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幅畫已經全部都看完了，我也隨著這五幅畫，在屋內繞了半圈。剩下的五幅還蒙著黑布。

  “剩下的五幅和看完的這五幅畫作是同一個作者嗎？同一個係列？”

  “嗯。。。是不是一個作者，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同一個係列，我想也許前後有些聯係。準確地說，應該算是第二彈，嗯，這個詞很準確。”

  “真的不能給我看嗎？”

  “華說現在還不行，以後有機會自然會讓你看的。”

  “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人如今都已經站在這裏了，難道到時還要來一趟？真會自找麻煩！”想到門口的那條黑黑的過道，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華是家族的一份子。尤其這畫作，他是最上心的人。所以他的意見我也不能不考慮。再說，就算到時候要過來又有什麽關係，到時我們又可以聊聊天了，難道你討厭我？”輝裝作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當然不是，而且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甩了甩頭。

  “你不必如此著急。實際上，最後一幅畫你還沒有看完。”

  “沒看完？什麽意思？”

  “你漏看了一件東西。”

  “是嗎？”我又重新看向第五幅畫。

  “你是不是有些近視？”

  “嗯，倒是有點。但這些畫作都是比較巨大，所以總體還是能看得清。”

  “原來如此。那麽，你可以走到台階上，離近一些觀察看看。”

  我心中滿存疑惑，於是走上那十階台階，來到了‘宇宙的誕生’的正下方。輝也跟在我旁邊。

  “你現在可以好好地、他細看一看！”輝向畫作扭了下頭示意。

  我又抬起頭開始仔細觀察起來。看了許久，才發現，在畫作的右上角，古老宇宙的遠處，有個異樣的東西。相當小，很模糊。

  “是那個嗎？右上角的那一塊？”我伸出手指，朝右上角的方向指了指。

  “沒錯！”輝點了點頭。

  “那是什麽？”

  “你覺得，那是什麽？”

  我搖了搖頭，“太模糊了，實在看不出來。”

  “你就大膽地猜一猜也無妨！”

  “嗯。。。像是艘宇宙飛船。”

  “僅僅如此嗎？”

  “這個。。。說是宇宙飛船，可前麵那一對亮起來的東西，像眼睛一樣，所以看起來，又有點像是一種動物。”

  “噢？像什麽動物？”輝看像我。

  “像是種獸，感覺上。。。像龍，對，像條龍一般。”

  “是嗎？為什麽你會覺得像龍？就沒有想到是其他什麽動物嗎？”輝的眼睛瞪了起來，也亮了起來。

  “就是感覺外形上有點像。”

  “感覺？”

  “對，第一感覺，心中就是覺得，應該是龍。”

  “是嗎？原來如此，第一感覺。也許這就是記憶印象。”

  “記憶印象？”

  “就是說，可能你平時對這個比較感興趣，或者比較熟悉，所以第一感覺就覺得是這樣。”

  “有這種說法？可以我平時從來沒注意過這種傳說中的動物，似乎也並不是很感興趣。”

  “也許是前世的記憶也說不定！”輝笑道。

  “胡說八道！再說，那一對亮著東西，說不定是宇宙飛船的燈光。”

  “你還堅持是飛船嗎？”

  “倒不是什麽堅持。隻是這東西畫的實在太小、太模糊了，看起來難以界定。不過，比起龍這種幻想生物，而且和宇宙也是格格不入的存在。宇宙飛船還比較靠譜點。”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選另一個答案。”

  “我可不是什麽幻想狂。”

  “嗯，你倒是意外地、某些地方相當認真。”

  “你就直說是我是不知變通就完了，小華也總是這麽說我。”

  “比起不知變通。更確切地說，人總是害怕承認，自己認知之外的事物。人類的思維可以像宇宙一樣廣闊。可有時也如針眼一般狹小。”

  “那我可能就是屬於後者。”

  “不過如果想要打破禁錮，倒也不難。隻要知道。。。”輝又看向這個東西。

  “知道什麽？”

  “知道答案，知道真相，知道方法。”

  “你和小華一樣，總愛打啞謎。”

  “所以，我是說，我想聽你真實的想法，不是什麽非要符合現實的答案，而是屬於你自己的答案。”

  我聽了輝的畫，結果又盯著這個東西仔細看了好久，眼睛都看花了，“嗯，比起宇宙飛船，我覺得‘它’更像是個龍頭巨獸。”

  “這是你心中真實的想法？”

  “嗯。這東西越看詭異，尤其是在宇宙的背景之下，看久了，覺得心裏毛毛的，宇宙飛船可不會讓我有這種感覺。所以我總覺得。。。”

  “覺得？”

  “覺得好像似曾相似，”

  “噢？”輝的眼神裏發出一種期待的光。“你真的有見過嗎？”

  “嗯，我好像覺得有。”

  “現實中？”

  “哈哈哈，這種生物怎麽可能會存在於現實中。你傻了嗎？就算見過，當然也是在電視中了，再不濟，就是夢中。”

  “夢中？”

  “嗯，也許就是在夢中。”

  “是嗎？”輝點了點頭。“夢？嗯，夢裏其實也不錯，有些人還不一定能夢得到。”輝似乎很高興。

  不知道他在瞎高興什麽，有錢人的思維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也許他隻是更傾向於，把這個東西解釋為巨獸吧。

  “好了，那剩下的，真的不能給我看嗎？”我看著蒙著黑布的剩下五幅。

  “真的不行。”輝雙手一擺，無奈地說道。

  我和輝於是又從原路返回了那個小客廳中。兩人剛才站了許久，有些累了，就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了。輝讓人把茶端到了這裏。

  “你感覺怎麽樣？”

  “什麽？密室可真厲害。”

  “哈哈，我說的是看完畫的感想。”

  “雖然我不懂得藝術什麽的，不過覺得他畫的很好，表現力強，畫麵看起來相當震撼，而且主題刁鑽。況且作為家族之人，更是厲害。”

  “噢？怎麽說？”

  “我聽說過有人為了抬高家世，有攀皇親國戚的，有追曆史背景的，但能扯到宇宙層麵上，你們家族可真是開天辟地獨一份。”

  “哈哈哈，和華呆一塊久了，你也學會諷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