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怎麽說？”周青青大概知道了個一二，之前三娘在那邊落水，自己去救的時候，就是有這樣的情況，隻是沒料到那個女孩竟然是外公他們帶過去的丫鬟，要是當時認真看一下水底的人，說不定就不會有這十年的時間虛度了。

  然而她最在意的還是，那個“水鬼”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呢？

  “你知道不知道，他們找了水性很好的人下去打撈，秘密召集了一些有名的“水鬼”，當然啦，此水鬼非彼水鬼，就是說是水性特別好的人，在水裏可以憋氣很久，很厲害的意思。”姚天順介紹著，看來這一個事情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後來我們派去的人，即使是那些水鬼，也損失了一個，那樣的人可以說是萬一挑一的啊，雖然是損失了一個，但是對於朝廷來說，就是損失了一名精兵。但是即使折損了，那些人也沒有被嚇唬住，而是繼續探索，好在那個時候，寧榮縣和石柘縣裏已經好多人都沒了，我們在那裏弄了許多天，也沒有什麽當地的人來看熱鬧的。

  終於有一次，好幾個水性好的人一起下去，你猜那水裏纏著人的東西是什麽？竟然是一個人造的水鬼，長了手腳，還靈活的很，麵目可憎，在水裏專門撈能動的東西，比如在遊泳的人，浮動的水草，碰到了就纏住，簡直是可恨極了。”

  “那難道那個玩意兒會一直動嗎？動力來自於哪裏呢，我就不信了。”永動機是不存在的，這個基本上大家都知道。

  “有發條，流動的河水會給它加力。”姚天順似乎挺意外，周青青每個問題都問在點子上。

  “真的是厲害，竟然可以造出這樣的東西，是不是魯班直係弟子造出來的？”周青青覺得這個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自己也被那個東西襲擊過，隻是那個時候，可能不算是看清了它的全貌。

  “那東西現在就陳列在京都，什麽時候你想去看的話，是看的到的，真的是精巧之極。”姚天順還在感歎設計和製造這個物什的人的智慧和動手能力。

  “所以最後這案子是怎麽處理的呢，有沒有查出來幕後凶手。”周青青最關注的就是這個，本來她是打算自己查的，隻是陰差陽錯，最後事情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了。

  “查清楚了，其實很簡單。”姚天順的表情變的有些複雜。

  “是什麽情況，是誰害了我外公他們。”周青青感覺這個答案或者真的是呼之欲出。

  “是兩邊聯合，周家和柳家一族。周家就是想謀財，你爹他們早就對柳家的錢財覬覦已久，雖然他們經常補貼三娘，而且三娘也確實是在周家沒有立起來，所以人家即使是把她娘家一族都害了，她也不知情。

  柳家那邊也是，除了你舅舅和外公是人才，其他的都是酒囊飯袋，升米恩鬥米仇，你外祖他們養著那些人，那些人有的有職位的，屍位素餐，根本做不了什麽事，沒有職位的，一個個貢獻沒多少，但是要求還不低。有的人本來謀個職位或者領點錢就滿足了，不過有一個至今也沒有弄清楚的事情，背後有人穿掇他們抽大煙了，這就是個無底洞，別說他們還是靠著你外祖他們的，哪怕是他們有萬貫家財，也是消耗不起的。

  所以就做了這種謀財害命的事情。”雖然已經時隔多年，但是姚天順現在說起這個事情也還是痛心疾首。

  “那這些都是怎麽發現的呢？”周青青隻記得當時自己真的是有放火燒了柳家的老宅，隻不過，那時候那些壞蛋早已經鳩占鵲巢。

  “這個有的是事情就不好對外說了，我知道的也不真切，是朝廷那些人查出來的，後來，當我們到了濱安縣的時候，柳家的院子宅子都被人給燒毀了，有的人猜測是他們已經把柳家的家產都敗光了，遭到了他們家忠仆的報複，其實這個肯定不可信，要報複為什麽不早點，偏偏等到他們已經吸大煙吸的要死不活的，錢也都敗光了。”姚天順否認了這個說法。

  周青青很認可的點了點頭。

  “當然也有說法，他們吸的太興奮，自己把自己燒死了都不知道，我覺得這個是有可能的。”姚天順再次發表自己的看法，看來這個還是個無解之謎。

  “隻是在那裏也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雖然那院子宅子都被燒了，裏邊的人要麽都是燒的焦黑焦黑認不出來，要麽就是已經快化為灰燼，但是裏邊卻有一具屍體特別礙眼，這也使當時主理這個案子的十五皇子下令，把柳氏一族除了你娘她們幾個，都滅得幹幹淨淨。”姚天順竟然說著說著還紅了眼眶，周青青覺得事情不簡單。

  “是什麽屍體，是誰的屍體？”仿佛有一個答案要呼之欲出。

  “就是你，那時候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姚天順問她。

  “我哪裏是離家出走，那是因為我娘不知道外公出了事，寫了封家書回去，然後那邊的人給我許了人家，我想去把事情弄清楚，因為本來也沒人認識我，所以我就微服私訪去了。”周青青極力解釋著。

  “是的是的，你去辦事了，沒錯，那具屍體就是你，穿的衣裳，頭上的木簪發飾。”姚天順也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死狀慘烈，衣衫不整，一看就是生前遭受過淩辱，七竅流血，像是中毒而亡，手筋腳筋都被挑斷，四肢也是呈反轉狀態，看得出骨頭也是遭受過有力的反扭。”周青青聽的直打哆嗦，這種死法真的是才難受了吧，關鍵是雖然和自己的穿著打扮是一樣的，難道這就能說明那屍體真的是自己嗎？

  她隻去過一次，就是去踩點，而且還遇到了那個假山賊，其他好像沒有什麽異常啊。

  對了，去過“鬼市”，那個會閃現的人，難道問題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