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鬧劇
作者:母大大      更新:2021-03-15 14:20      字數:3540
  “我的計劃方案就這樣,你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白曲習慣性的問了一下錢夕夕的意見,

  “非得是春風院嗎?”,錢夕夕皺眉的問道,

  “不一定,但是你能找到比她們更好,更合適的人選嗎?”,白曲反問道。

  男人哪有不喜歡煙花之地的,錢夕夕也不例外,但是之前被紅棉反製壓,差點被害,最後還被一個油膩胖子狂揍了一頓之後,心裏多多少少留下了點陰影,就一直從良到現在。畢竟喝花酒也是需要金錢成本的,他那時候連吃飯都吃不起,還敢喝什麽花酒呢?

  當白曲貼了一個八字胡,穿著一身男人裝出來時,錢夕夕還是疑惑了一下,怎麽那麽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直到紅棉的出現,當日的主要人物都齊聚時,記憶中的人物形象就重疊了。

  “是你,原來是你,怪不得一開始就瞅著眼熟,當初揍我的死胖子就是你”,錢夕夕氣憤的喊道,

  被他這麽一喊,白曲倒是回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形了。

  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正想解釋道,旁邊的紅棉突然開口:“不知好歹,你當真以為顧四不敢把你怎麽樣?要是當初那道門關上,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喘氣?”,

  錢夕夕當時就嚐過紅棉的厲害,現在又是在春風院的地盤,就算有氣也不敢撒,見他委屈,白曲也隻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安慰道:兄弟,我揍你都是為你好,這個虧你吃得值,就不要計較了。

  白曲今天來是辦正事的,既然找好了服裝設計師,當然需要找一些合適的模特,她認為最適合的人選,就是春風院裏的那些小姐姐了,這不,打算約上三五好友,一渡春風,美曰商務洽談。

  ——

  “來來來,老大哥,老弟我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那裏可是有難得一嚐的‘想要醉’呀,今天老弟請你,咱哥倆一醉方休”,善王一邊拉著武侯,一邊美滋滋的說道,

  “哎呀我不去,我沒空”,武侯不耐煩的說道,

  “少耍幾套拳的功夫,咋就沒有呢?不給老弟麵子是不是,像你家欣兒多好,多懂事兒,前幾天還給我帶了兩瓶,可惜呀,就那麽幾口”,說著,善王還硬是死死的拽著武侯的衣服,繼續道:“就在前邊,這不就到了嗎?”,

  最近白曲老往善王府跑,一來二去的,兩家關係也熟絡了不少,為表誠意,也特意給善王帶了兩瓶‘想要醉’當作見麵禮。

  武侯素來不與朝中大臣有過多的私交,但善王不同,隻是一個親王封號,並無實權,而且眾人也知道,善王不管朝政,隻愛美酒。奈何又架不住他厚臉皮的自來熟,所以武侯大人就被架到這兒了。

  武侯抬頭一看,春風院,門外還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在攬客,頓時覺得老臉通紅,甩開善王就要走,怒氣道:“成何體統”,

  但是人已經到門口了,善王豈會讓他輕易離開,大胖子的身子可是靈活得很,一個回首掏,硬把人往裏帶,一副逼良為娼的模樣道:“來都來了”。

  兩人就這樣在院裏推搡僵持著。

  ——

  酒過三巡,事兒也談得差不多了,白曲幾人已經出了廂房,正打算回去了,剛走到門口的院子,錢夕夕有點醉醺醺的說道:“沈兄,你最講道理了,你說今天這事,是不是得~,唔~”,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沈易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時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我勒個去~”,然後一個轉身,利索的把錢夕夕往樓裏帶,

  “哎,你們去哪兒?門在這邊,還沒喝夠呀?”,白曲也有點微醺的說道,但沈易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捂著錢夕夕的嘴巴,飛快的往裏走去,

  白曲也納悶,不理就不理,她自個回家,一回頭,對上了一雙怒目而視的雙眼,嚇得她一哆嗦,瞬間清醒了八分,心中熟悉的旋律驟然響起:我~的~老~父~親!

  “唉~,爹~,疼疼疼~”,白曲被自己的親爹一路揪著耳朵回家,痛苦的喊著,

  “小兔崽子,你給我跪下”,武侯怒聲說道,一把把白曲仍在了地上,

  聽到吵鬧聲的,楊夫人急忙的跑了過來,隻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副男人裝扮,被罰跪在地上,不由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鬧哪出呀?快起來”,

  “你還敢讓她起來,慈母多敗兒,就你平時把她給寵的,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武侯大聲的說道,

  “你這是撒哪門子的氣?還說起我來了?”,楊夫人也沒好氣地說道,

  “我亂撒氣?你知道你的寶貝女兒今天去了哪裏嗎?一個女兒家,去逛春風樓,你說我亂撒氣?”武侯繼續說道,

  “什麽?春風樓?楊嬸,給我拿鞭子”,楊夫人一聽是春風樓,立馬也知道自己丈夫氣什麽了,自己也被氣得不輕,看樣子就要家法伺候了,

  楊嬸一看這情形,自己也懵了,老爺夫人可從來沒有對小姐生過氣的呀,這都要動家法了,小姐那小身板,哪能受得住呀。

  白曲現在也一臉哀求地看著楊嬸,意思很明顯:嬸兒呀,您是我親嬸兒了,千萬不要,我往日待你可不薄呀。

  楊嬸知道事態不好,自己也不敢多呆,連忙應聲道:“哎哎哎”,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你呀你,我平日是沒好好教你是嗎,你看你都學了些什麽?一個女兒家,你去哪裏做什麽?啊?”,楊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我也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呀”,白曲低聲委屈的說道,

  “你還想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呀?說,你去哪裏做什麽?”,武侯厲聲說道,

  “我,我”,白曲也是語塞,事情一匹布那麽長,怎麽可能說得清楚,而且說了他們也不一定理解得了,最後還不是越搞越複雜。

  唉,老父親呀,你這是要逼我,“我,我就是好奇,好奇你們男人為什麽那麽喜歡去那裏,要不然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也去那裏呀?”

  謔謔,武侯一時被他問得無言以對,正想著解釋時,旁邊的楊夫人蒸汽閥已經打開了,她女兒好歹是個女人,去那裏當然幹不了什麽正事,但是她的丈夫確實個真男人呀。

  暴風雨前的寧靜,楊夫人這會兒臉上倒是平靜了不少,低聲問了一句武侯:“你去那裏做什麽呀?”,

  聽到自己夫人不同語調的質問,武侯心裏也開始打顫了:“夫人,你聽我解釋,我沒想去那裏的,是善王非拉著我”,

  “喲,你自個的腿,人家拉著你,你就去了”,楊夫人搶說道,

  禍水東引,白曲真是使了一好招呀,於是自覺的站了起來,退到了桌子旁邊,順水就拿起了一旁的葡萄,做起了一名合格的吃瓜群眾。

  “我,我真沒想去哪兒,是善王非拉著我說去喝酒”,武侯繼續解釋道,

  “什麽酒,非得去那裏喝”,楊夫人繼續逼問道,

  “我,我沒喝呀,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酒”,武侯急說道,

  “你沒喝,你沒喝你去那裏幹嘛?”,楊夫人又是一個回馬槍式的問道,

  武侯一時語塞了,這就是一個死循環,怎麽跟她就那麽難溝通呢?平時不是這樣子的呀。

  嗬嗬,千萬不要跟一個正在生氣的女人解釋或者講道理,否則你隻會錯上加錯。

  “我沒去呀,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就是春風院,我也是第一次去”,武侯繼續解釋道,

  “第一次,你還想有第幾次?”,楊夫人大聲的說道,

  白曲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的直播了,見自己的老母親快要爆炸了,急忙打圓場說道:“這個我可以作證,我之前沒見過爹,今天也是剛進了院子而已,就算有什麽不好的想法,也頂多是未遂,還沒犯錯”,

  楊夫人回過頭,努力的壓著自己的聲線道:“你之前沒見過他,看來你對那兒挺熟呀”,

  白曲不說話還好,說完自己都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楊夫人胸口不斷的而起伏著,深深吸了一口氣,白曲和武侯看到她這副模樣,大氣都不敢喘了,終於,楊夫人爆發了,“都給我跪著”,

  一聲震喊,白曲和武侯兩人同時以最快的速度,最標準的跪姿,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楊嬸,你是老了還是瘸了?拿個鞭子都那麽久,管家,管家,你也死哪兒去了?”,楊夫人怒聲喊道,

  這時的院外,管家正被春喜和楊嬸死死的摁在角落裏,手裏正拿著一根藤條大的長鞭子,嘴裏發出嗚嗚嗚的叫聲,一副苦苦掙紮的模樣。

  “管家,對不住了,要是小姐今天被打,估計咱以後都不好過了,你就委屈一點”,春喜說道。

  誰叫白曲平日最愛捉弄他呢,管家早就想看她被揍了,所以楊夫人一說找鞭子,管家可積極了。

  “老的不成樣,小的也不學好,你們是想氣死我是吧?鞭子呢?”,楊夫人氣得有點發抖,繼續喊道,“好,好,都沒人了是吧,都找不到是吧,我自己去找”,說著,楊夫人就氣衝衝的往外走去了。

  屋內剩下白曲和武侯兩個人,麵麵相覷,突然武侯變得怒目而視,正要開口教訓,白曲立馬說道:“你看到了吧?兩個同姓幹不過一個外姓的,這就是人民內部不團結的後果”,

  “小兔崽子,我一腳~”,“娘~”,沒等武侯動手,白曲連忙大喊道,

  “姓薛的,你給我跪到門外去”,楊夫人氣洶洶的喊道,

  聽到自己夫人的喊話,武侯隻好作罷,強忍怒火地盯著白曲,白曲忽略自己父親的眼神,好心的提醒道:“那是一個可以決定我姓氏的女人,所以她說的,應該是你”。

  她這真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虱子多了不怕癢,在死亡邊沿不斷的試探呀,趁老父親再次爆發之前,麻溜地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