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為了讓我定心，還曾提到，用過這藥的人，有不少都是些達官顯貴。”

  “嘿嘿！這自然是免不了的。這種流通在暗河中的好東西，怎麽可能少得了他們的份。不過從這點倒可以看出，關鍵在於。。。”小華說道。

  “在於什麽？”顧澤輕把頭側了側，對著小華。

  “在於他們醫療卡審核的真正標準。”

  “你是說。。。可我姐姐又不是什麽大人物。”

  “不，我隻是說，這標準，本就是由他們定的，可上可下，彈性十足。重點就在於他們自己可以自行調節這種需要。”

  “也就是說，根據他們所謂的標準，就可以用這種藥來換取他們想要的任何東西或事物了。比如資金或某些事情上的便利？”我想到薑勤曾說過的一些話。靈之橋這個寵大的組織，多年來一直潛藏在水下，連個水花都沒翻出來，難道就是這個原因嗎？

  “如果光是錢這方麵的話，倒並不難，這種如奇跡般的藥，即使不用他們主動提出，也自會有人獻上大筆的資金。光談藥本身，這種投資也是應該的，不是嗎？”小華說道。

  “沒錯，可是我才不相信，他們把這些錢全都用在了藥的研發上。更何況，他們也更不可能，不用這個東西去謀取大量的私利，比如你剛才所說的，用在誰身上的這種選擇。”

  “那也是必然的，對人類來說，私欲本就是自我的一部分。不同的是，人們要把這些私欲加諸在何種事物上，這次是藥。不過，藥就是藥，無論是給誰使用，最終的都是為了治好那人的病，這一點並沒區別，無論是顯貴也好，普通人也罷。”

  “的確，在治病這方麵，藥並沒有錯，身為病人也沒有錯。”顧澤說道。

  “不過他們似乎也會接收會員中的普通人，比如顧姐，普通人無權無勢的，又接受來做什麽？還是說隻有顧姐是特殊嗎？是因為顧澤認識那位老師的緣故？”

  “我也不清楚，我姐姐能住進去，是不是老師幫了忙。”

  “一個組織，也不能光有將軍，沒有小兵。這不就等於告訴敵方大將在此嗎？”

  “那他們要用來做掩藏，表麵功夫？”

  “這個嘛。。。”小華笑了笑，了然於心的樣子，“我曾說過，研究室出來的東西，要正式投入使用，沒有臨床實驗是不可能的。”

  “你是說，這些被接收普通人都拿來做臨床實驗了。”我的聲音提高了些。

  “激動什麽？你是不是又想太多了，還是電視劇看多了。藥物的臨床實驗本就是很正常、很重要的事，否則，將會貽害無窮，那才是真正的錯誤。

  而且，沒有最終的臨床數據，是不被允許投入市場給人使用的。你這輩子吃的每一粒藥，都是這麽來的。這一點，我想這位眼睛應該很清楚才對。”小華看向顧澤。

  “沒錯，藥品的開發研究本來就是一項十分複雜的過程。且要經過多期臨床，投入市場的新藥，有的也是在臨床範圍內，不過這點也是有標準規定的。”顧澤點點頭。

  “那。。。不是有動物實驗嗎？”我被懟的一點脾氣也沒有。

  “動物和人的臨床呈現，差別可大了。有些藥物在動物身上沒事，可不代表用在人身上就能行得通，最好的實驗永遠都是在同類身上。”

  “那，那家醫院對普通人做的事，難道是一點都沒問題？”

  “當然有問題，這其中的區別就在於，正規的臨床實驗是有嚴格管製規定的。而那家醫院的臨床實驗，那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說也很彈性。”

  “這也就是說，相比之下，他們可以毫無顧忌、放開手腳地在利用這些普通人。”

  “可以這麽說。不過，就算是外麵的那些正規的醫院、研究室，也都是通過懸賞招入實驗人員。你覺得哪位有錢人會去應征嗎？去的還不是些需要錢或困難的人。”

  “這。。。”我一時竟無言以對。的確，想要去做這件事人，一定多是無可奈何。無論如何，都需要擔著一些風險，隻不過，區別在於風險的大小。“可是，關鍵在於靈之橋究竟做的都是些什麽樣的臨床實驗？這一點，我們還不清楚。”

  “可是，這些治療方針，他們不會告訴我的。我當時所能想的，也隻是目前姐姐的病，是不是真的會好這一個問題。可想的再多，我自己也無法救治她。無論如何，對她來說，目前任何方法都需要嚐試一下。”

  “這倒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所以，我知道再繼續追問下去，也於事無補，有可能，反而還會弄巧成拙，而且還會為難到老師。總之，先給姐姐治病重要。我當時直接把心一橫，就把姐姐留在了那裏，當天就離開了（其實也不能長時間在那裏停留）。

  當然回來的時候，也是由專車送回的，我依然沒有拉開前排的車窗簾，但這次卻是因為來時是有兩位熟悉的人，但在我參觀完醫院後，卻隻有我一個人回去。

  前排隻坐著來時，坐在老師旁邊，那個戴帽子的人。所以坐在車內，心中突然感覺到有些害怕。而當時天也黑了，就算真的去看，也看不清外麵的景物。”

  “原來是這樣。。。如果是我，我可能也會有些發怵。沒想到，他們防範的倒是挺嚴密的。”

  “其實當時我就難免會想到，這個組織並不簡單，就單單拿這個藥來說，可疑極了。如果藥是真的，那說明他們已超越了當今的水平，是一群相當厲害的研究人員。況且他們還有自己的研究機構、自己的醫院，還能讓藥品投放生產，真是不可想象。”

  “那後來呢，顧姐的病究竟是怎麽樣了？聽警察說法醫檢查過，這病是呈現出好轉的跡象，這是真的嗎？她最後又是怎麽回來的？”

  顧澤又喝了一杯水，“姐姐在那醫院住了近半年的院，後來也是專車送回來的。我當時問她病是不是好了，她說沒錯，檢查結果是完全好了。我當然高興，但心中卻越發地覺得不可思議和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