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由於之前喝了不少水，現在由小華扶著去衛生間了。

  一個人留在臥室的我，覺得腦子轟轟的，從顧姐的病情到靈之橋的神秘醫院，事情撲麵而來的複雜。隻是能肯定的是，那醫院一定在利用他們的會員，幹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屋頂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撲騰，仔細聽，像是翅膀撲動的聲音，果然是鴿子嗎？這聲音有些激烈，有點像垂死掙紮的動靜。是貓嗎？我也曾看過野貓在屋頂追逐著鴿子或鳥。

  不過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秘密的藥物研究？醫學研究？然後再利用顯著的研究的成果，獲得更大的利益報酬？得到更大的事物便利？

  如果深想下去，這的確有些可怕。好在這時，小華和顧澤進來了。

  顧澤又重新在床上躺好，接著準備伸出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水杯，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看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上廁所可能有些不方便。

  “我說眼鏡，你是拿什麽去交換這些的？”小華突然對著顧澤發話了。

  顧澤愣了下，沒有立即回答。

  “什麽交換？”我向小華問道。

  “還能有什麽？難道你不了解薑勤嗎？你以為薑勤會如此好心，會告訴他這麽重要、關鍵的情報？”

  “你是說。。。顧澤是拿別的東西換來的？”

  “那就是問問他了？”

  我們都同時看向顧澤。

  麵對著我們逼人的目光，顧澤開了口，“用他最想知道的事。”

  “什麽？你不會把醫院和藥的事都告訴他了？”

  “我看八成就是了。”小華補充道。

  顧澤則輕輕地點了點頭。

  薑勤果然好手段，看來他是早就料到了一些事情。難怪之後他就一直沒再煩我了，原來早就從顧澤那裏得到想要的了。

  “這沒什麽大不了，我也知道了我不知道的事，不過是等價交換罷了。”

  “問題大了，怎麽可能會等價。我想，靈之橋不會這麽輕易放過知情人，尤其是亂說話的知情人。比起身為警察的薑勤，你更加危險。”

  “當我得知，在姐姐身上發生的一切後，我就不在乎這些了。所以我去了，我當時就立刻去找老師。”

  “你去找何東了？所以你才沒有參加顧姐的追悼會？”

  “人都死了，追悼會又有什麽用，死了的人又看不到。”

  “那你找到他了？”

  “我當時給他打電話，卻一直都沒有聯係上。我就向以前的同學和老師，打聽到了他家裏的住址，可結果找過去的時候才知道，他許多年前就已經搬家了。

  我想他應該可能，直接搬到他的那個研究室去了。因為我知道他是個研究狂，以前在大學時，他就整日呆在實驗裏不回家。

  不過，我沒有去過他的研究室，根本不知道在哪。我隻去過，我想在那也或許能找到他，畢竟都是同屬一個組織。可問題在於我也不知道醫院的詳細地址。

  我隻是就這樣，憑著記憶，四處兜圈子，嚐試著能夠找到類似的地方，可最終一無所獲。而就在這個過程中。有一天，老師卻主動打來了電話。”

  “他居然主動給你打電話？”

  “沒錯。他知道我在找他，也知道我為什麽找他，我們兩人互相之間都些心知肚明。所以在電話裏他倒沒多說什麽，隻說約我到他家麵談，依然會派車來接我，我當然是一口答應了。”

  “你就這麽去了。。。”

  顧澤點點頭，“雖然和上次是不同的一輛車，老師也不在車上。但和上次一樣的是，車窗依舊遮得嚴絲合縫。而這回雖然害怕，我卻不再客氣，伸手就去掀窗簾。但毫無意外，車裏的人把我的手立即甩了回去，而且還警告我不要再做危險的事，這會讓他們難辦。”

  “這不就是綁架？”

  “關於這點危險，我心中早就有些預感，可也顧不了這麽多。而且上了車，想下車也沒這麽容易了。車開到了一處像民宅一樣的地方，麵前是一幢二層的複式小樓，還有個不小的前院，周圍相隔不遠處，也有其他類似的小複式樓，但好像都沒什麽人在那裏住。

  老師就在屋內等著我。他見了我來了，依舊是一如即往，滿臉笑容，還向我打著招呼。但我是第一次才真正發現，那笑容原來是那麽恐怖、邪惡、根本不是正常人。

  我心中憋著團火，還不等坐定，就質問他是不是對在我姐姐治療的過程中動了什麽手腳，我姐姐頭上的手術創口倒底是怎麽回事。”

  “他怎麽說？”我忍不住問道。

  “但他卻說，是他治好了姐姐，放眼這個世界，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有這種醫學奇跡。還說姐姐本來就是要死的人，拯救了她的人是他，還讓她平安地回歸了生活。

  別說是實驗，就算把整個大腦奉送給他，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當時聯係老師，一直都沒有聯係上。我就向以前的同學和老師打聽他家裏的住址，好不容易打聽到，結果找過去的時候才知道，他許多年前就不在原址住了。

  我想他應該就是搬到他的研究室那裏去了，我知道他是那種人。可之前我和老師見麵都約在外麵，沒去過他的研究室，醫院我剛才也說了，不知道具體在哪。

  就在我焦急地四處兜圈子的時候，有一天，老師主動打來了電話，約我到他家麵談，說會派車來接我。我當然是一口答應了。

  當然和上次的專車一樣，車窗捂的嚴絲合縫。而這回雖然害怕，但我不再客氣，伸手去掀車窗簾。但車裏的人把我的手立即拉了回去，而且還警告我不要再做危險的事。”

  “這顯然就是綁架。”

  “這點我倒是有些預感，可也顧不了這麽多了。到了地方，的確是一座民宅，二層的複式小別墅，還有個院子，周圍也有其他類似的小複式樓，但好像沒什麽人在那裏住。

  老師就在屋裏等著我。他見了我，一如即往滿臉笑容，向我打著招呼。但我是第一次，從內心真正地感覺到，那笑容原來是那麽地恐怖、邪惡，顯然不屬於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