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脾氣
作者:柵晚      更新:2021-01-30 08:15      字數:2105
  二春的晚餐要求絕對是難到了周青青,這裏哪裏能有養,還要烤羊,真的是醉了。

  “你怎麽不問我晚上要吃什麽?”李欽文也湊熱鬧。

  “你們要吃什麽你們自己去吃,關我什麽事,看來古話說救急不救窮是真的。這麽幾天來對你們吃喝照顧,反而你們提的要求越來越多,莫非我是個變魔術的,想吃什麽就點什麽,我都能變得出來,我不也是凡夫俗子肉體凡胎,怎麽就成了你們的煮飯婆子了。”

  周青青覺得自己有點難以控製自己了,一方麵,她是需要一些朋友,另一方麵,她更需要一些尊重,這麽饑荒的時候,竟然要她去準備烤全羊,周青青覺得自己就是個倉庫而已,他們想吃什麽拿便是。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誤會就是沉默不語,也不互相解釋。

  二春隻是聽歌興起,就算吃不到烤全羊也沒事的。

  李欽文是因為看二春和周青青玩的挺開心才調皮的,可是不知道怎麽地,一下子觸碰到了一個奇怪的點。

  天色越來越暗,周青青停下車來,回到和三娘一起的那輛車上。

  其實她每天想著一日三餐的時候,也真的絞盡腦汁,考慮到奶娃娃的飲食,也考慮到了兩個不相幹的人的飲食,甚至在石柘縣的時候,還想著是不是要把從周府拿來的糧食捐贈一些出去。

  而這兩個半大小子,好像吃飯並不是一件必須的事情一樣,你給就給,我也不客氣,你不給就不給,我也不催你,這就讓她一個一直沒有做過這些,而現在要照顧這麽多人飲食的人,隻有一種勞累感,但是並沒有一種被需要的感覺。

  不管不管,把燈籠點起,準備趕路,周青青從袋子裏拿出幾粒藥丸子,分別分給他們幾個病號,走了這麽久了,也沒看到可以落腳的地方,確實要想想給點吃的給他們。

  “娘你餓不餓?”三娘還真的是倔脾氣,說不吃就不吃。

  “女兒你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了,在後天早上之前都不要問,我隻需要喝點水,吃的我一粒米都不會吃,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三娘躺在車裏,在逗心心念念玩。

  她的馬車在後麵,今天估計也是要露宿外麵,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了,她有點擔心,如果自己一直這樣板著臉,會不會那兩個人會覺得麵子上掛不住,然後自行離開。

  但是要自己去道歉,自己麵子上也掛不住。她一向是一個主張平權的人,這次可能兩個男孩子確實有些沒有這麽細致,照顧到自己這方麵的心理,但是也不算錯。

  所以在她的字典裏也不存在什麽,要男孩子先服軟認錯的觀念。

  車在以並不快的速度行走著,二春最遠也就到過石柘縣,所以接下來是什麽情況,他也不清楚,想說話也找不到由頭。至於李欽文,他就好像是一個什麽事都不懂,或者說是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是別人安排的那種人,問他怎麽走等於白問。

  “我們是不是要在外麵過夜了,好可憐啊,又餓又冷的。”二春對著李欽文說,他至今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周青青就這麽生氣。

  “還吃什麽,有個車給休息算不錯了,你還想怎麽樣。”李欽文歎了口氣,他早就餓了,連藥丸子都分了幾口吃完的。

  “哎,也不用烹羊,有碗白米飯就行了。”二春也歎了口氣,但是心裏還是有對烤全羊的幻想,雖然他沒吃過,但是想想就覺得肯定很好吃。

  李欽文踢了二春一腳,看來二春還是沒發現問題出現在哪裏。

  周青青也聽到了,雖然這兩個沒良心的小子說了這些沒良心的話,但是要他們幫忙什麽的也是沒推辭過的,還是在給他們想吃什麽,這會子又說這些七的八的。

  夜晚的風吹來,帶著露氣,讓人腦殼青痛,周青青感覺有些不對勁,抬手摸了摸額頭,燙的很。

  這他娘的是什麽運氣,自己也沒有怎麽樣啊,為什麽就發燒了,應該不是中了瘟疫吧,不會的,但是這裏也沒有醫生,那空間裏的智能管家,好像搜索東西還行,當醫生好像還是差了點火候,怎麽辦呢。

  周青青隻覺得腦袋痛的越來越猛,明明十分鍾前都還好好的,趁著還有自主行動能力,趕緊從空間裏拿出餅幹來,那瘦騾子似乎是感覺到了周青青的問題,於是停下叫了幾聲。

  二春和李欽文聞聲也停下。

  “你怎麽了?哎呀,這麽燙!”李欽文動作快,接住了要掉下來的周青青。

  “我沒事,你們誰來趕馬車,我要去休息。”周青青感覺自己真的快死了,為什麽這麽突然,她從來沒經曆過這麽突然的感冒。

  “我來。”二春自告奮勇,李欽文背著周青青,把她放在了前麵的板車。

  “車裏有吃的,你們自己先吃,吃完了給我妹妹們吃,雞蛋留給她們吃。”三娘既然說自己不吃,那她不安排便是。

  說完這句話,她就倒在車上沉沉睡去。

  她感覺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在夢裏,她看到一個尚還待字閨中的女子,梳著城裏小姐們都流行的少女發型:取半頭頭發,挽成一個髻,盤在頭頂,然後插上步搖,步搖一定要有九九八十一塊金箔閃片,是細小的桂花形狀,走路的時候跳躍擺動。

  發髻上還有一根飄帶係著,飄帶簡單的打了個蝴蝶結,然後放下來,打結後的飄帶垂下來有兩根,一根長一根短,長的比頭發長度稍長兩寸的樣子,短的比頭發稍短一寸的樣子,另一半頭發就這樣沒紮起來,披在背後。

  那少女穿著鵝黃色的短襖,裏邊是杏白色的琵琶袖衫,配了件灰綠色的馬麵裙。

  一陣年輕、靈動、雀躍的氣息撲麵而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怎地也看不清那少女的臉,她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