“那依董事長的意思，我這總經理的職位該退位讓賢。”

  老太太臉皮厚，爬杆而上：“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婷婷剛從國外回來，不熟悉本國市場很正常，從公司的角度考慮，你繼續擔任總經理的職位確實不合適，但念在你為陸氏多年苦勞的份兒上，從今天開始你擔任陸氏的副總經理職位，全權輔導婷婷。”

  陸寧曦倒是無所謂，剛要開口，就被曾風華打斷。

  “董事長，你這麽做未免太讓人心寒了。”

  “先不說寧寧為公司爭取到了多少利益，光就因為寧澤一事就要定罪，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現在陸氏在合作的案子基本都是寧寧在跟進，有多少合作方是看在寧寧的麵子上和我們合作，現在……”

  陸老太太手中杵著的杆子重重落地，發出沉悶聲，可偏偏陸寧曦不吃這一套。

  “董事長，既然你都決定了，也沒必要來我公司找我，幹脆下發公文就行了。”陸寧曦依舊那副慵慵懶懶的樣子，言語眉眼都透著一股子由內而外的不屑。

  陸老太太年紀擺在麵前，平日裏聽多了阿諛奉承，唯獨這個陸寧曦永遠不聽勸。

  對她的不滿尤甚。

  “既然你沒意見，公文不日就會下發。”說到此，陸老太太還偏頭轉向旁邊的曾風華：“陸寧曦的態度相信你也清楚，可別說我欺負她。”

  曾風華默不作聲，桌麵下的手緊握住陸寧曦的，力氣之大，幾乎將她的手捏斷。

  陸寧曦將手拉過來，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眼神朝曾風華示意：“我沒事。”

  曾風華見陸寧曦的堅持，也不再和陸老太太唱反調：“董事長，既然寧寧已經不是陸氏的總經理了，正好椒城有一個案子需要跟進，我決定讓寧寧負責。”

  椒城地勢偏遠，業績年年虧損，每年依靠陸氏的支持才勉強殘活，而椒城的員工基本都是公司的老員工，脾性大，不服管教。

  不僅如此，任職的員工都是公司裏拖家帶口的關係戶，陸老太太不是沒想過處理他們，可卻顧忌到了陸氏的關係，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現在，把陸寧曦發配過去。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陸老太太當即讓人去下紅頭文件，甚至比讓陸婷婷接任陸氏總經理職位還要迫切。

  “椒城雖然收益不好，但有了你的加入，我相信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我就在公司裏等你的好消息。”

  曾風華臉色變了又變：“董事長，椒城那邊的業務不隸屬於陸氏直管，而且大部分的業務合同直接由總部對接，你的意思是讓寧寧去椒城卻不提供支持，這未免太過分了。”

  陸老太太臉色不悅，麵沉如墨：“曾風華，椒城可不是我讓她去的，而是你為她做的選擇。”

  言外之意就是，陸寧曦變成現在的地步，都是曾風華的決定。

  “董事長，我同意去椒城。”

  陸老太太臉色難得浮現一抹悅色，虛情假意叮囑了幾句，而後迫不及地離開。

  曾風華眼看著辦公室門被關上，恨鐵不成鋼的責備：“寧寧，你瘋了，我讓你去椒城不是繼續為陸氏當牛做馬的。”

  陸寧曦漫不經心把玩著手裏的筆杆，在手指的操作下靈活得像條銀蛇，

  “曾女士，那你把我送到椒城是為了什麽？”陸寧曦多問了一句，但明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曾風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當然是為了……總之去了椒城，這邊的事你就別瞎摻和了，有什麽事我和你爸會給你發消息的。”

  陸寧曦轉筆動作停下，緩慢得轉過頭，盯著曾風華。

  “媽，你是不是想做什麽？”

  陸寧曦平日裏對曾風華有各種稱呼，但格外嚴肅時總喊一聲“媽”，讓人忍不住藏著的心思。

  曾風華起身拍了拍衣服：“我能做什麽？你別給我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鬱景深正在忙新品牌的事，意外接到曾風華的電話。“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