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筍子炒臘肉
作者:蘇墨      更新:2021-05-15 12:32      字數:2148
  新婚生活過的沒羞沒臊,婚後的日子和以前差不多,雖然床上多了個人,但傅延州不打呼,不磨牙,不說夢話,全身還跟小暖爐似的,這讓原先習慣一個人睡的趙盼盼很快就適應了和傅延州同床共枕的生活。

  春日多雨,不上工。

  趙盼盼和傅延州趁著閑暇,一同進了山。

  山路被雨水浸透,滑且泥濘,一不小心就容易摔跤,有傅延州在身後為她保駕護航,她倒是走的穩妥。

  雨後春筍紛紛冒出,約莫小臂長,手指大小,這剝出來也沒多少肉,勝在量多,趙盼盼瞧見春筍就跟貓兒見了老鼠似的,興奮的緊,在農村吃頓新鮮的不容易,自留地裏最多的還是蘿卜、白菜、菜苔之類的,到供銷社采購也得看時機,晚了還真沒啥可剩的,而且她也不能天天去供銷社,去一次買的多,後頭吃的也是剩的,綜上所述,這春筍可不就是上來止渴的。

  “別愣著了,你快來掰,等會回去還不一定會經過這。”趙盼盼朝著傅延州招手,手上卻是沒停,僅僅一會兒,她手上就多了一捧,傅延州忙接過塞進了筐子裏。

  “可真是拿你沒辦法。”傅延州言語間滿是寵溺和放縱,起身加入了趙盼盼。

  在兩口子的努力下,硬是將這一片的春筍摘了遍,整個筐子都塞得滿滿的,差點要塞不下。

  趙盼盼長歎一口氣,滿是歡愉,“呼,總算是搞定了,別看這春筍肉少,這剛長出來沒多久,嫩的很,春筍炒臘肉,絕配。”

  “嗯,絕配。”傅延州眸底笑意擴散,趙盼盼倏地想到春筍炒臘肉的另一含義,一掌拍在他的手臂上,“你別多想。”

  “我可沒亂想,不就是筍子炒肉。”傅延州眸底笑意更深,趙盼盼呶呶嘴,唔,她總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弄完春筍,兩人繼續往山裏走,越往裏走,越發覺得遮天蔽日,光線變暗,趙盼盼忍不住拉住了傅延州的手,“我們這是往哪去?”

  “陷阱堆,以前我們有來過的。”

  “這邊我咋感覺沒來過?”心裏湧出陣陣恐慌,趙盼盼將傅延州的手攥的更緊。

  “上次走的是小路,這次換了大路。”

  “我有點喘不過氣來。”趙盼盼眉頭擰緊,靠在了傅延州的手臂上。

  “我們回去。”傅延州直接攬住了趙盼盼,打道回府,因有些心慌意亂,傅延州往回走時走錯了條小路。

  日光沒了遮擋,眼前一片明亮,甚至還有些刺眼,趙盼盼伸手遮了遮,這才發現那股子胸悶氣短的感覺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雖然迷了路,但趙盼盼走的暢快,還有閑心情摘點野花,花是山裏隨處可見的小雛菊,黃色的花蕊,純白的花瓣,摘成一束,紮在一起,混雜著清冽的淡香,別有一番滋味。

  花束捧到她麵前,趙盼盼滿足的收下,想走時餘光瞥見藏在一堆雜草中的輪廓,忙嚷嚷傅延州,“延州,你過來看看。”

  “我看這輪廓,長得跟蘑菇似的。”按理說,這個時間,山裏應該是沒什麽菌類植物的。

  趙盼盼一喊,傅延州就過來了,小鋤頭隨便一扒,雜草被扒開,露出裏麵的東西,瞅見的刹那,趙盼盼眼前一亮,興奮的扒住傅延州的手,“延州,這好像是靈芝耶,要是年份久遠,我們就發了。”

  這讓趙盼盼如何不興奮,這個年代不是人工培育靈芝一大堆的年代,野生靈芝延年益壽,補氣安神,是治病良藥,年份越久越值錢,一旦確定,到時候他們就有本錢落戶了。

  “小財迷。”傅延州小心的將靈芝挖出來,伴隨著根須和土,捧到了趙盼盼麵前,隻見這野生靈芝大約有傅延州的手掌大,輪廓和蘑菇相似又不盡相同,蘑菇的菌傘是圓形的,菌柄生在菌傘的中央,而靈芝的菌傘是半圓形的,菌柄長在菌傘的一旁,在菌傘上還有不規則的瘤狀突起,明亮的光輝下,上層呈現出淡淡的白,和底部的褐色有鮮明對比。

  “收好了,我們回去吃春筍炒臘肉。”待趙盼盼將靈芝收入空間,傅延州拿著小鋤頭又在周遭翻找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後,又用雜草將靈芝剛生長的地方蓋住,這日積月累的,指不定以後還會再長點出來。

  夫妻倆歡歡喜喜的下了山,下山的路比上山更滑,今天不上工,進山的村人一茬接著一茬,有人瞧見傅延州背上背著的滿筐子春筍,忍不住搭腔,又遮擋不住那股子酸意和眼紅,直惹得趙盼盼陰陽怪氣的硬懟。

  摘春筍又不是獨她一家,酸不溜秋的膈應誰呢,傅延州成分不好是不假,但也不是誰都能來踩上一腳,以前是傅延州是顧忌著柳雲裳和傅安然,現在有她呢,她男人隻能她欺負。

  氣呼呼的回到家,傅延州忍著笑忙將筐子裏塞得滿滿當當的春筍全部倒了出來。

  “不是上山去了,怎麽氣成這樣?”柳雲裳眼神示意傅延州,將手裏倒的溫白開水遞給趙盼盼,趙盼盼咕嚕咕嚕喝了半杯,被傅延州搶過來喝了個幹淨。

  “還不是這堆春筍,村裏有人看著眼紅,被盼盼給罵回去了。”

  “我哪罵了,我這是講道理。”

  “嗯,講道理。”傅延州愈發樂嗬,柳雲裳也放下了心,不由得隨著兒子一起笑了,這一家子都是護犢子的主。

  “媽,盼盼說晌午吃筍子炒肉,我去割臘肉。”

  “割塊肥瘦相間的。”趙盼盼吆喝了一聲,搬了兩個小凳子走了出來,柳雲裳見此,挨著趙盼盼坐下。

  “媽,安然呢,這是下去玩了?”

  “那可不是,今天和她玩的好的幾個小姑娘都不上學,喊一聲人就跑了。”柳雲裳一隻手拿著跟棍子,一隻手拿著筍,一崴一剝一扭春筍就剝好了。

  趙盼盼學著自己弄了下,不是中間斷,就是尖尖斷。

  emmm,腦子會了,手不會。

  反複幾次,柳雲裳看不過眼,每做一個動作就停頓一下,直至趙盼盼學會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