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傅總,好久不見
作者:骨子魚      更新:2021-02-01 00:54      字數:2842
  傅司寒是聽到蘇羽潔出現在醫院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他和蘇彥哲聯手尋找一個蘇羽潔,找了一個月都沒找到的人,竟然會突然被人送到醫院,還順利抽取了骨髓。

  他很好奇,這背後行事的人,到底會是誰!

  晚晚見到傅司寒,臉上的驚喜毫不掩飾,隨即眼底閃過一瞬間的心虛。

  她禮貌的向言驍點了下頭,然後向傅司寒走過去。

  步伐越來越快,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傅司寒麵無表情的望著這邊,張開雙手,呈現一個接受擁抱的姿勢。

  晚晚楞了一下,言驍剛剛才和她說了那些話,她就當著人的麵和傅司寒做出親密的舉動會不會不太好?

  不過,這個念頭隻在言晚晚的心裏閃過一瞬,很快,她由走變小跑,撲入傅司寒的懷裏。

  兩年前的她大概會更加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傅司寒將女人抱了個滿懷,右手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目光落到不遠處的言驍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阿寒,你的會議開完了?”

  “嗯。”臨時終止了正在展開的國際會議的男人點頭。

  差距到傅司寒在看言驍,並且那眼神非常的不友好,晚晚握住人的手,拇指輕輕的在他手背上摩挲著順毛,趕緊說:“是驍哥把蘇羽潔帶來的。”

  ——雙重人格的事情是南宮以驍的隱私,對方把這件事告訴自己是對自己的信任,並不代表希望其他人知道。

  晚晚選擇為他守著這個秘密,包括對於傅司寒。

  “竟然是他。”南宮以驍帶走蘇羽潔,是傅司寒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南宮以驍有這個能力做這件事,並且對言晚晚賊心不死,想以此討好言晚晚也未可知。

  是他輕敵,南宮以驍太久沒有出現,他竟然直接把這個男人給忘了。

  “傅總,好久不見。”

  言驍走近,餘光飛快的掃過言晚晚緊握傅司寒的手,腦海裏浮現她剛才飛奔向傅司寒的那一幕,心髒出來劇烈的疼痛,意識也有一瞬間的恍惚——另一個人格在不安分。

  晚晚有些緊張的看著傅司寒,怕他發脾氣。

  她太清楚這個男人有多小氣!

  “是挺久。”傅司寒淡淡道,單手攔著言晚晚的腰,彰顯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這次的事,我傅司寒欠你一個人情,後續的事情我也會幫你處理好。”

  見他沒生氣,晚晚鬆了口氣。

  “沒人稀罕你的人情。”言驍沒有多逗留,多看了言晚晚一眼,錯身離開,“至於後續,你們不要插手就是幫我。”

  這話,就是他已經想好對應的策略了。

  傅司寒的眼底仿佛結了一層冰。

  沒有人願意自己愛人欠自己情敵這麽一個人情,而這個人情,他想還都不好還。

  至少“南宮以驍”有一句話沒說錯,在對方都應對措施的情況下,他貿然出手,反而會是添亂。

  而且有一點很奇怪,“南宮以驍”今天離開得很果斷,不正常。

  “阿寒?”晚晚見男人沉著臉,一言不發,心虛感也發的重,“我、我……你剛才……”有看到什麽嗎?

  傅司寒像是知道言晚晚要說什麽,麵無表情的看著言晚晚:“看到了。”

  晚晚:“……”

  傅司寒:“你當著我麵,抱別的男人,言晚晚,你想給我頭頂種點草?”

  他說這話,捏了捏言晚晚的臉蛋,力道比平時大了幾分。

  不疼,但是有一種懲罰的味道。

  “我們就是朋友之間的擁抱!朋友!”晚晚捂著臉後退一步,為自己辯解。

  傅司寒一臉“我看你胡言亂語”的表情。

  晚晚:“……”算了,有句話交錯,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好吧,我知道驍哥喜歡我,但是我又很堅決的告訴他了,我愛的人是你,是傅司寒。”晚晚嫻熟的給吃醋的男人順毛,“阿寒,我都和你結婚這麽久了,硯硯都半歲了。”

  ——我怎麽可能心裏會有別人?

  傅司寒的臉色稍微好了些,不過繼續臭著臉看著言晚晚。

  顯然是要她繼續哄。

  言晨睿即將得救,晚晚心情好,勾著男人的脖子,往他唇上親了一口。

  “你現在沒有不高興了吧?”她笑著問。

  “我這麽好哄?”傅司寒裝模作樣的冷笑一聲。

  晚晚知道這是哄好了,拉著人的手往言晨睿的病房走,打算去和醫生核對一下骨髓移植的事情。

  “言晚晚,你離他遠點。”傅司寒一邊任由言晚晚拉著他的手走,一邊說。

  一個即將三十歲的男人竟然說出這種話,幼稚得有一種反差萌。

  晚晚點頭嗯嗯,反應過來自己這樣過於敷衍,轉頭問傅司寒:“那驍哥這次幫了我。”

  她一向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

  “後續我來解決。”傅司寒不想言晚晚和南宮以驍多見麵。

  即使是她被別的男人多看一眼,他都覺得是一種對自己的挑釁。

  “好吧,那你要幫我謝他,好好和人家說話,不要發臭脾氣,他是小睿的恩人。”晚晚也知道,自己無論是和南宮以驍還是和言驍,都不適合多見麵。

  傅司寒不高興的冷笑了聲,也算是答應了。

  “言晚晚!我要找言晚晚!”

  “言晚晚你給我出來!”

  “叫言晚晚來見我!我今天一定要她給羽潔一個說法!”

  “我要見言晚晚,我是她母親,她不能不來見我!”

  走到言晨睿所在ICU特區,晚晚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女人的叫喊。

  嗓音很耳熟。

  晚晚嘴角的笑意收斂,臉色瞬間涼下來。

  陳蘭坐在休息室裏,一邊哭一邊喊言晚晚。

  陳蘭不遠處的沙發上躺著蘇羽潔,蘇羽潔已經從抽取骨髓的疼痛中緩過來,不過痛感還沒有消失,正可憐兮兮的哭著,向陳蘭喊疼。

  “這裏是醫院,但凡有點素質的人都不會大呼小叫,你看不到外麵精致喧嘩的標語嗎?”晚晚出現在門口。

  好在言晨睿現在住的是特區,這一片區域就隻有他一個病人,並不會影響到其他病人和病人家屬。

  陳蘭楞了一下,沒想到言晚晚還真的突然出現了,“言晚晚,早知道你是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我二十多年前就不該生你!”

  “您不是去年就說過我心腸歹毒嗎?您忘記了?您還是說過我是來曆不明的小賤人。”真要論起口舌,晚晚不輸給大多數人。

  “你……誰允許你這麽和我說話的!”陳蘭臉色微變,她曾經說那些話的時候也不知道言晚晚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更沒想到,言晚晚竟然會毫無芥蒂的把這樣的話說出來懟她。

  “言晚晚,我不想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陳蘭握住蘇羽潔的手,“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惡毒?想要羽潔的骨髓救言晨睿,你竟然不顧她的身體健康,還慫恿你的老相好綁架她?我活這麽久,沒見過你這麽厚顏無恥又心腸歹毒的小姑娘!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女兒!今天,你必須給羽潔一個說法!”

  蘇羽潔也不知道是學乖了,還是被折磨狠了,現在隻知道躺在沙發上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她經曆了髂骨穿刺,原本就不算好的氣色更加憔悴,的確很有幾分受害者的樣子。

  傅司寒的目光沉了幾個度,在聽到“老相好”三個字的時候,他就有把這個女人丟到非洲去的想法。

  不過,現在他有了更好的辦法,折磨陳蘭的內心!

  反倒是言晚晚這個當事人,十分的淡定,仿佛陳蘭辱罵的對象和她無關似的。

  “蘇夫人,我也不想和您談。”晚晚說完,打了電話給蘇彥哲,“你媽來醫院了,你或者你爸爸或者爺爺,誰來都行,把人弄走。她在這裏很吵,還自稱我母親。”

  最後半句話,是毫無掩飾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