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能懂那些痛苦，而陽春豔之所以還能如此不在意地笑，也不過是她隻能笑，哭是沒有意義的。

  她對於這個堅強的女人充滿憐惜，所以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先將她的身體補起來才行，很明顯陽春豔的身體也虧空得厲害。

  隻有身體能承受了治療，才好開展後續，而她養身子的時間，正好就是她製定治療方案的時間。

  因為想要看看陽春豔身體的具體情況，蘇夜闌這次把脈尤為漫長，仔細感受了她的情況。

  這在旁邊人看來，就是蘇夜闌因為無法醫治，但是又不願意放棄，所以才會這麽長時間都不吭聲。

  “我說這位姑娘，你與我家主子同為女子，雖然我家主子的確風姿無雙，但是你也不用拉著她手不放這麽久。”守門小哥此時忍不住開口道。

  冬塵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自然開口說道：“說什麽呢，我家姑娘可是師從張岐伯老先生，將你的那些齷齪想法給我收起來。”

  這個小哥本來還想上前中斷，結果見到冬塵說話了，變得老實起來，惹得冬塵還看了他幾眼。

  術彤估計要不是這小哥夠黑，那臉上的紅根本遮不住。

  果然跟著自家主子的都不是什麽矜持的，真是一個個膽子大得很。不知道為何，他腦海中竟然想起了清影的樣子。

  而在他們這邊熱鬧的時候，蘇夜闌終於放下了陽春豔的手。

  陽春豔仔細觀察她的神色，見她滿臉沉穩，並沒有不妥，但也並沒有放鬆，倒是一時不知道這姑娘把脈的結果如何了。

  “我要問姑娘幾個問題，還請姑娘誠實回答。”蘇夜闌轉頭看向陽春豔，滿眼誠懇道。

  見到她的認真神情，陽春豔有些遲疑。

  “豔兒姑娘請放心，今日我的問題隻關於你的身體健康，不會有除在場之人的其他任何人知曉。”蘇夜闌保證道。

  陽春豔也知道既然大夫有所疑問，那麽必定要如實回答，才好掌控自己的身體狀況，她還是點點頭示意蘇夜闌開始。

  “豔兒姑娘服用了避孕湯幾年。”

  “大概也有個七八年。”

  “姑娘的手腳似乎曾經折斷過。”

  “是，當年我是被人帶走的，自然不服，而對於我們這樣的，不服的下場就隻有挨打，一頓不行便兩頓。”

  說到這裏，她撫摸著自己嬌顏：“倒是要感謝那個男人給我生了副好相貌，老鴇不忍心我這樣的搖錢樹，才叫大夫來將我治好。不然也早就沒有我了。”語氣中滿是自嘲。

  蘇夜闌就如同沒看見：“但是耽誤了幾天，我看你的骨頭有些錯位變形之感，是否還被安排習舞。”

  陽春豔聽到蘇夜闌這樣問，倒是忍不住看了她眼，才答道；“對，我被安排習舞，每次跳完以後傷口處都非常疼。”

  剩下的她不說也知道，但是她不得不做，否則在那地方，沒有價值的貨品那便是死亡。

  蘇夜闌聽了麵色也沒有改，隻是沉思了起來，也沒人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