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什麽人？”

  “不清楚，隻說了那人穿著黑色的風衣，戴了一頂帽子，還戴了個大口罩，隻能看到眼睛。。”

  “是男是女？”

  “他說應該是男性無疑，個頭也蠻高的，但看眼睛還挺漂亮，像個女人。”

  小華摸了摸下巴。“不過你怎麽沒問清楚呢？”

  “我當時一心隻想問業人的下落，哪裏在意這些，隻聽聽就算了。那時要是確定有監視者，那我肯定就會特別留意。”

  “那人問過就走了嗎？沒說其他的嗎？”

  “好像沒有，被告知業人不在就馬上走了。所以我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奇怪！”

  “那應該就是衝著陰鬱的家夥去的。難不成是他的粉絲？”

  “拉倒吧！”

  “這不都要怪你。”

  “這。。。那位同事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還問我認不認識那個人。我當然是不認識了。”

  “或許是那家夥的同學或是朋友來找他也不一定。”小華說到。

  “我認為不是什麽同學或朋友，業人本來就沒什麽朋友，同學的關係也不是太近，自從出事後，就更沒有聯係了。”

  “那這真是貨真價實，實至名歸的陰鬱家夥！”

  “你說這人會是監視者嗎？”

  “怎麽可能？如果沒錯的話，就是靈之橋把他帶走的，還用得著跑到自己家門口再去問嗎？”

  “那會是誰呢？”

  “誰知道！反正是個奇怪的家夥，以後多留意下吧！如果他的目標真是你的業人，那我們和他（她）有極大可能還會碰到麵的。”

  “希望是，我現在很想知道是誰！”我又仔細回想了一遍，當時從業人同事那裏聽到的情況，想想還有什麽遺漏之處。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都這個時間了，倒底是誰？臥室的門沒關，小華直接跑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

  接著傳來了小華的聲音，“是你這白癡！這個時候跑來這裏幹什麽？”

  “你快點！先開門！”門外響起喊聲。

  我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

  “你們兩位倒是很有閑情逸致，害我拖著這傷重的身體找了你們半天。”

  小華並沒有主動邀請張弓進屋，而我也覺得他這個時間到這來，有點不對勁，所以沒敢開口主動招呼。但他還是邊說著，邊一腳就踏進了屋。

  張弓在屋裏扭著頭四處查看，又把目光來回地對著我們倆，接著一屁股坐進客廳中央的沙發上，由於他人比較高大，沙發在他的襯托下顯得有些短小。

  而我和小華像迎接宇宙人一樣，並排站在沙發前直愣愣地看著他。

  “怎麽，你們倆這一副要死的表情，好像看著怪物一樣，不歡迎我？”張弓靠在沙發上，肆意地舒展四肢。

  “你現在這個時間，到這裏來是要幹嘛？”小華終於說話了。

  “還幹嘛？瞧你這口氣。你們全都不來看我，我就隻好親自來看看你們了。”

  雖然是張弓隨便說說的賭氣話，但我和小華的確從那天晚上回來至今，都沒再去過。但那是由於我在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而小華也要處理後續的事。

  接著我們兩人又被找去訊問，直到現在還在整理重要的東西。我不知道小華對此是怎麽想的，但我是覺得真的沒有一點空閑。而不是刻意不去看他。

  想到這，我趕忙對著張弓仔細打量。還好，除了臉色比較蒼白，眼睛有點腫以外，精神氣看上去還算不錯，看來恢複的差不多了。

  “你不是在橋上的時候破口大罵，要和我們絕交嗎？”小華倒是很自然的說了出來，雖然我剛才也想說，卻沒好意思說出口。

  “怎麽，你們到現在還當真呢？”雖然張弓的口氣想盡量顯得輕鬆，但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你究竟是怎麽找到這邊的？而且還是這裏，這間屋子！”我特別在意這一點。

  “我去廠裏要了你們的地址！”

  “員工的信息不是保密的嗎？你是怎麽得到的？”真意外張弓的這種主觀行動力。

  “出了這麽大的事，而且我們全都是當事人，他們哪還敢遮遮掩掩。一問人事科，他們就給我了。”

  “為什麽保管重要東西的人，總是些容易丟棄原則的人。”小華不屑地說道。

  “你這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說的可真輕鬆。要知道吳蓮到現在還有沒找到！”張弓突然站起來對著我們大聲吼到。

  我的心髒差點沒被他嚇出來，我為剛才還覺得他已恢複正常而後悔，看來從事件之後這家夥已經徹底得上瘋症了，或是說加深了。

  “那又怎麽樣？說起來還不是你們當時瞎衝動一通，才變成這樣！”小華不為所動。

  張弓聽了沒有作聲，又慢慢重新坐回沙發上。

  “可是這裏是。。。。不是我或小華的房間呀！你怎麽會找到這裏。”我心中還是覺得疑問沒有解除。

  “你和小華全都不在屋裏，我按了半天的門鈴。我看這層也就隻有三戶人家住，所以就試一試是不是我搞錯了，也許你們是在隔壁。沒想到真猜對了。”

  要找的人不在，難道就可以隨便按隔壁門鈴？要是以前的張弓應該不會這麽做。

  “不過，倒是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麽？剛才你說這裏不是你和小華的房間，那這裏難道是那個叫業人住的房子嗎？”

  “你怎麽知道業人？”我渾身一震！

  “我是聽薑警官說的，他說你有一個朋友叫童業人的和吳蓮還有黃主任的情況類似，也是失蹤了。”

  薑警官倒底是怎麽想的，這種事情可以隨便告訴別人嗎？他這麽做，不是和我們廠人事部的人一樣沒原則嗎？不過也許同樣是因為張弓是當事人，這位警官還真會時時刻刻找麻煩。

  “噢？是這樣嗎？不過你倒底是來幹什麽的？”小華又問道，並沒有給張弓好臉色看。

  張弓沒有馬上回答。停了一會，他的背離開後麵的靠背，上身往前伸了伸，低著頭，把胳膊放在雙腿上，雙手交叉。

  然後就聽到他那特意壓低的，細細的聲音傳來。“我知道，那人是跟著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