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一直都不肯加入他們，那麽他們也不可能輕易讓你回來。難道這傷。。。”

  “當時我被囚禁在那裏，一切通訊相關的都被他們搜走了。除了不讓我離開，他們並沒有限製我在屋內的行動，隻是派了兩個人，24小時近距離監視我。

  而老師身邊也總有個人跟隨著，就是上次在專車中看到的，一直戴著帽子手套的那人。當時在車裏不明顯，那天再看那人，發現他出奇地高，估摸著有近二米。他可能是老師的保鏢？似乎也負責幫老師辦事或傳話之類的，總之，他隻和老師一個人說話。老師和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在。

  雖說並沒有把我綁著或鎖起來，但有了兩個人密切的監視，我很難找到機會離開。一段時間內，我甚至後悔當初輕易答應他們去那裏。

  在毫無任何辦法的情況下，我隻能先定下心住在那裏。我發現他們雖然監視著我，但一般也不可能一天到晚，時時發出視線盯著，主要他們能確認我一直在屋內就行了。所以隻要一有監視死角或空隙，我就在屋內進行調查。想著既然是老師住的地方，肯定有什麽蛛絲馬跡之類的。”

  “那你是不是查到什麽了？”

  “沒有。”顧澤慢慢地搖了搖頭。“像文件、資料、書籍、紙張，甚至包括基本的日用品，還有一些看似不相關的物品，我全都偷偷檢查過了。

  沒有和他的那些研究相關的內容，就算有研究的內容，也都是些無關緊要，醫學生都知道的東西。當然更沒有和靈之橋相關的信息。

  而且，在我看來，那裏雖然說是老師的住宅，但也不像住宅，我估計老師在那裏住著的時間並不長，或隻是個臨時的住所。他的東西估計全都在研究室裏。”

  “很有可能，如果是大型研究所，內都設有宿舍，外封鎖嚴密。再不濟，也會有小型休息室。”小華說道。

  “所以，想想，老師既然能帶我去那裏，一定是早有準備，有自信我不會找到任何東西，否則他不會不把我綁起來，也不會允許我在屋內走動。”

  “你的老師，為你可真費了不少心。”

  “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我有時候也會和老師交淡，他也願意和我溝通，畢竟他還是希望我加入研究室。在這一來一去當中，我了解到了一點相關情況。”

  “是什麽？”小華問道，一副難得的在意口氣。

  “那就是，他們對我姐姐做的事，這個開顱手術，應該是和他們目前正在做的研究有很大關係。老師他似乎負責研究開發與此相關藥物。”

  “就是這個！”小華突然說道。

  我和顧澤都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突然？”

  小華沒有理會我，直接轉向顧澤：“如果是針對藥物的研究，那麽手術本身也許並不是重點。可能這種手術的操作流程，他們已經做得相當嫻熟了。但卻無法百分百保證，病人在後續的生活中，再出現並發症。尤其並發症大多都難以預料、還有潛伏時間，相當不可操控。”

  所以他們針對的是，病人在術後回歸日常生活中的狀況，盡量收集不同人的情況。然後再開發出針對可能會出現的，大多數症狀的藥物。而你姐姐出現的症狀，本就在他們的預料和研究範圍內。”

  “回想老師的話與口氣，我覺得你的猜想很可能是對的。否則也無法解釋，他們輕易放姐姐回來，否則隻要在醫院觀察就行了。”顧澤說道。

  我也想起，當初在天台上，口罩男說靈之橋的人一直都在附近。我還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的原因，難道真正是為了觀察顧姐？

  “由此也可見他們的真正目的。”

  “又什麽目的？”我問道。

  “他們的目的，可能就是要讓做這種手術的人，最終能夠回歸日常生活，術後的行為表現也要達到和普通人無異。”

  “光聽這個目的，似乎不算。。。太壞的樣子？”

  “所以，重點就是，他們究竟做了，關於腦部的哪方麵的手術？還有就是，他們後續研究的這種藥物，是為誰而使用的。”

  “哪方麵手術，肯定是不知道了。不過猜為誰使用倒不難，看他們研究藥物的最終目的，是治療，而非破壞。那麽，這種情況下，不是給有錢有勢的人用，就是他們的自己人。”

  “你有時，腦子倒也會轉一轉。”小華笑了笑。

  我可沒心情開玩笑。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簡直太可怕了，為了開發一種新藥，就給人做腦部手術，就為了之後的觀察？而後研究的利益，也隻是為某一部分人謀福利？

  “而且，想想，既然是觀察收集的話，不是也說明。。。受害者不隻顧姐一人？”我想著想著，就不自覺說了出來。

  “這個，當然，一個病人怎麽去參考研究。也許這種研究不知道他們做多久了，甚至他們可能已開發出藥物雛形，隻是在一直在不斷完善中。”

  “你說的倒有模有樣的。”

  “這是有根據的。也許這次被害事件的發生，很可能與他們有些關係。”

  “什麽？這個怎麽說？”我和顧澤都盯著小華。

  “我想，他們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打算回收病人，以做藥物治療，證實他們研究的藥物的可行性。畢竟他們最終目的，本就是治療。如果他們手中沒有藥，無須多此一舉，隻需觀察記錄就行。”

  “但你不是說過，有些病症，並不是從外部觀察就能輕易得出的結論，所以也許回收隻是為了在醫院更仔細地觀察病症，所以藥開沒開發出來，這並不一定。”

  “不錯！你這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而且，不管是什麽目的，根本也不用著，這樣綁架的行為吧？那不是太明顯了？且很容易讓人懷疑。如果人人都有回收的必要，那不是也太麻煩了。

  既然他們當初，用治病來誆騙病人去他們醫院。那麽後續隻要告訴病人，回去複診或還需後續治療，到時無論是再細查，還是給他們用藥，不是更有名目，且方便無憂？”

  “我看，你很合適加入對方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