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山其實也想坐的離蘇夜闌近一點，畢竟想著數術這樣的類目她應該很不擅長，但他動作還是慢了點，沒有搶過韓淑慎和韓閬。

  其實韓閬並不想坐在這裏，但耐不過韓淑慎威逼利誘，讓他幫她們作弊，並揚言如果她們這次沒有拿到乙等，就出去跳國子監的湖。

  到時候一口氣淹死自己了事，也免得回去被父親責罰。

  這是韓淑慎做得出來的事。

  他和大哥不同，雖然知道小妹隻是威脅他，就算真的跳湖也不會把自己淹死，還是狠不下心來拒絕她。

  隻能妥協。

  但有一點他不能明白。

  她是他的妹妹，他稍微幫她一下沒有問題，為什麽連蘇家那位小姐也要一起幫，之前也沒見過她們感情多麽要好，今天是怎麽了？

  “哥你有所不知，我剛才已經拜她為師，這位蘇小姐以後就是我的師父了，我會跟著她學課業。”韓淑慎解釋道。

  韓閬：？？？

  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或許是看見他眼中懷疑的目光，韓淑慎更加堅定的道：“哥你不要懷疑，我已經跟阿闌說好，以後我四書五經的課業就不需要你們輔導了，你們以後可以很清閑，所以作為報答，難道就不該好好答謝她一番嗎？”

  “……你所謂的答謝，就是幫你們作弊？”

  “怎麽能這麽說呢！”

  韓淑慎很不喜歡自家哥哥死板的性子，明明隻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非要給說的這麽嚴重，再說這怎麽能算作弊呢，又不能傳小紙條。

  充其量隻是在司業考的時候，稍微給一些提醒。

  韓閬無言。

  但他最後還是坐在了蘇夜闌身後，而韓淑慎隔著他坐。

  張楷默默看著他們對位置莫名的執著，也不太明白韓淑慎非要把韓閬拉過來做什麽，明明都不會什麽作弊的手段，難道是覺得坐的離學霸近一點，就可以獲得學霸光環庇佑嗎？

  這裏的人都是奇葩。

  他磨皮擦癢癱在位置上。

  蘇夜闌好像已經完全超脫於他們之外，自己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好像思緒不在這裏。

  片刻之後，司業出現。

  他麵前騰出個空地，對麵放上墊子，看來跟張楷猜得一樣，他們需要一個個上去，司業提出問題，他們給答案，全部作對就能得高分。

  其實跟其他各項比起來，數術的分數是最客觀的，因為答案通常隻有一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數術好的人，可以很輕鬆拿到滿分。

  “開始吧。”司業坐定，手上拿著本書，緩聲道，“因為這次數術考試比較特別，我也不為難你們，放心，不會太難，但過不能用紙，隻能默算出結果，念到名字的人上來，第一個，蘇夜闌。”

  蘇夜闌居然是第一個。

  張楷詫異的抬頭，頓時覺得這個針對性也太強了些。

  所有人的名字在抽簽之後就已經整理好交上去，考試順序由司業自由抽取，得分也考司業斟酌，這是主觀性特別強的事。

  蘇夜闌不管是平時的表現還是什麽，都應該絕不會成為第一個被叫上去的。

  現在看來，那些人覺得蘇夜闌的危險真的很大，需要盡快處理。

  事情變得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