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王月梅的大半生中一直在做研究員，但沒想到她當年居然還在宏工旗下的研究所做過。後來她又去哪了？不得而知。也許隻是轉到另一家研究所。

  而她和杜梅又是怎樣的朋友？和丈夫吵了架，大著肚子就這麽直接跑去對方家裏住，那關係一定是相當親密。如果杜梅有別的朋友，那王月梅也是排在最前頭的。

  她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做朋友多久了？我想這樣的朋友關係，起碼也要經營好幾年以上，甚至，也許。。。她們可能從小就認識也說不定。。。”

  我聽著薑勤的自言自語，感覺照他這麽分析下去，用不了多久，杜梅和王月梅的真正關係就會被他調查得知。這隻是時間問題。

  而我從剛才就一直很懷疑的是，顧姐究竟知道不知道他和黃主任的關係？我心中強烈感覺她是知道的。

  她對黃主任這個人的了解暫且不說，畢竟隻要是一起的同事，多少都會知道些。但那個廚師長與年青人的故事，很有可能並不是從範主任身上聽來的。

  此類相關的事，廠裏的人從沒人提過，至少我是第一次從她嘴裏聽到。現在想來，即使是範主任也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詳細，如果不是相關的當事人的話。。。

  那她對我說這些究竟是無意之舉，還是別有用意呢？如果是別有用意，那是什麽意思？

  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心中陡然一驚。隨後發現是薑勤：“你做什麽？在這裏拍人肩膀，是會把人嚇死的！”

  “做什麽？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不應。你究竟在想什麽？從剛才起就一直一言不發！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當然！可是我們坐在這裏費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子醜寅卯來。”我打了個哈欠。

  薑勤卻沒有說話，一直盯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我不是在看著你，是在看著你背後的人！”

  “什麽？你可不要嚇我！”我全身立即僵硬起來。

  “我是說真的！”薑勤一臉認真。

  “這。。。”我想轉過頭去，但膽子卻不允許。我一把拉住薑勤放在桌上的手臂，向我麵前拖拽。

  “哈哈哈！”薑勤突然輕笑起來。

  “你。。。你該不會是在開我玩笑！”

  薑勤邊笑邊伸出另一支手擺了擺：“我是看你精神不濟，想幫你振奮下精神。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小。”

  我一把把他的手甩開：“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嗨！鬼神之說雖沒有定論，但基本都是子虛烏有的事，你何必這麽在意。”

  可薑勤卻不知道，我是真的是見過！當亞美那次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我的理性認知就早已經崩塌了！

  “你真的對杜通父女並不了解？”

  “不了解。”

  “我以為你和黃耀明是同事，應該可能會知道一些。”

  “我不知道！”

  “好吧！總之現在杜通和杜梅都雙雙失蹤了。也許杜通是因為要去尋女兒才失去了音訊，畢竟自從杜梅失蹤後，他就真的徹底不見了。”

  “照你所說，看來應該是這樣！”我用詞小心了些。

  “至於杜霄，和杜通相比她就簡單多了。她青春期也和杜通一樣叛逆，不過還是一直還是住在家中，沒有離過家。畢竟她是女生。

  高中畢業後，她在一家藥店打工，就是顧家的藥店，那時還是顧朋當家。之後她又去上了專科學校，是藥學專業，這應該是顧朋鼓動她去的，可能學費也是他出的。

  專業學校畢業後，她又在藥店裏幹了幾年，最後去考了個執業藥題資格證。這之後就和顧朋結婚了。後來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

  “至於顧澤曾對她的指控，大概是有些風影的。據周圍的鄰居說，她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平日裏不是顧朋看店，就是顧蘭和顧澤偶爾會幫忙。而她基本上不常來前麵的櫃台。

  有人曾經偶然看到她坐在桌前，對著一台顯微鏡看。她們家也曾訂購過超大的冰櫃。至於究竟都拿來幹些什麽，沒人知道，至少現在已沒人知道了。

  也許可能正如顧蘭曾說過的，她在做一些藥劑實驗。不過這些都是猜測，無法驗證。以前的老店也在顧澤搬遷的過程後不複存在了。”

  “那至少顧朋的死亡和她應該脫不了什麽幹係。畢竟顧澤已經找她拚了命，沒有人會為了一件子虛烏有的事去拚命吧？”

  薑勤沒有回答我，隻是喝了口水，勉強點了點頭。接著陷入思考，不知在想什麽。

  室內一下安靜下來，這種寧靜我並不討厭，可環境似乎有點不太適宜。

  “再說到黃耀明，如果是自殺，是因為什麽？他失蹤後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麽事？如果他殺，又會是誰因為什麽而要殺了他？”薑勤突然開了口。

  “這。。。我怎麽會知道！”

  “我知道！我隻不過是在問自己。關鍵是沒人在失蹤後見過他，或是得到過他的消息。除了你。。。”薑勤看向我。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懷疑我？”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可我真的是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確定當時看的就是他。”

  “的確是他，這一點我可以幫你確定。”說完薑勤站起身來。

  “怎麽了？”

  “走吧！”

  “現在？真的走了？”

  薑勤俯視著我：“我本以為你會幫上點忙，可就像你說的，在討論也討論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還是先回去休息。”

  “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失望倒是沒有，這也是意料之中。不過你和苗小華追查了這麽久，說什麽都不知道，真是不太能讓信服。”

  “你一直在監視我們？”我也站了起來。

  “是注意！你們本就和多個案子都有關聯，不隻是我，我們整個專案組都會注意你們，這隻是工作。而且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去過多地接近靈之橋，那很危險，可你們看來是不會聽的！”

  “。。。你該不會是故意這麽說的？”

  “什麽意思？”

  “你明知道我是不會聽你的，還是如此勸告，那隻會更加激勵我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