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認為蘇夜闌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

  這種人，留在王府也是浪費口糧，而且很有可能會讓他們多年計劃付諸東流。

  百害而無一利。

  為免萬一，他認為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將她們都處理掉。

  反正這麽多年以來，王府出現過的女人，最後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消失了。

  從未有人過問。

  這兩個也可以一樣。

  “你是在教本王做事？”端王反問。

  隻是幾個簡單的字，已經將自己的態度表達得十分清楚。

  那暗衛原本已經打算領命退下，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句話，大失所望的同時，也震驚不已。

  他顫抖著跪下，高呼道：“屬下知錯！”

  “知錯有什麽用，下次還敢。”端王拉長了聲音。

  冰涼中透著威脅。

  暗衛背上的冷汗幾乎在最短的時間內浸濕了衣裳。

  “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妄圖左右殿下的打算，請殿下饒命！”暗衛跪下磕頭。

  大概真的恐懼什麽，他磕頭磕得格外用力，不多時，頭上就出現一道血窟窿。

  端王這次卻遲遲沒有發話。

  似在發愣。

  又似乎隻是不想理會。

  幽暗的房間裏，一時間隻剩下人磕頭的聲音。

  許久，他才道：“罷了，死罪與活罪，自己去領一個吧。”

  這算是饒他一命的意思了。

  畢竟，就算活罪是要脫層皮，也沒有人腦子進水去選死罪。

  或許端王也意識到自己態度有些過激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還那麽醜。

  就算她身上真有讓他感興趣的秘密，也不至於讓他有這麽多耐心。

  早該殺了的。

  在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他的手就不應該放在她肩膀上，而是應該擰斷她那纖細的脖子。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手伸出去，卻陰差陽錯的打了轉兒。

  端王已經意識到這不太對了。

  但他還沒想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麽。

  也正是因為如此，以往從來殺伐果斷的他才會破例饒那暗衛一命。

  這不對。

  那個女人恐怕真的會施什麽妖法。

  南宮羽越想越覺得煩躁，在暗衛退下之後，也站起來。

  “殿下是要休息了嗎？房間已經收拾妥當。”站在他身後的侍衛低聲道。

  晚上的時候，為了折磨那個主動獻身的婢女，殿下的房間有些亂，但現在已經收拾好。

  “那個醜八怪在哪個院子？”南宮羽問了個大家都沒想到的問題。

  但好在這個侍衛是跟隨他多年的心腹，在長時間的磨練下，也練就了一身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本事。

  他隻是在心裏稍稍詫異片刻，然後立即道：“回稟殿下，趙沭怕那女子有什麽問題，威脅到殿下安危，特意將她安排在了南院。”

  “南院？”

  南院距離主院最遠，也是最偏僻寒冷的地方。

  現在是冬天，呆在南院必然會不好受。

  “需要屬下去將人帶出來嗎？”

  “不用，就這樣吧，南院好啊，越是惡劣就的環境，就越折磨人的心境，對方究竟是這麽什麽來頭，相信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