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將計就計 水落石出
作者:母大大      更新:2021-03-15 14:20      字數:5726
  顧四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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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人快步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四爺,渡口那邊傳來的消息,縣老爺雖把白家的貨給毀了,但也賠了他們一箱血人參的錢,還,都算在咱們身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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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四聞言,怒聲道:“哼,他奶奶的,豈有此理,撈了老子這麽多油水,這點兒事也辦不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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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又有一個下人快速跑來,附在顧四耳邊低語,片刻後,顧四目露凶光,說道:“哼,白家,非得跟我作對是吧,好,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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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夜裏,夜黑風高,山坡裏,早已人跡罕見,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貓頭鷹的咕咕叫,就在這個人們已熟睡的時刻,遠處卻有黑影在飄動,齊刷刷地向南源的所在的研究院飛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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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停了下來,領頭的黑衣人揮著手臂,下令道:“動手,把這裏都給我燒幹淨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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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屋簷上驀地竄起了眾多的身影,他們手拿弓箭,正齊刷刷地對著底下正要動手的黑衣人,底下四周也躥出了許多守衛,把黑衣人都為了起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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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手?你真當我南源守衛睡著了是嗎?”,聞言間,守衛圈中便讓出了一條道,錢夕夕便順著空道走了出來,沈易也在跟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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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首領神色愕然,慌忙下令道:“有埋伏,快,點火”,其他黑衣人聽到命令,那些被舉在半空的火把開始向後擺動,正要被扔出去,還沒來得及脫手,那些手臂就被弓箭給射穿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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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們拚了”,黑衣人再次下命令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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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介莽夫,敢在我這毒夫麵前叫囂,還敢燒我院子,讓你常常我的厲害”,說著,沈易衣袖一擺,一陣帶有白色粉末的涼風便撲向了黑衣人群。<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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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黑衣人來不及反抗,就齊刷刷的嬌軟,攤在地上了,“卑鄙,居然用毒”,領頭黑衣人憤然說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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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易嗤笑道:“無毒不丈夫,是你先來招惹的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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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們都給我捆了”,錢夕夕對著守衛說道,隨即又對沈易說:“老板猜得沒錯,顧四果然想來偷配方,不過他更狠,直接想把這裏都毀掉,真想現在就把他們送到衙門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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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易看著被捆綁起來的黑衣人,皺眉正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能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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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白天,被抓男子坦白了一切,交代了顧四派他過來查看的目的,就是探查沈易在做什麽,然而沈易這時候出關,也確實帶來了好消息,他研究出了新的解藥配方,不需要用到那幾味固定的藥材,可以直接用血山根代替入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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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血山根是用來治婦科病的,什麽月經不調、痛經,經閉,血崩等等,但是同樣可以治療腹痛、關節痛、惡瘡腫毒,隻要用量適當,再配合一些其他的常見藥材,就可以治療這個新流行病了。最關鍵的是,血山根現在到處都是,並不稀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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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易出關,第一時間就是想來告訴這個好消息的,結果就撞上了要找狗頭鍘的一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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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被抓男子的坦白,錢夕夕拍了一下桌子,憤然道:“這個顧四真是哪哪都有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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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易直接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抓到人證了,把他送官府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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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跪在地上的男子神色驚變,正想開口求饒,卻聽白曲阻止道:“還不行,這個罪太輕了,如果他死都不認,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反咬我們一口,我們要一擊即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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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們要一擊即中,省得以後再給我們添堵”,錢夕夕讚同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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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曲手中拿著紙張和筆,走到男子跟前,嗓音變得沉穩,開口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這一個認罪書簽了,然後好好配合我們,將功補過,我們的事就一筆勾銷;第二,我直接把你送到官府,我能保證,你這輩子都在裏麵呆著,你可別期望顧四會把你救出來,你都進去了,他能想到唯一讓自己幹淨的辦法,就是把你處理幹淨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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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惶恐的抬頭,看了一眼白曲手上的認罪書,戰戰巍巍地接過筆把字給簽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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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男子識趣,白曲繼續說道:“回去之後,直接告訴顧四,沈易就在研究院裏研究新的抗疫藥方,而且一旦藥方研究出來,立馬免費提供出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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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用力地點頭,白曲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你可別想著反水,這類人在我這可是犯忌諱的,我家狗頭鍘雖然壞了,可我隨時可以定做新的,到時要鍘的可不止你一個人,比起做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壞人,我更想做一個有契約精神的人”,說完,還意味深長的朝男子笑了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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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走後,沈易說道:“你這笑也太可怕了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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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不是怕他缺少動力嘛?要是他演砸了,顧四不上鉤,那還得浪費咱們多少心思呀”,白曲解釋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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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四會上鉤嗎?”,錢夕夕問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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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會吧,他都做了那麽多了,也不差這一步,我現在比較頭疼的是,萬藥堂的負麵風波還在”,白曲皺眉地說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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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什麽線索?”,沈易急切問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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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過死者劉老根的鄰居,這人平常嗜酒如命,尤其是跟媳婦吵完架之後,都會出去喝上一頓,經掌櫃簡述,他的病症肝腹上區刺痛,腹脹腹瀉還有腹水等症狀,那天萬藥堂開的藥也並無問題,都是一些常見的止痛消腫的的藥,而且劉老根這病症已經有4年了,據我的判斷,他應該是得了肝癌,肝癌的人最忌酒。酒館掌櫃講述,他那天正好喝得爛醉如泥。他應該就是飲酒過度,引發休克而亡,並不是被藥死的”,白曲說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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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肝癌是什麽病呀?”沈易好奇地問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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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癌就是類似你們所說的腫塊,惡毒之症”,白曲解釋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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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易心中豁然,欣喜說道:“那,那我們直接把這個信息反饋給官府呀,還等什麽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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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老根喝酒當天,是別人請他喝的,那個請他喝酒的人左臉的眉毛邊上有顆肉痣,至今也找不到這個人,所以這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實在不好說,不過,可以把這信息反饋給官府,至少可以洗脫萬藥堂的嫌疑”,白曲說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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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今晚顧四會不會上鉤,我們明天都要做我們的事情了”,白曲鄭重地說道,眾人都紛紛點了點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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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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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四府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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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裏,顧四房間外一個黑影緩緩地移動,隨即邪魅的聲音便響起:“嗬嗬嗬,顧四呀顧四,你的人去了那麽久都沒有回來,你就不擔心嗎?竟還睡得著?”,這儼然是個女人的聲音,語氣淡淡中帶著幾分邪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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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四本來就沒睡,臥在床上,輾轉反側,見門外的黑影說話,立馬警覺地喊道:“誰,誰在哪裏,來人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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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微微掩嘴,笑道:“嗬嗬嗬,別喊了,沒用的,我來就想是告訴你,你的人已經被擒了,人家明天就開始免費施藥囉,哼,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人家手裏還拿了一本有關你行賄的賬本,心可真大呀,還敢在這躺著”,說完,黑影就慢悠悠的飄走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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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百善問診聯合萬藥堂所有門店,都開始在城裏施藥,同時他們還把藥方免費提供出來,分發給其他門的小藥館,為了緩解壓力,白家名下的一些其他店鋪也在施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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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快點,萬藥堂和百善問診都在免費施藥”,<r />

  <r />

  “真的假的,這萬藥堂不是說藥出人命了嗎?怎麽還開店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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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早就查清了,是哪個劉老根,自個把自個喝死的,關人家萬藥堂什麽事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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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走,走,我們快去去拿藥”,<r />

  <r />

  “不用搶,不僅萬藥堂有,百善問診也有,甚至白家名下的其他產業也在免費送藥,聽說是藥王穀的少穀主沈神醫親自研製的配方,方子已經免費提供給各大小藥館,幾文錢就能買到,你看連亭欣郡主,柔佳郡主,還有小金公子,他們都在幫忙施藥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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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肯定信得過了,真是好人呐”,<r />

  <r />

  “是呀,真是好人呀,再看看那顧四,發這種民難財,真不是個東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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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底下黑壓壓圍著的人群,錢夕夕忍不住說道:“這麽多人,這還得花多少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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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就花了,再說了,我們不是從知縣那裏坑了一筆嗎,也沒虧多少”,白曲笑著說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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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夕夕也舒心地笑著說道:“那是他活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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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談笑著,陡然間,人群中衝出十幾個蒙臉黑衣人,提著刀劍,衝著錢夕夕砍來,今天人很多,除了柔佳郡主和金正風他們過來幫忙外,白曲也從府裏找了一些人過來幫忙,春喜還有傅盛他們都在忙著施藥,黑衣人衝過來時,傅盛和白狐第一時間有了反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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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料,人是直接衝著錢夕夕去的,他們都反應錯了,隻有一旁的白曲拉了錢夕夕一把,躲開了那致命的一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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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黑衣人都衝了上來,傅盛和白狐一時被他們纏住,為首的黑衣人依然衝著錢夕夕下死手,白曲擋在錢夕夕前麵,與黑衣人搏鬥,但發現自己忽然有點使不上力氣,此時白曲清楚地看見,持刀男露出的左眉毛邊上,有顆明顯的黑痣,白曲瞳孔一縮,不禁出聲道:“是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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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痣男雖然不知白曲具體意思,但是說出這句話大抵是知道點什麽的,絕對不能放過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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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痣男突然發狠,正想使出自己最厲害的招式解決對方,此時白狐似乎已經殺近,來不及了,他隻能先逃走,但白曲卻死死地纏住了他,黑痣男勃然一個飛腿踢了出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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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白曲的能力,他很自信自己是可以輕鬆躲過的,但鬼使神差,她的速度慢了許多,結果實實在在的挨了一踢,撲倒在地上,手掌剛好紮到了地上的碎瓷片,鮮血流了出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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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狐看到白曲被踢飛在地,眉頭一皺,急忙衝著白曲這邊靠,但是白曲卻指著黑痣男,衝她喊道:“小白,別讓他跑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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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狐看到白曲的掌心一片猩紅,心中一怒,拿起傍邊折斷的粗木棍,狠狠地向黑痣男砸了過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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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一把折斷的招牌旗杆,也飛快地向黑痣男紮了過去,速度之快,旁人都沒反應過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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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杆竟是一旁的傅盛紮的,平日少言寡語的他,如今卻是怒形於色,狠狠地盯著黑痣男,恨不得把他給撕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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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杆直接紮穿了黑痣男的小腿,加上白狐那飛來一棒,黑痣男已經倒在地上,卻依然想掙紮著逃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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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曲迅速的跑了上去,用力地指著黑痣男,喊道:“就是你,你就是害死劉老根的黑痣男”,“把……”,話還沒說完,指尖順流而下的鮮血滴落,人也緩緩地倒下去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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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郡主”,“亭欣妹妹”,白曲腦袋混沌,眼耳失靈,耳邊隻聽到在場幾人的呼喊聲,還有他們衝過來的模糊身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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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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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白曲倒下,到自己睜開眼,已經過去了五天,當她睜開時,隻覺得天旋地轉,耳邊還伴有耳鳴,總之非常難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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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咳”,白曲咳嗽了幾聲,春喜連忙跑了過來,說道:“小姐,你在這裏幹什麽呀,你不能吹風”,說著,幹脆直接拉起白曲的手往屋裏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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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曲沒有搭話,神色黯然,用力地把她的手掰開,像鬧脾氣般說道:“我就想一個人呆在,我想吹吹風,你別管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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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曲掰開春喜的動作並不溫柔,可是說是帶著情緒的粗魯,但春喜也不管,直接生氣地說道:“你這還發著燒呢,你不要命了”,說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