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吵醒我的聲音，就是這個東西發出的。我抬頭望著這架全白色的飛機，樣式和我印象中的普通民航機可能差不多，並沒什麽大花樣，隻不過外形更小巧精致。

  我還特意去數了下，除了前部的駕駛室，乘客室的圓形的窗戶隻有七個，登機的樓梯也相當小巧。

  “你磨磨蹭蹭地在幹什麽？快點上去，我們要走了。”小華在後麵催著。

  “真的是要坐這架飛機？”我回過頭來確認了下。

  “當然了，你以為開了這麽長時間的車，到這裏是為了什麽？別廢話了！”小華甩了甩手，示意我趕緊上去。

  衛先上前幾步，伸出手，扶著我走上飛機。後麵接著是小華和小潔。

  當我走進機內時，頓時眼前一亮。機內的擺設與設施，卻與普通客機大大的不同，有點像私人俱樂部中的豪華小包間一般，盡顯了私人飛機的優勢。

  其中一側，有張看上去就非常舒適的米色長沙發，目測至少可以坐三個人，沙發前是一個同等長度的長桌，桌上擺著盤水果，旁邊還有包抽紙。

  另一側則是兩張單人的沙發座椅，兩張座椅之間也有張方形的小桌子。這兩側的擺設把中間隔出了一條小過道。

  過道盡頭，正後方有個小型吧台，吧台後方的櫃子裏麵擺了一些酒水和飲料。櫃旁還鑲著電視屏幕，正在播放在電視。

  我和小華在那張長沙發上落座，而衛和小潔則分別坐在對麵的單人座椅上。

  “剛起飛可能會有些晃動，不過沒關係。”衛可能看出我心中有些不安，對我提醒道。

  我輕輕點了點頭。

  圓窗外的視野開始漸漸變化，我開始感受到了物體的加速度，且越來越快，當達到最大速度時，身體卻突然開始向右傾斜，一股失重感襲來，我立即感到胸悶、發暈。

  不久身體就回複了平衡，但接著卻出現了耳鳴的現象，甚至都聽不清衛在說什麽。等我慢慢適應後，才發現我們早已處在高空之中了。

  “孫小姐，你還好嗎？”衛關切地問道。

  “你該不會這是第一次飛機？”小華看著我說道。

  “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也不用像猴子一般扒在沙發上。”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整個身體像一塊膏藥一般貼在沙發上，手正使勁地抓著沙發的其中一塊，像是要扯開上麵的麵料。我趕緊鬆開手，重新坐好。

  “孫小姐，我還是去給您倒杯東西。”衛站起來走向後麵的吧台。“您要喝什麽，有酒和飲料。”

  “飲料。不，還是給我倒杯不是太烈的酒，謝謝！”

  小華看著接過酒杯的我，直發笑。

  “凡事都有第一次，有什麽好笑。”

  “是不是次次都有這次這麽驚險？”

  這家夥的以前還會撒點嬌，現在就隻剩下一副毒舌了。

  “我說，衛！”我轉向衛，衛馬上也看向我，“你們先生一直都是這麽惡毒嗎？”

  “這個。。。其實現在的先生，倒比以前有趣多了。”衛微微低著頭說道。

  “難道說以前的他是個更殘暴無情的家夥？”

  衛一時沒有回答，用餘光偷偷看向小華，“這個。。。當然不是。反而先生是我們家族的引導與象征。”

  “引導？是指領導嗎？象征又是什麽樣的象征？”

  “衛，你也受了小潔的影響嗎？”小華的口氣略顯平淡。

  聽到小華的話，衛反而是一臉嚴肅，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怎麽問什麽你都要橫插一杠！”我表示相當不滿。

  “作為你們談論的當事人，我相當有權過問。”小華不以為然。

  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小華會是位明明白白的人，可什麽都不讓問，還真是相當無趣。

  飛機平穩地在空中移動，我可以看見雲層離我如此之近，仿佛伸出手就能觸到。小時候總是望著天空，希望踏在雲端遨遊的夢想，今天卻毫無防備地實現了。

  在這空中，一切都慢慢歸於平靜，讓人產生了一種遠離人世的錯覺。

  “小華！”

  “嗯？”

  “你說。。。那個東西倒底是什麽？真的存在嗎？”

  “什麽東西？”

  “別裝傻了！我可沒忘！”

  “你自己不是都看見了，還在懷疑什麽？”

  “可我一直都不敢相信。”

  “那就別信。”

  “不過，我倒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的？”小華把靠在沙發上的頭側過頭來看著我。

  “你平時不是自詡見多識廣，稱自己是天才嗎？”

  “這世間如此之廣，甚至連地球都隻是宇宙中的一粒塵埃。就算是我，不了解的事，也多如繁星。”

  “真難得，你也會這麽謙虛？不過就別再裝模作樣了，倒底怎麽想的？”

  小華停了一會，“。。。在我看來，像是自然產物。”

  “自然產物？怎麽可能？什麽樣的自然產物會產生這種人獸。。。的這種？”

  “半人半獸，自古就處處留有存在過的痕跡。女媧伏羲就是人首蛇身，西王母也被傳為豹尾虎齒之貌，亡靈之神阿努比斯是狼頭人身。諸如此類，上古的神祇，無論中西，人大多都是半人半獸之姿，並常享永恒時間。”

  “可你說的不過是些神話傳說。”

  “現實也不過隻是依據人的自我所感，所組成的虛虛實實的殘像，那遠古的神話也不能說，就一定沒有埋藏著真相！要知道，這世上許多未知的事物遠超你的想象。”

  “難以相信！”

  “我這也是據觀察所得的結論，那個生物相當靈活自如，既有野獸的敏捷與力量，同時又具有人類的形體和智慧，如果能得知對方的壽命，那就更為確切了。不過要說是實驗所生，我也並非不信，但很難做到如此完美，必定會留下人工痕跡。”

  “我也覺得，現在的醫學、生物技術，應該做不到如此地步吧？”

  “做不做得到，我並不清楚。不過，如今的科技科研所的進展，實際上遠超一般普通民眾所認知的。這之間的甚至可以相差上百年的距離。”

  “這麽誇張？”

  “要知道，那些投身研究的狂熱者，就從來都沒有停下過他們的腳步，可往往成果大多都是無法公布的！眼鏡的老師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