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傅司寒,你耍我!
作者:骨子魚      更新:2021-02-01 00:50      字數:2189
  如果大家還沒散,她不好到留下的廚房去。

  “言晚晚,我沒聽清。”傅司寒平躺著,對言晚晚勾了勾手。

  晚晚不疑有他,畢竟他喝多了。

  言晚晚繞到床的另一麵,單膝跪在床沿上,俯身下去,耐心的在他耳邊重複:“我說,需不需要我去給你煮……唔!”

  傅司寒忽然捧住言晚晚臉蛋的兩側,身體一支,稍微調整了一下身體位置,就吻上她的櫻唇。

  言晚晚本來在說話,唇瓣微張。

  男人長驅直入,攻勢凶猛,情緒洶湧。

  這個……姿勢,極其別扭。

  晚晚支撐不住,側身癱軟在oversized的大床上。

  傅司寒翻了個身,和言晚晚到了一側,將言晚晚壓再的懷裏親。

  ……

  半小時後。

  “傅司寒,你沒事,你沒醉,你耍我!”

  晚晚氣喘籲籲,是因為被吻的,也是因為被氣的。

  這個人竟然裝醉!

  瞧瞧他現在雙眼清明、眼尾上揚的玩味,晚晚真想拿手扯扯他的臉,好看清楚這張臉皮到底有多厚!

  傅司寒低聲笑了下,不是冷笑,而是真正的心情愉悅——因為言晚晚的反應,逗樂了他。

  “言晚晚,我明天帶你去個地方。”傅司寒將她摟在懷裏,蹭著她的臉,低聲說。

  晚晚撇開頭,不想搭理他,也不感興趣他要帶她去哪裏。

  哼,這種男人,她真是吃撐了才心疼他想照顧他安慰他!她真是個好騙的傻子!

  傅司寒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繼續說,“去見我母親。”

  “米夫人?”晚晚驚訝的抬頭。

  她和他在一起這麽久,還是第一次主動聽他說自己的母親,也從來沒想過他會帶自己去見他的母親。

  “不是不和我說話?”傅司寒捏捏言晚晚的鼻子,眉梢微挑,有一點奸計得逞的味道。

  晚晚氣惱的咬唇,瞪了他一眼,心裏哼了聲,真的不再和他說話了。

  也許是敬酒作祟,也許是情緒到位,也許是情景合適,也許是壓抑太久需要釋放。

  傅司寒說:“我母親叫米思夢,曾經被譽為F國最漂亮的女人。”

  晚晚想忍,但是沒忍住,幾秒後抬起頭來認真聽傅司寒說。

  她沒見過米夫人,但是聽說過“米思夢”的大名。

  曾經名揚國際的頂級美人,家世顯赫,讓無數男人為之傾倒。可以說,鼎盛時期的盛煙都不及米思夢一半的風光。

  “可惜,她眼光不好,看上我父親。那時候,我父親已經年近四十未婚,我母親深愛這個男人,覺得這跨越十幾歲的愛情是天注定,是時光的等待。可在一起之後她才知道,我父親有一個深愛的初戀,和她結婚有很大一部分是看上了她背後強大的米氏。”

  傅省的初戀,就是傅曼華的母親。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母親就是以淚洗麵,期望她的丈夫可以多看她一眼。她讓我變得優秀,目的是討好她喜歡的男人。她一遍又一遍的問我,她哪裏不好才讓傅省不夠喜歡她?她是真的天真,傅省不夠喜歡她?傅省是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傅司寒聲音如常,口吻平淡到冷漠,仿佛就是在闡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過往。

  這些殘酷的過往,也隻有在一遍遍舔舐傷口、一遍遍經曆劇痛到麻木之後,才能讓如此平淡無奇。

  晚晚的心漸漸揪成一團,抽搐的發疼,心疼年幼的傅司寒。

  她記得米思夢是早逝,是當年轟動一時的盛大葬禮。

  計算著時間,傅司寒當時也就七八歲吧?

  到大不小的孩子,本該是玩鬧搗蛋的時候,卻要承受母親的羸弱、維護年幼的胞弟,還有來自家庭其他角落的冷漠和惡意。

  “三哥……”晚晚長了長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麵對殘酷的過往,語言永遠都顯得蒼白無力。

  “後來,我母親用一把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傅司寒說到這裏,停了停,渙散的目光漸漸聚焦,落到言晚晚身上,“晚晚,你猜,後麵發生了什麽?”

  傅司寒很少這麽一本正經的叫她“晚晚”,一般都是“言晚晚”,動情的時候會叫“寶貝兒”。

  晚晚心中微動,竟然鬼使神差的真的開始回憶當年的豪門八卦,再結合之前在樓下宴會時傅司寒說過的話。

  晚晚聰慧過人,她的目標集中在了那把讓傅省神情大變的匕首上。

  父親,這把刀上的人命可不止一條,而且都和你有關,你還記得麽

  “你父親還用那把匕首……殺了……傅曼華的母親或者傅洋遷的母親?”晚晚皺眉思索,“不對,應該是傅曼華的母親。”

  因為真正讓米思夢受了委屈的是傅曼華的母親,那個傅省念念不忘的初戀,那個做了傅省續弦的女人!

  更“巧合”的是,傅曼華的母親就死在她入傅家大門後的半年!

  “對了一半。”

  雖然隻對了一般,不過傅司寒依舊眼中帶我,五分笑意,五分寒涼。

  笑意是因為他的女人聰明,稍加提醒就猜到了這一點。

  寒涼是因為……

  “傅曼華的母親是我父親殺人,是我逼的,親自。”傅司寒說。

  晚晚吃驚的瞪大了眼,完全不可置信。

  傅司寒那時候才多大?不足十歲的少年竟然能……

  傅司寒仔細觀察著言晚晚的反應,她眼裏隻有吃驚和疑惑,竟然沒有驚恐和害怕。

  “言晚晚,你不怕?”

  傅司寒挑著她的下巴,繼續觀察,她這模樣是裝的還是……不可能是裝的,就言晚晚這性格,她不會裝。傅司寒心裏反駁了自己的想法。

  “不怕。”晚晚笑了笑,說,“我覺得我能讓你最生氣的時候已經過了,以後隻要我不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你就不會把我怎麽樣。”

  傅司寒能力強大,但其實他骨子裏有些懶,懶於和不重要的人計較,懶於把某個人看在眼裏,能讓他真正動手的人,那都是讓他惡心的。

  而曾經言晚晚最怕的是自己替嫁的事情暴露,好在,這件事他並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