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蒸蒸日上
作者:跳水的鬆鼠      更新:2021-04-12 17:11      字數:3353
  “牆上有壁燈。”

  常樂指著牆提醒了一句,在司伯言後麵進來的士兵立馬用手裏的火把將石洞壁上所有的油燈都點燃,整個石洞都清晰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整個石洞還是空蕩蕩的,眾人的目光全被那一堆的木箱給吸引。特別是在想到常樂說過,這兒是個金庫之後,眾人的臉色大變,各種顏色都有,詭異的不知道如何形容。

  那些箱子裏都是金子,那麽多,得是貪汙了多少銀子?

  在眾人走近箱子之前,常樂先指著一麵牆上的一個可容納兩個人的黑黢黢的不規則洞口。

  “那兒就是我和易二小姐下來的地方,那裏和懸崖上的一條壁縫相連。”

  眾人看過去,確認了那個洞口之後,真正相信了常樂之前招供的話。

  此時,有官兵將那些木箱子的第一層全部打開,黃澄澄的黃金盡數地暴露在眾人眼前,一陣陣倒吸聲前後發出。

  駙馬和右將軍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常樂都已經習慣了這個場麵,第二次見雖然還是很心動有那麽多的黃金,十分想抱走一箱直接暴富,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這個駙馬是不是很了不得?”常樂靠著同樣並無太大情緒波動的懷王說道,“我看你一點都不吃驚,難不成你府上也有這麽多金子?”

  “這倒沒有。”懷王悠悠地否認,“不過本王倒是在國庫裏見過這麽多的金子。”

  常樂砸吧砸吧嘴,沒說話。這兒的金子數量可以和國庫相媲美,這個駙馬到底是做了多少斂財的惡事?

  那廂,司伯言麵對這些金條,取出一兩根攥在手裏,怒氣衝天,臉色冷的可以凍人。緩緩轉身,將金條放在駙馬的眼前,譏諷勾唇。

  “怎麽,還不承認這與你有關?”司伯言將金條翻了個麵,上麵標著編號,還有一個成字,“將金子熔成金條,方便又不占地方,也真的有你的。”

  駙馬啞口無言,畢竟上麵還有他的名字。忽然間後悔,不該在金條上刻自己的名字,可是不刻又無法分辨。

  “這下無話可說,便是招認了?”司伯言輕笑一聲,將金條丟回木箱裏,甩袖負背道,“將這裏的金銀,全都充進國庫,叮囑馮希仁,好好地審問看守他們二人,務必查個清楚!”

  “我這是不是誤打誤撞的,又破獲了一樁大案?”常樂得意洋洋地看向懷王,“你們查了這麽久都沒動靜兒,我一下子就找到了老巢。”

  “是,是沒你拿命換來的快。”

  懷王語氣不善,拉起她就跟在司伯言後麵離開山洞,一時心情沉重。

  那邊還沒抓到,這邊就先暴露。這也隻能查出駙馬有斂財,怕是打草驚蛇,很難查出他和育國人的關係。

  ……

  一場

  圍獵,不歡而散,金子被收為國有,駙馬的馬場也被封了。

  那場女子狩獵比賽因為一係列事故終止,最後也沒誰有心思還去拚個一二三出來,比賽就那麽不了了之,那套青金石的首飾又被大長公主給收了回去。

  常樂得了隻雜毛的兔子回王府,讓十裏在自己的小院裏給烤了吃了,懷王還冷嘲熱諷地蹭了幾口。

  除此,懷王還把那隻小白駒帶回了王府,送給了常樂,說是這匹白駒有靈性,多虧了它才能及時趕到。常樂立馬將白駒當親兒子一樣養起來,取名就叫小白。

  常樂成天怕它吃不好睡不好,還要照顧它的心情是否抑鬱,去畫坊開門做生意都要把它給拉著,就當是散步放鬆心情了。

  結果,等百裏大爺靈氣恢複了些許,又能冒頭的時候,這白駒立馬拋棄常樂,每天就是繞著百裏大爺轉,完全忘記自己的主人是誰。

  常樂明白過來,當時它幾次奔波救她,完全是受了百裏大爺的指示。再看它,就跟看見一隻白眼狼似的,常樂再也不想理,立馬就把馬丟給了十裏,讓十裏照看著。

  十裏倒是十分喜歡這白駒,很是高興地接受了這項工作。常樂慢慢地發現,因為十裏是百裏大爺的後代,這白駒對十裏都比對自己親熱,嫉妒心瞬間湧起,心底一片淒涼。

  至於駙馬私藏金庫的案子,發展也很是令人猝不及防。

  駙馬被抓,大長公主和順安公主震驚不已。更令她們絕望的是,駙馬在當天晚上就自殺身亡了,和右將軍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人約好了一起殉情。反正圭都府衙傳出來的話,說他們確實是撞牆自殺身亡,還是獄卒親眼看見的。

  這條線索再次斷了,不過苦惱的是懷王和司伯言,和常樂沒半點關係。常樂反而在看見駙馬的那一堆金銀箱子之後,更加地想發憤圖強,努力做生意,又在背地裏賣起了小黃圖的生意。

  這回,常樂的小黃圖原型就是駙馬和右將軍。靈感來源於生活,藝術又高於生活。他們兩個人雖然一老一中年,而且還是反派人物,但這些都阻攔不了他們兩個人是有cp光環的。

  順帶一提,右將軍的夫人,也就是丞相的庶女,也死了。在聽說右將軍死後,第二天就投繯自殺了。一下子,右將軍一家都玩兒完了。

  常樂也不知道自己該拍手稱快還是要故作哀痛。算了,就平平淡淡的,不悲不喜好了。這也不是什麽好事,也不算什麽壞事。

  惡有惡報,卻不知善有沒有善報。

  常樂當時跟懷王從金庫裏出來之後,打聽易昭的情況之時,易雲就說易昭被大將軍給帶回了府上,她沒能見到易昭的最後一麵。後麵回到王府之後,常樂還幾次詢問易雲和懷

  王,易昭怎麽樣了,自己能不能去大將軍府上探望。

  易雲和懷王都隻是跟她說易昭已經好了,又說她不適合去大將軍府裏探望,如果想送什麽東西報答救命之恩的話,他們可以幫忙轉送。常樂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就沒有適合送的,而且救命之恩這種大恩德,送什麽分量都輕了,常樂隻能把自己送出去。

  對了,常樂還專門問過易雲的身份,懷王說易雲是大將軍的弟弟的幼子,所以是大將軍的親侄子。常樂當時就驚歎了,還以為易雲隻是懷王的一個跟班而已,沒想到身份如此尊貴。看來人不可貌相,親王的勢力更是你無法想象的,人家的跟班都不是普通的武夫。

  說起來,在右將軍死後,司伯言直接就把右將軍的職位送給了懷王,讓懷王掌管京師戍衛。常樂這麽一聽,整個驚呆了,覺得懷王這個職位晉升的速度有些超乎尋常的快。

  晉升的帝旨到了的當晚,懷王就帶常樂去吃了一頓大餐,還逛了花樓。看來懷王是真的高興,看來大將軍的軍營真的是一片苦海。

  懷王雖然脫離了苦海,但人好像更忙了。常樂偶爾見到他兩次,懷王都滿是疲憊,晚上直接往床上一躺,像條死狗。懷王說是安生的日子過久了,最近的生活確實太過勞累苦。

  也就持續了七八天,懷王已經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偶爾還能抽空去畫坊看看常樂的生意如何。自從懷王這段時間幾連跳,跳到了右將軍一職,常樂都能明顯感受到大家對懷王態度的改變,因為為了奉承懷王,到她店裏買畫的人更多了。

  之前的懷王,無所事事,成天滿都城的溜達遊玩,晚上還時常去花樓。那些大臣們如果想巴結的話,法子有很多。但是現在懷王整天忙來忙去,花樓也不逛了,空閑時間也少了,一有空不是回了王府就是鑽進了畫坊,很難直接約出來交流感情。他們隻能采取迂回政策,從常樂這裏下手。

  懷王的地位提高,常樂的身份雖然不尷不尬,但是在那些想巴結懷王的人心裏,常樂這個懷王身邊的大紅人的地位可是高的很,就時不時的到畫坊,想靠接近常樂來接近懷王。

  誰知,常樂也天天隻顧著談生意,眼裏隻知道掙錢,不談生意根本不好有機會閑聊接近。無奈,他們隻能花錢買畫來討歡心。一來二去,常樂畫坊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

  駙馬的事情結束之後,柳成言也回來了,常樂許久不見他立馬就跑去歸閣蹭了幾天的飯。

  柳成言被繁忙的懷王委以重任,那就是繼續負責小黃圖的生意,每天也基本上就是呆在畫坊,和常樂一塊兒上下班。順便的,常樂也給柳成言委派了重要任務,就是負責招待來畫坊閑聊的那些達官貴人。

  對此,柳成言很是樂意,每次跟他們在後院聊上一陣,兩邊都是笑意盈盈的。沒兩回,常樂就好奇他們到底在談論些什麽,曾經試圖偷聽,可也沒聽到什麽有效信息。

  這天,常樂又打算偷聽。柳成言和那位忘記是什麽文職的官員走了出來。

  “常坊主,本官這便告辭了。”

  那個兩道八字撇胡子的官員笑眯眯地拱手離開,他的隨侍已經拿好了畫卷在前店裏等著。

  目送那人離開,柳成言微微一笑。

  “這回,你來晚了。”

  常樂嘖了一聲:“你們每次都在討論什麽?搞得這麽神秘。”

  “也沒什麽大事,你這不是自己嫌麻煩,不願意閑聊?如果想聽,下次直接一塊兒喝茶也挺好。”

  “算了,我就好奇問問。”常樂果斷拒絕他的提議。

  柳成言他們每次聊天,一坐就是幾個時辰,又不是談生意,有這個時間她幹什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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