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男人的確有種熟悉感，在哪見過？

  “你是誰？難道是顧玲的同夥嗎？你之前是藏在哪裏的？”我扭頭四處查看，這裏明暗交替，亂七八糟的物品也不少，顯然有不少可藏人的地方。

  “我不認識什麽顧玲，快把孩子給我。”從口罩後邊傳來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不認識？不是她的同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那人的語氣冷冰冰的。

  “那你要這孩子做什麽？”

  “無可奉告。”

  “你還挺囂張，和我旁邊這位倒真像。”

  “我可不像那個瘋子！”那男人朝小華這邊看了看。

  “你這狗腿沒資格說我！”小華突然說話了。

  “怎麽？原來你們認識！”我來回看著他倆。

  “不認識。”他們同時回答到。

  “還說不認識？”我用眼神向小華示意。

  “要說認識，你不也是。”

  “我？我可從來沒見過他。”

  “這麽快就忘了？前段時間不是還在噴泉那問我，要到哪裏去找他，現在這人不是就在眼前嗎？”

  噴泉？想起來了！這人不就是那天我喝醉的時候，在噴泉廣場遇到的那人嗎？

  “我知道了，原來那天就是你。”我又仔細地看著這個男人，沒錯，這身穿著打扮，還有那雙漂亮的眼睛，我肯定就是他。

  “今天總算是正式見到了，雖然還是不知道你的長相。不過我想先問你個問題。”

  “什麽？”

  “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

  “真不認識？”

  “不算是認識。我隻是知道你的存在而已。”

  “隻知道存在，卻不認識？那是不是有人告訴你的？”

  “沒錯。”

  “那人是誰？”

  “無可奉告！”

  又是無可奉告，想要知道答案還真是難，“那，那位告訴你關於我的事的人，是和我相互熟悉的人嗎？”

  “沒錯。”

  我轉過頭看著小華。

  “你看我幹嘛，又不是我。”小華對我瞪著眼。

  “不是你，那倒底是誰？”

  “我怎麽知道？”

  “可現在看來，和我相互熟悉，同時又認識他的人，不就是你嗎？”

  “那就代表是我嗎？你自己不也算一個！”

  “我？”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小華。

  “說不定你喝醉了說過些什麽，你都不記得了。”

  “是這樣嗎？我表示嚴重的懷疑。”

  “我才要嚴重懷疑！反正我才不會告訴他任何事！”

  “嗯。。。你們看起來的確有些衝突，不過誰知道是不是演戲？”

  “憑你那種貧瘠的大腦，你就別胡亂瞎猜了。”

  是嗎？如果不是小華，那會是誰？我自己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相互熟悉的那更不多了，又同時口罩男的人，幾乎是沒有吧。

  那不還是小華嗎？不過看那男人的態度，兩人好像又不是什麽咬耳朵的關係？再說把我的事告訴他，是什麽用意？有什麽必要嗎？

  正當我還想開口追問的時候，口罩男的聲音又響起了，還是那句話，“快把那孩子給我。”

  “你倒底要這孩子做什麽？難不成你是他的什麽親人嗎？”他倒底要王淩做什麽？真是莫名其妙，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要再囉嗦吧，如果你繼續留著他，他馬上就會死的。”

  這話一下刺中了我的神經，這不是和顧玲的說法一樣嗎？王淩會死？這是真的嗎？當時顧玲這麽說的時候，我隻是覺得她腦子已經不正常了。

  不過現在我不太肯定了。看著懷裏的王淩，他的確一直沒有醒來，而且似乎呼吸越來越微弱，我低下頭，趴在他身上仔細聽了一會。

  沒錯，這不是錯覺。我又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比一開始更燙了。難道他頭上的傷比想象中還要嚴重？難道這人說的是真的嗎？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這麽說，這孩子究竟怎麽了？我檢查過，他沒什麽大的外傷？隻是撞昏了頭，有點發燒。”我的聲音明顯地發抖。

  “沒有外傷不代表什麽事也沒有。況且和外傷一點關係也沒有。既然你檢查過，相信也看到了他的一些症狀了。如果你再不交出來，恐怕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和外傷沒關係？症狀？我又想到剛才從他身上看到的那些奇怪的紅點，潰爛，難道指的是這個？不管怎樣，至少現在，我開始害怕了！

  “小華，你趕緊把顧澤叫上來。”我馬上轉過頭對小華吼道。

  小華什麽也沒說，直接下樓去了。

  “這麽大的事，我做不了這孩子的主。他舅舅就在下麵，既是他的親屬，又懂點醫學，就讓他來做決定吧。”

  “可以，不過，最好快點，如果被他們給搶先了，可就相當麻煩了。”

  “他們？誰？還有人想要這孩子嗎？”我把抱著王淩的這雙手，又加上點力道。

  “難道你不知道？你應該知道，一直跟在你們周圍的那些蒼蠅。”

  “你是指那些靈之橋的那些人嗎？”

  “沒錯，今天也倒費了我不少力。”說著，男子扭了扭手腕。“不過他們是不會這麽輕易放棄的。”

  “這點我倒是清楚。不過他們為什麽也要這孩子？這孩子倒底是誰，對你們有什麽價值？”

  “無可奉告，你隻要記住，現在隻有我能救他的命。”

  又是這樣，總是無可奉告！

  “你放心，那些蒼蠅。。。隻要有那個瘋子在你身邊，他們暫時還不敢對你動手。”

  “你是指，小華是在保護我嗎？”

  “保護？”男人愣了下，接著又點了點頭，“你暫時可以這麽想。”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而且就他那樣，身無四兩肉的人，他能保護自己就算不錯了？”

  “嗬嗬，那瘋子也有被人小看的一天。”

  “難道他很厲害嗎？”

  “比你想象的要厲害，不過，當然比不上我。”

  “切，果然一個比一個會吹牛！”

  不過一直以來的種種疑問，此時又浮上了腦海，小華他究竟是什麽人？他或許真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這麽簡單。我明白他有著秘密，不過這世上的每個人，誰又沒有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