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下去了？”

  我走近洞口，向下看了看：“不！我先下去！你隨後幫我照著就行。”

  “還是我先下去！”

  “不！這下麵裝設的有燈，我知道總開關在哪。”

  “這區域難道如今還通著電？”

  “這座地下倉庫的本來用的就是備用的電源，和上麵這些並不是一個線路。”

  我伸出腿、低著頭，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腳下，隻要手抓穩鐵梯，腳下不打滑，這種規律的鐵梯也無需時時需要光。不過這些小小的自信不過是緣於已經有過的一次經驗。

  “你還是慢點！萬一你一頭摔下去，對於這種直上直下的井壁，我還真有些難辦！”衛在我上方道。

  “我知道！烏鴉嘴！”

  沒過多久我就到達了底部，憑著記憶我嚐試著在旁邊的水泥牆壁上摸索著，我的手撥到了一個東西。頓時，通道中亮了起來，我和衛條件反射地把眼睛閉了起來。

  過了半分鍾左右，我們重新睜開眼睛。

  “這條通道有點像科幻電影裏的飛船的通道。”衛盯著被照得雪亮的通道。

  “我知道！我第一次看見時心中也是這麽想的。”

  我和衛走進通道。剛落腳的那塊水泥地麵是看不出什麽腳印的，所以我一直注意著通道的地麵，但也沒看出來有什麽明顯的痕跡。

  這裏本就有著一定的密封度，並沒有足夠能形成腳印的灰塵。偶爾有些地麵上有一些糊成一塊薄團的灰塵，也分不清是最近還是之前的。

  沒一會便來到了盡頭。

  “旅程意外地短。”

  “這畢竟是個倉庫，可不是什麽真正的堡壘。”

  我們站在那扇粗鐵柵杆門前，而此時的柵欄門是微微打開的。

  “你和先生上次出來時沒關？”

  “的確沒關，當時我們把黃主任留在裏麵，所以並沒有將這門關上，隻是把裏麵的那扇半圓金屬門關上了。可之後黃主任就失蹤了，再也沒說過話，所以他當時他關沒關，如果關了又關到什麽程度，仰或是直接被人從這裏掠走，這些都無從得知。”

  衛伸手把門給向旁邊又推了推，柵欄門被徹底地推向一邊。

  “裏麵這金屬門看起來有些專業！這門應該沒鎖上？”衛對著金屬門仔細觀察了下。

  “如果從那次我們走後沒人動過的話，應該是沒鎖著的。隻是我不知道怎麽打開，這上麵好像沒有把手。”

  衛又看了一下，接著看向旁邊那個像中央空調控製器的東西，他伸手在上麵又捏又扣，直接把上麵的罩子給拿了下來。

  “原來這隻是個外殼？”我看著衛手中的東西。

  衛把殼遞在我手上：“那是自然，誰會把控製器直接暴露在外。”

  “這是這個金屬門的控製器？”我看向殼下麵隱藏的幾個紅綠按鈕。

  “應該是！”

  衛擺弄了一會，按下其中一個開關，金屬門發出一聲輕嘶聲，門慢慢向內打開了。

  “怎麽開的？你知道怎麽打開？”

  “這隻是一種簡單的控製器，真正的鎖早就解開了。”

  “原來如此，果然是沒鎖。”

  我們進到門後的屋內。

  裏麵還是之前來的那樣，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麵反射著黑色陰暗的光，和中間的那張金屬長桌以及周圍的金屬櫃所反射的光恰恰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把手中控製器上的殼放在桌上，順便打開桌上的台燈。

  “這些都是藥櫃！”衛伸手打開其中一個櫃門。

  “嗯。。。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不太明白這些是做什麽用的。”

  當在我在顧澤的藥店打工時就想到了。尤其在確定了這個地下倉庫的作用後，對這個想法就更加確信了。

  “這裏空空如也！她在哪？”

  “我又沒說她一定就在這！我隻是感覺。。。”我突然憋到對麵牆上那扇離地麵有段距離的像保險箱一樣的門。

  衛也注意到了，這裏隻有這麽個空間，很難不注意到。

  衛走到那扇方形金屬門前：“密碼是多少？”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們之前又沒打開過！”

  衛無奈地搖搖頭，接著隻專注著那扇門，不再理我。

  我一時無聊，就又在這個空間翻找了一翻。甚至在櫃子和牆的縫隙處也看了看，雖然我知道那麽小的空隙是不可能藏著一個人的。

  就在我沒注意的時候，衛居然把牆上的保險櫃門給打開了，而且正在伸頭向裏麵看。

  “你什麽時候打開的？我都沒聽到聲音。”

  “不是所有的門打開都是有聲音的，至少這個沒有。”

  “裏麵有什麽嗎？”

  “什麽也沒有！”

  我也擠過去看了看，裏麵的確是空的，而且空間大小讓人覺得有些詭異，如果作為普通保險箱來說有點太大了，如果和真正的大容量比起來，又並不是很大。

  簡單說如果有三個人最大限度地蜷縮著身體，頭對著頭同時呆在裏麵的話，我想大概是能勉強裝下的，但他們絕對是直不起腰的。

  衛把整個上半身伸了進去，用手敲了敲四壁：“這後麵好像有個夾層！”衛的聲音在裏麵翁聲翁氣的。

  “噢？”我很好奇。

  我看到衛伸進去的胳膊和上半身都在使勁，但是好像沒有什麽效果。

  “好像是有什麽機關的樣子，而這個機關是從另一麵扣住的。”

  “是嗎？另一麵有什麽？”

  “我怎麽會知道？隻能用蠻力了！”衛邊說邊把上半身又從裏麵退了出來，同時他的後半句的聲音也重新回歸了正常。

  “把那張桌子抬過來！”衛走到桌前。

  我和他合力把金屬桌抬到保險櫃門的下方，桌子想要和門底保持持平，好像還差了那麽一截！

  衛踩上桌子，把自己的下半身又重新伸了進去。接著，我聽到他在裏麵用腿踢打鐵板的聲音，聲音持續了有一小會，我聽到有什麽東西掉落在液體中的聲音。

  “夾層打開了？”

  “嗯。。。金屬板好像掉到了後麵的空間。”

  “後麵有什麽？”

  “這個角度看不到！”

  衛重新出來，又像剛才一樣重新把上半身伸入空間中。

  “你看到什麽了？”我盯著衛的屁股。

  “你最好不要看！”好一會，他才慢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