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錢夕夕和錢多
作者:母大大      更新:2021-02-02 04:08      字數:2150
  “一賠十是早上之前的,現在已經是翻倍了,因為大家對這個亭欣郡主都不了解,她的詩會奪魁,也許是運氣,酒會可就不一定能贏了”,

  春華說道,“小白,你要押哪個?”,

  小,小白?也對,人家隻知道白曲是女的,姓白,私底下總不能還叫白少。

  “押亭欣郡主,”,白曲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我也跟小白一起”,秋月說道,白曲當場就給了她一個眨眼有眼光。

  “好了,就練到這吧,今天要早點回家,再喝就醉了,感謝四位美人師傅的教導”,說著客氣的鞠了一躬就走了。

  白曲出了門口,秋風吹過,涼意漸濃,白曲遠遠就看到對麵馬車前,著急等待的少年。

  傅盛見白曲出來,快速的迎了上去,“小姐~”,丹鳳眼裏塞滿了擔憂之色。

  “行了,我這不是出來了嗎?你可別告訴我娘,好了,回去吧”,說著,白曲直接的跳上了馬車,

  “咕嚕~”一陣響亮的饑餓聲傳來,白曲回頭看了看,傅盛迅速低下頭,耳朵發紅。

  這孩子,不會是從上午一直守到下午寸步不離吧?

  白曲柔笑道“咱倆先去趟匯食居,給春喜帶個燒雞,這幾天她在家照顧病人,挺辛苦的”,

  “好”,少年恭敬的回答,穩穩的駕著馬車離去。

  “兩位客官,想要吃點什麽”,小二恭敬地問道,

  白曲說道“要一份烤雞,再來兩個招牌菜,加一壺碧螺春,另外走之前我還需要打包一份烤雞”,

  “好勒客官,您稍等”。

  一醉漢一把抓住小二的手,喊道“你走開,別管我,我要酒,給我酒,小二,給我酒”,

  “少爺,您別喝了,少爺”,旁邊家丁打扮的男子,不停地攔著一醉漢說道。

  小二無奈的掰開抓住他的手,道“錢少,您就別為難小的了,要不,您先把前兩次的酒錢結了先?”。

  “你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我付不起這點酒錢是不是?啊~”,說著,就想起身跟人家理論去,

  一旁的家丁連忙拉著他,“少爺,少爺,咱們還是別喝了”,

  “你別管我~”……

  白曲走到小二旁邊,輕輕拍了拍小二的肩旁,做了個示意他先下去的手勢,道“記我賬上吧”,

  “好勒,客官”,

  “你誰呀?”,半醉的錢夕夕說道,

  下人道“少爺,他就是那天把你送回來的好心人”。

  白曲也順便坐了下來,打量著眼前這個錢夕夕。

  他不是錢多,但是現在的場景卻和前世的錢多相識時很像,前世的白曲,活著最大的動力就是和白老頭慪氣。

  為了不被白老頭看扁,也不用她爸給她留下的錢,一畢業就開始創業,後來確實幹得不錯,但畢竟年少氣盛,走太快了,一不小心栽了跟頭,客戶臨時反水,資金鏈跟不上,手底下的員工有點能力的都走了,但是沒辦法,白曲總不能阻止別人奔向比自己更好的老板吧,所以把僅剩的積蓄都用來結清員工工資後,獨自離開了辦公室。

  白曲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兜裏湊不出塊。

  夜幕來臨,街頭的煙火氣也漸漸的升起,大排檔的老板在他前麵支起了一張桌子,白曲也就順便坐了下來,隻點了一疊花生米,兩瓶啤酒,看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街頭,一口又一口地喝著。

  ‘啪~’,桌麵突然出現了一個紙箱,“姐姐,不介意拚個桌吧?”,說著,男生就坐了下來。

  白曲看了眼箱子裏堆著的文件,應該說是廢紙,再看了眼旁邊這個男生,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額頭上還留著厚重的劉海,年紀不大,臉上還帶著學生獨有的青澀,應該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兩人一桌,你吃你的,我喝我的,可能是男生的菜有點辣,吸著鼻子說道“我今天特別難受,今天我媽給我打電話,問我工作怎麽樣,我沒敢告訴她,我今天失業了,更讓我難受的是,平常那麽照顧我的老大,關鍵時刻讓我給他墊背,事後他跟我說,他上有老下有小,壓力比我大,讓我別怪他”。

  “可是,我也很難呀,我每天第一個到公司,跑業務我第一個出去,策劃書我也是做得最好的,我那麽努力,就是想得到一個認可,但出了事之後,我卻是第一個被犧牲的”,男生繼續訴說著,

  白曲又看了一眼他的箱子,除了一些個人的辦公用品,還有幾張設計畫稿,剩下的是一些策劃書文件,

  “我是做策劃的,專業是市場管理,我壓力大的時候喜歡畫畫”,男生繼續說道,

  如果一個人覺得他活著很容易,那是因為他對這個世界已經無欲去求了,任何還想蹦躂的人,都不會覺得生活容易,比他倆處境更糟糕的,大有人在,

  “~逆戰逆戰狂野王牌要發泄戰鬥是我們倔強起點……”,旁邊傳來動感有力的歌聲,張傑的《逆戰》。

  白曲忽然覺得精神了許多,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錢多”。

  “這名字吉利,我有個公司,處境不太好,但是還有個項目,我非常看好,成了,就絕地反擊,敗了,隻能潦草收場,我缺人,我現在不能承諾能給你多大的好處,但是我能保證,要是出事,我一定擋在前麵,不連累別人,這是我名片,你要是想好了,就到這個公司找我,收拾好心情之後,去剪個頭發吧”,白曲說完,就結賬離開了。

  第二天,白曲剛到公司樓下,就看到錢多在大門等著她,也剪了頭發,“現在順眼多了,以後我再送你一副眼鏡,開過光的那種”,兩人相視一笑。

  之後白曲真的一步一步的教錢多做事,白曲很多事情都交給錢多去辦,別人都以為錢多是白曲的助手兼秘書,但隻有白曲知道,錢多是一個很可靠的工作夥伴,也是她敢當麵釋放情緒的朋友,是錢多幫她更多,包括爺爺去世,前前後後奔走的,也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