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
作者:深水小烏龜      更新:2021-01-29 05:17      字數:2786
  周明理中午下飛機匆匆趕回家,拉著自己老婆左看右看,恨不得做一個全身掃描。佟心不明所以,眨巴著眼睛問:“我有什麽不妥嗎?你的事情年底才完,怎麽突然回來了?”

  周明理一愣:殷老狗應該洗了佟心的記憶!

  周明理隻得裝作若無其事,說:“我的寶貝兒那裏都妥,美成人間絕色。老公這不是想你嘛,而且今天精絕女王棺展出,還有現場情景劇展演,猜你愛看就回來陪你了。”

  單純妹紙佟心開心得不要不要的。

  下午周明理護著漢服妹紙佟心來到展廳,正好趕上情景劇下午場。北京站沒有現場展演,到了西安白昊天非要加上。內容嘛不過是把宣傳片的劇情拿來演一遍,再擺一會兒pose讓人拍照,但是年輕人就是喜歡。尤其劉喪的古裝扮相太帥,完美詮釋了一個逃難中仍不失風雅的書生。且他的氣質略帶憂鬱,和淒美的愛情故事絕配,雖然這個故事是白昊天杜撰的。

  這兩天排練過,今天早上又來兩遍,可是劉喪想著大老白,小五子和周明理,還要集中精力演戲,又惦記法師,一個頭兩個大,不,三個。

  法師的抑鬱狀態比暴躁狀態可怕一百倍。會議室門一關電腦一開,鼠標劃過,眼睛盯著屏幕上一個串串字符,不知道還以為程序員修bug呢。一個上午不說不動,劉喪送走大老白回來看,早飯茶水放在一邊早涼了,筆記本上多了幾個名字。除此之外和開展前一模一樣。又因為馬上要演出,劉喪隻得匆匆說幾句話,可是法師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中午法師吃了兩口又回去刷屏幕,劉喪在會議室桌子上趴著睡了一會兒覺。所以下午三點場演完,看到周明理混在一般觀眾堆裏幫佟心拍照,劉喪終於找到一個情緒宣泄口。

  我家老狐狸腿有舊傷,走一個小時的路救你老婆,你卻在電話裏叫人家“殷老狗”!

  劉喪走到周明理麵前,不得不承認,幾年沒見這人還是挺帥,且越老越有味道。身上的清冷之氣沒了,一股煙火氣取而代之,讓他的劍眉霜眼更加含情。但是,沒有用。哥不會因為這就不懟你。

  劉喪判斷佟心應該聽不見,翻周明理一個白眼兒說:“回來得挺快麽,想你小嬌妻了?”

  周明理以前對劉喪印象還行,不是特別熟也沒過節,誠懇地說:“早上的事情謝謝了。”

  劉喪:“大老白已經知道自己姘頭被小五子綁了,正發火呢。小五子被我用一個兵馬俑腦袋點進局子了,現在還押在裏麵。下一步怎麽辦?”

  周明理看傻子似的白劉喪一眼。“怎麽辦殷老狗沒教你嗎?當然是連環記了。搶在大老白之前把小五子保出來,請到一個地方喝酒唱歌,用漂亮妹子穩住他,別讓他離開。同時讓大老白知道是咱們把他保出來的,待過今晚待到明天。這段時間必要安排一個人去大老白那兒告黑狀,或者幹脆咱們自己去,那麽等明天晚上小五子回來,恐怕鋪子都被大老白砸了。到時候咱們靜觀其變。”

  真是□□湖,黑呀。

  周明理剛才露出一點兒以前的殺伐決斷,但是現在想到別的卻逐漸猥瑣了。環顧四周問:“殷老狗呢?又救了我家佟心一次,必須得表示。不過看在咱們認識的份兒上,等會兒能不能幫我砍個價兒?法師靈力雖好,就是賣得太貴。這一回估計又要收我上萬。”

  劉喪剛想說她躁鬱症犯了不理人,聽到這話一愣,笑道:“什麽?你讓我幫你跟我老婆砍價?要不因為你是前輩我可要報警了!”

  周明理一拉劉喪:“別介。收拾了小五子西安暫時處於真空狀態,自己家門口的肥肉不想吃嗎?我改邪歸正不下鬥了,但是以前的夥計還在。聯係方式給你,條件自己跟他們談。西安地麵上馬上要冒新勢力,你要圈地趕快,劉掌櫃。”

  劉掌櫃沒法拒絕。

  不等閉展,吳邪帶上兩個夥計去保釋小五子,周明理和劉喪打點安排。周明理在一個夜總會訂了兩個包間,一個讓吳邪把小五子保出來直接領進去,另一個胖子、劉喪等人和自己等在裏麵,先點了簡餐。

  包間共有四個女生,殷法師、小梅、佟心、白昊天。小梅早已練就了本事,邊吃簡餐邊上網課,怡然自樂。佟心和白昊天相談甚歡,法師仍在抑鬱模式中,抄著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不說不動。胖爺和周明理剛認識便聊了一路,這會兒周明理打電話安排事兒,胖爺就坐到劉喪旁邊,胳膊肘戳戳劉喪,目視法師那邊,問:“怎麽回事兒?怎麽法師也變成小哥了?雖然你就是喜歡這類高手,可也不能逮著誰改造誰呀。”

  劉喪想解釋法師的躁鬱症,但是覺得跟胖子說等於對牛彈琴。而且這也算一種病,不經法師同意把病情示人十分不妥。

  所以劉喪懟道:“哥就逮著誰改造誰了。偶像是我偶像,法師也是我偶像,怎麽著吧。”

  胖子笑道:“我看你今天晚上要跪搓板。法師從早上就沒說話,說明你的錯誤是昨晚犯的。昨晚胖爺走之前還好好的,之後你能犯什麽錯誤呢?那一般就是做夢時候喊前女友名字了。胖爺跟你賭一瓶啤的再加一瓶白的,敢不敢?”

  哪壺不開提哪壺呀!前女友,前男友,哈哈哈哈!

  劉喪甩給胖子一個可以殺人的白眼,胖子絲毫不當回事兒,坐到法師旁邊去,說:“嘿,醒醒吧,安靜的美少女,別保持形象了。這裏除了小梅三個丫頭片子,哪個不是老相識?你忽然這麽保持形象,胖爺我還以為你又要勾搭誰呢。胖爺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你隻有在不熟悉的帥哥麵前保持形象······怎麽,看上小周公了?人家喜歡那個樣的,瞧瞧,漢服的,小手彈琴的,沒殺過人的。周郎,小喬;周公,佟心,般配。”

  法師還沒反應,劉喪先驚呆了。胖子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故意找茬兒呀!而且不光找法師的茬兒,還找我的茬兒呀!另外這死胖子是不是淩晨四點偷聽我們吵架了?不然怎麽說的都在點子上?

  法師現在是抑鬱期,應該不會開口,但我可不是以前的我。顧及小梅在場,劉喪隻是生氣地說:“王月半你說什麽呢!再胡說八道我給你一個禁聲咒!”

  胖子似乎很不屑:“要想學得會跟著師父睡。知道你跟著法師睡學到幾招,但隻是皮毛。皮毛你懂嘛,皮毛!法師的本領博大精深,今天胖爺就坐在法師邊上,隻有法師想你就沒辦法把胖爺怎麽樣。是吧法師?”

  胖子轉頭問法師,劉喪本以為法師不會理他,沒想到法師的眼皮兒動了一下,翻了一個白眼兒。劉喪說:“行了別煩我家法師,法師懶得理你。”

  胖子:“法師懶得理你!我告兒你,法師理你就是你家法師,法師不理你就不是你家法師,知道麽你。”

  劉喪真不明白王胖子今天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竟說這種話觸自己逆鱗。自己今天得罪他了嗎?

  淩晨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和法師生氣的,現在竟被胖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雖然周明理打電話,佟心小白聊天,都沒理我們,但是這也不舒服呀!死胖子消停一陣子,為什麽又開始針對我?

  劉喪正要發作,突然從眾多嘈雜的背景音中分辨出一個。吳邪已經在隔壁包房了,用敲敲話傳信說:“已到,還有幾個夥計,暫時沒有懷疑我。”

  派小三爺去保釋小五子也是有講究的。一來吳邪像個好人,二來小五子隻要在古玩行兒裏就得買吳家麵子,即使心裏不情願,表麵上也得高高興興地跟著吳邪來。

  見周明理還在打電話,劉喪敲道:“按計劃,灌醉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