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現實與夢幻
作者:超越自由      更新:2021-02-04 17:05      字數:2185
  剛才的那一幕,我還沒反應過來。整片小區內就響起了警車和救護車的警笛聲,兩種聲音由遠而近,相伴而至到了樓下。

  一時間,這塊區域被兩種警報燈光來回交叉掃射著,突然就全亮了起來。也吵醒了樓內的居民,不少人穿著睡衣跑出來看。

  “快下去吧,該來的終於要來了,今天看來是回不去了。不過我想提醒的是,你們也不會傻到對剛才的事亂說吧?”小華留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下樓去了。

  怎麽可能說,說了誰信?不過我不知道顧澤此時怎麽想的?我覺得就像小華說的,隻要不傻的人,都不會亂說。

  今晚上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麽?現實?顧姐正滿身血泊地躺在下麵。夢幻?王淩的中毒,還有剛才的那一幕,那顯然在現實中是個悖論。

  我和顧澤都是舉步維艱,我真希望這個樓梯是沒盡頭的。

  當我和顧澤終於到了樓下後,過道上早已擠滿了警察。因為六層隻有顧姐和顧玲兩家住戶,所以整個樓層已經被封鎖,那些看熱鬧的人也全被擋了回去。

  不停地有警察在顧姐和顧玲家進進出出,有人手裏拿著相機在不停地拍照,有人拿著測量儀器正在門口測量,還有人拿著什麽東西往地上噴灑。

  小華此時正站在一個位警官旁邊說著話,等我看清後,心中一沉,這名警官正是薑勤。不過他本來就是負責刑事案件的,在這裏也不算多奇怪。

  我走到他們麵前,薑勤抬起頭看了看我,“我正想著派人上去找你們。這次沒想到發生這麽大的案子。”

  我正要說話,突然一位警官來到近旁:“薑隊長,樓北側發現一具墜落的女性屍體。”

  “好,先拍照,再讓鑒定的人到那邊去。”

  “是。”這位警官說完便就走開了。

  這薑勤一段時間沒見,居然變成隊長了,還是以前就是隊長,隻是我不知道?

  “這次在這裏又見到了你們,而且還是在案發現場!是必然還是巧合?”薑勤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們。

  我最怕他這種眼神,這表示他又在腦子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審問我們。“我自己也沒想到。”我皺著眉回道。

  “你們等一會,到時會有人帶你們回局裏作筆錄。”薑勤用手中的筆分別指著我們三人說道。

  一會他又看向我的頭:“你這是受傷了?”

  “是的,被敲了一下。”我用手護著頭。

  “誰敲的?”

  “我想就是北側的那位女性屍體!”

  “什麽?這是怎麽回事?看來事情還不簡單,你們這次,可真是哪也別想去了。不過現在救護車已經來了,你還是先去醫院吧!”

  小華堅持說我傷勢不明,可能會很嚴重,也可能會有後遺症。但我這人即沒朋友,又無親人,無人在旁照顧,非要陪我一塊去醫院。

  薑勤勉強同意了,但他派了位警官專門陪著我們。可想而知,這次的事件的嚴重性。

  我們坐上救護車的時候,我看到顧澤在一位警官的陪同下,直接坐進警車,我想應該是被帶回了警局去做筆錄了。

  這是我第三次坐救護車,每一次坐在這裏,好像就有一些東西確定要消失了。

  我頭上的傷並不是太嚴重,雖然還是縫了五針。醫生看了我的傷口說,這傷勢像是有東西狠狠地斜擦過去造成的,應該是對方擊打我的時候,我的頭恰好偏移了位置。

  如果是整個結結實實地拍上去,我現在恐怕還不一定能醒著。我想起,當時我是想趕緊出去找王淩,轉過身時被打的。應該就是那個瞬間,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剛發現自己受傷的時候,隻是覺得有點痛,但還能忍受。但當醫生給我治療過以後,我的頭開始慢慢地痛了起來。更糟的是還有暈眩和泛惡心。

  醫生說這情況正常。因為剛受傷時,大腦會分泌內啡肽暫時壓住痛感,但一旦回過味來,痛就開始返襲回來,而各種症狀也會隨之出現。

  如果持續地感到頭暈還惡心,不排除可能有腦出血的情況。由於時間很晚了,操作CT的工作人員不在,以防萬一,醫生建議我先在醫院住一晚,明天再做進一步詳細檢查。

  小華沒有回家,而是在我病床旁的沙發上貓著,這顯然是間VIP病房,不像醫院的布置,倒像一間酒店的客房。我想這應該是小華安排的,因為替我繳費的是他。

  我們就這樣無聲地躺了很久,有一會我好像還睡著了,但疼痛與暈眩,還有今夜所發生的一切,都讓我睡的相當不安穩、時夢時醒。

  “那位警官好像走了?”小華突然輕輕說道。

  “他肯定向醫生了解了我的情況,向薑勤報告了。就我這種狀態,這一時半回能跑到哪去?應該是薑勤讓他回去的,畢竟他們那裏有更重要的事辦。”

  一平躺下,頭就暈,於是我把沙發上的墊子都拿來當靠墊,整個人立起來向後躺著,這樣的姿勢舒服多了。

  窗戶沒有關太緊,有絲風透了過來,吹在我的頭上,傷口處被吹的有點痛,但同時也感覺冰涼爽快,頭好像也不是那麽暈了。

  “小華。”

  “嗯?”

  “顧姐是真的死嗎?”

  “嗯,死了!”

  “為什麽?”

  “我當然不可能知道。”

  “我明白。我隻是想不到,像顧姐那樣的老實人怎麽會突然就卷就麽死了?就這麽直接?我如今還是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人事本無常。而且你怎麽就知道她是個老實人?你很了解她嗎?”

  “不,我也不敢說了解,也許可能一點也不了解。”我想到了藥的事情,想到了顧玲說她是個大壞人的話。

  “對了,你們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了?”

  “看到了。”

  “那人是誰?是顧姐的丈夫嗎?那人也死了?”

  “死了。但不知道是誰。眼鏡男當時也很意外,隻說了句:他怎麽會在這?聽他口氣,像是個不應該出現在那裏的人。”

  “那就可能不是顧姐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