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不知道她那個眼神代表什麽，但也知道絕對不是好事。

  李氏這個眼神很快隻看了一眼就飛速收回去，然後繼續去忙蘇茴身後事。

  蘇夜闌準備帶著春柳離開。

  不過剛走到門口就被某個人給攔下來了。

  她當然知道會被攔下，所以在看清那兩個人的麵容之後也不意外。

  隻是稍退兩步與他們保持距離。

  “小公爺，世子。”

  她言語客道。

  孟臨淵看了眼張楷，開口道：“你去那邊守著，不要讓閑雜人等過來。”

  張楷：？？？

  “不是我說你什麽意思，我陪你出生入死也就罷了，現在你居然還要把我當門童，小廝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張楷憤怒。

  但最讓他憤怒的還是八卦，就在眼前吃瓜群眾卻不能吃到瓜的遺憾。

  所以哪怕是冒著生命危險，他也要試著留下來。

  孟臨淵不說話。

  他冷冷瞥他一眼。

  “去，還是死？”

  “去……去就去，誰怕誰，哼。”張楷義憤填膺，豪情壯誌。

  但總歸逃不過話裏話外那個慫字。

  孟臨淵懶得理他。

  春柳其實不太想蘇夜闌跟他們接觸，但那不過這兩個人神出鬼沒，總是攔在她們回去的必經之路上。

  見蘇夜闌沒有很生氣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跟他說。

  於是春柳也道：“姑娘，奴婢也去那邊看著。”

  “嗯。”

  蘇夜闌點頭。

  等她走遠之後，孟臨淵才開口，“你這丫頭變聰明了，不過看起來還是很討厭我，怎麽，小爺今天表現不好嗎？”

  “你自己覺得呢？”

  孟臨淵果然認真思考。

  蘇夜闌見他還是那副沒臉沒皮的樣子，也懶得跟他爭辯。

  蘇茴的事是大事，肯定還要牽扯出不少麻煩，她現在要回去整理一下思緒。

  孟臨淵也猜到她心事。

  “說真的，今天這事你有線索嗎？”

  “沒有。”

  蘇夜闌想了想，又問，“說起來我倒是想問問，今天國子監考核的事是不是你弄的，那個壓我魁首的人是誰？是你嗎？”

  “小爺要是押了你，必定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才不會藏著掖著，藏頭露尾，小人行徑。”

  孟臨淵抱怨。

  其實他心裏不爽的還有一點，就是這事居然讓別人搶了先。

  而且還不知道身份。

  “我猜也不是你，不是就算了，這件事回頭再說吧，蘇茴的事情還沒完呢，我父兄現在應該也回去了，我得盡快趕回去。”

  蘇夜闌不能久留。

  孟臨淵更鬱悶。

  他快馬加鞭的趕回來，原本想給她一個驚喜，好讓她開心開心，結果誰想到遇到這樣的事。

  “這件事的後續你不用擔心，我會去處理，你這幾天就在家裏好生休息吧。”他安撫。

  蘇夜闌搖頭。

  “我倒是想好生休息，隻是老天爺讓不讓，可就說不準了。”

  “……回吧，我過兩天去找你。”

  “別，你不用來，我好得很。”

  甚至他不來，她會更好。

  “蘇夜闌你個沒良心的，幾天不見，又要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兩人打打鬧鬧，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有雙眼睛正靜靜看著他們。

  麵前用於遮擋的灌木，已經被拔禿了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