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姐姐的病真的好了嗎？看她的氣色，的確是屬於健康的人，不比之前那種毫無精神的臉色。為了徹底解除疑惑，我又帶著姐姐，到醫院去做了檢查，而且還特別找了認識的人幫忙。”

  “那結果怎麽樣？”

  “好了，完全治好了。檢查報告的指標都很正常。就像癌症從來沒存在過似的。”

  “那就證明，那個藥是真的了？”

  “沒錯，麵對事實，我也不得不相信。”

  “原來是這樣，那也就是說，我見到顧姐時，她已經是處於治好了狀態？”

  “沒錯。”顧澤點了點頭，

  “難怪，從表麵上，我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是有什麽病的人。直到發現她夢遊。。。”

  “夢遊。。。都是這個害的。”顧澤沉吟著。

  “怎麽了？”

  “關於夢遊的事，在警局作筆錄時，那個薑警官告訴了我這個情況，而且描述的相當嚴重。還說有可能是精神分裂引起的，還問我知道不知道姐姐的這個情況，我當時一時情急，就說姐姐曾得過癌症，可能是治好之後有了後遺症。”

  “什麽？你告訴薑勤了？”我一下跳了起來。

  “失策！”小華在旁邊也插嘴道。

  “那他肯定要問。”

  “沒錯。一開始時，他們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話，畢竟姐姐的身體變得很健康。就算同意我說的，那樣嚴重的病，也是不可能治好的。

  可奇怪的是，唯獨那個叫薑勤的警官卻沒有說出懷疑的話題，而且從一開始就相信我。他還親自去調查過我姐姐曾體檢過的醫院。之後又單獨詢問我，姐姐是在哪裏，又是怎麽治好的。我這才驚覺起來，後悔我的不小心。”

  “後悔也晚了！那個薑勤其實從很久以前就在追查靈之橋的事，所以他不可能會放過任何這類的線索，我想他是知道些什麽內幕，才會這麽緊追不舍的。”

  “原來如此，難怪隻有他把我的話當真。不過我當時並沒告訴他醫院的事。”

  “總之，這並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沒有把夢遊的事及時告訴你，才讓你這麽意外。”

  顧澤一時沒有再開口，屋裏立即安靜了下來。我知道，我一直顧慮的所謂的責任，在現實中真實地顯現了出來。

  “我說過了，你不用在意，也不必再提了！況且我，又不是一點責任也沒有。”說著這話的顧澤，手不自覺地就摸向了自己左肩上的傷口。

  “這傷口，和你之後失蹤有關聯嗎？”我輕聲地問到。

  “沒錯。我當時從警察那裏得知姐姐有夢遊的情況後，一直都認為，這肯定是在醫院做治療時，留下的後遺症，說不定就是那個藥的關係。直到薑警官告訴我一件事。”

  “什麽事？”

  “當時姐姐的遺體，做了司法解剖，結果之中的其中的一項，卻大出意料之外。”

  “倒底是什麽？”我快要被顧澤急死了。

  “他們發現，有人曾經打開過她的腦顱骨。”

  “什麽？”我又跳了起來。

  小華也有點坐不住了。

  “你是說，顧姐的腦子曾經被人打開過？”

  顧澤點了點頭。

  “這。。。為什麽，難道是和剛才所說的臨床實驗有關嗎？”

  “藥物的臨床實驗怎麽可能會打開人的腦子，除非是這藥是對人的大腦有嚴重的影響，他們想要打開來觀察。但是，眼鏡說過，這藥不是已投入使用過相當一段時間了？

  如果有如此嚴重的副作用，根本就不可能有會用在什麽達官貴人身上，他們不可能會去冒這個險。”小華說道。

  “萬一他們說的是假的呢？隻是為了讓顧澤安心才這麽說？其實根本就沒有投入使用過，也許這藥就是新研製的？”

  “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不過我認為可能性很低。”

  “為什麽？”

  “很簡單，看眼鏡的姐姐就知道了，她回來不是很正常嗎？上班，過日子，哪點像腦子被嚴重損壞過的樣子。我看她思路相當清晰。”

  “那如果很輕微呢，所以沒什麽大影響。”

  “沒什麽大影響，不就是沒什麽副作用嗎？那就沒必要打開腦子。”

  “這倒是。”

  “所以就要考慮到另一種可能了。”

  “什麽可能？”

  “這很明顯是為了別的什麽實驗。”

  “別的？你是說，他們一邊治好了顧姐的病，卻一邊拿她來做了別的什麽實驗。”

  “這不是很顯然嗎？你說呢？眼鏡，薑勤是和你怎麽說的？”小華轉向顧澤。

  “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據薑警官說，姐姐的夢遊很可能和腦部的異變有關，而所謂的異變，極有可能是腦部切口的感染所導致的。”

  “那這個。。。算是術後的問題嗎？”

  “感染分為術中和術後，術中感染可能是由於操作不規範引起，不過也有其他不定的原因存在。如果是術後感染，那是一種很正常的迸發症，原因有也有很多，比如細菌、自身的體質問題都有可能引發，不過一般不是大問題，隻要及時去醫院治療就行了。”小華在旁邊說道。

  “那既然如此，顧姐難道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比如痛、發熱，就一點也不知道？”

  “炎症的臨床表現有很多，有明顯的，不明顯的，也有如毒性一般，會慢慢滲透至全局，還有些是具有潛伏期的。

  至於眼鏡姐姐的情況感覺有些微妙，我想很可能外部切口處並無異樣，而顱內已遭感染，這種感染的臨床表現之一就是深夢嗜睡，夢遊很可能是由此會引發。她自己不知道的話，外人更看不出來。”

  “是嗎？如果沒感覺到。那至少平時她也肯定要洗頭，梳頭，自己就沒發現自己頭上有傷口？”

  “手術切口一般都是極整齊的。縫合的手法分很多種，有針對不同部位、傷口、器官的縫合方法，有普通的，也有無疤痕的。線也分的不同的種類材質和型號，最常見的是可吸收和不可吸收的。隻要在縫合上下點功夫，愈合後一般都是看不出來的，何況是隱藏在頭發之下。”

  “這些不會又是你在什麽醫學書上看到的？奇怪，你對醫學知識如此感興趣？”

  “是你的愛好太狹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