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說一個人聽，時間竟是過的賊快，總覺得沒一會就出來了。

  心裏有些悵然若失，趙盼盼和傅延州對視一眼，“不如，再進山瞅瞅看有沒有菌子。”

  “好。”

  錢自立和李香雲等了很久，腳都要麻了，李香雲不耐煩的捶打著小腿，噴了錢自立一口，“你到底有沒有去找趙清歡，這都等多久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你再等等不就行了，趙清歡又不蠢，她不上鉤我能有什麽辦法。”

  “她不上鉤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我不答應。”

  “你不答應又能怎樣？去老趙家找人？也不看看自己這德行，要想被打出來，你大可以去。”

  “你怎麽就這麽沒用。”

  “李香雲，你搞清楚，現在是你求我，再嘴裏噴糞，你就給我滾。”錢自立心裏惱火的很，要不是饞李香雲的身子，他才不幹這糟心事，沒點好處，還要冒風險。

  “錢自立...”

  “閉嘴，有人來了。”錢自立一把捂住李香雲的嘴，壓著躲往茅草堆裏躲了躲。

  兩人賊眉鼠眼的，也不管地上還有些濕潤，專心致誌的看下方的動靜，從長茅草的縫隙間，李香雲和錢自立看清楚了來人，“這不是城裏來的那個女知青。”

  “她怎麽往這邊來了？”

  “該不是是趙清歡...”這是趙清歡能做出來的事情，先前錢自立和趙清歡狼狽為奸，最是明白趙清歡的秉性，禍水東引是她的拿手好戲。

  這特麽很明顯是趙清歡曉得今天是鴻門宴，找來了替罪羊。

  “這有什麽不好，你不記得了，這就是知青裏頭過的最好的那個女知青，叫莫子程曼曼，她屋裏三天兩頭的給她寄信寄東西，我聽說前兩天她又去了潞水鎮，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看得人都眼紅。”

  “錢自立，趙清歡沒來，你是看上這個知青了？”

  “她屋裏有錢，我要娶了她，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而且這裏就她一個人，我得手的幾率大的很，最好是愈鬧愈大，這樣子我順便還能娶了她，就算娶不了，也可以用名聲威脅她，這個程曼曼好東西這麽多，從指甲縫裏摳出來一點，也夠我們吃喝了。”

  “你就不想吃肉、吃大米飯和香噴噴的大饅頭。”錢自立誘惑著，李香雲可恥的心動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就連在老王家，都是一個月吃個一頓肉，純的大米飯和饅頭都是過年過節才有，想到吃飽喝足的那股子甜味，李香雲看底下的程曼曼就跟瘦弱的小雞仔似的。

  “錢自立，你最好莫騙我，要得手了好處我們平分，你要騙我，你曉得的，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最值錢的就是這條命，山窮水盡我是不曉得我能做出什麽來，最多，我拉著你一起死。”李香雲笑著，臉上滿是瘋狂和狠厲。

  程曼曼蹲在地上，將被她揉的老舊的紙團攤開來，看了一遍又一遍，終究還是拎起放在旁邊的東西站了起來，就當是最後再幫陸和煦一次，裏頭都是家裏人寄給她的東西，她挑出了大半，陸家是個什麽情況，沒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對陸和煦的某種做法她是表示理解的。

  她也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但有時候真的做不到完全放下，這次收到信，過來程曼曼本就存了僥幸的心思，如果可以，她心甘情願的讓陸和煦利用她，即使知道他對她是另有所圖。

  等了片刻，四周靜悄悄的，時而從遠處傳來一聲吆喝，驚起山裏的飛鳥，朝天際翱翔，程曼曼站的腳有些麻，所在的地方又不夠隱蔽，想到自己來的目的，程曼曼拎起東西往上走。

  走到上麵沒一會，一股不容反抗的大力拖住了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被拖著往裏走，程曼曼下意識的想喊人，剛一出聲，就被人蠻橫的捂住了嘴。

  程曼曼劇烈掙紮著，動作間用力咬住了捂住她嘴的手，像是狼崽子做最後的抵抗，疼痛漫開，錢自立猛地捏住程曼曼的下頜，被迫鬆嘴後，狠狠一巴掌打在了程曼曼臉上。

  “咬的真他媽疼，看我今天不辦了你。”那一巴掌打的程曼曼頭暈眼花，臉很快腫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即將遭遇到的，程曼曼眼淚唰的落了下來，“不要，求你不要，我可以給你們錢，我有錢的，我拿錢給你。”

  錢自立動作一頓，很快便被李香雲拍了一巴掌，“你是不是蠢，她有錢，等你娶了她，她的錢不還是你的。”

  “你總算是聰明了一回。”錢自立喜不自勝，李香雲按住程曼曼的手，錢自立開始解她的衣服。

  “呸，你們要敢動我，也休想有好日子過。”程曼曼嘴角流出一抹血沫，反被李香雲拽住了頭發，“我早就沒好日子過了，娘家婆家都不要我，我現在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愧是城裏來的嬌小姐，細皮嫩/肉的，這雙手哪像是幹農活的。”李香雲眼裏彌漫著得逞的快意，不知從哪掏出繩子直接纏住了程曼曼的手，然後堵住了她的嘴，“將人拖進去，速度快點。”

  錢自立聽此，猴急的拖著人往裏頭走，枯葉被拖出一條道來，而被拖得程曼曼心如死灰，淚水模糊了視線，心裏湧出無盡悔意。

  就在她萬念俱灰之際，撲在她身上的錢自立被一腳踹倒，隻聽見一聲痛呼，緊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程曼曼緊閉雙眼，身體緊繃，聽到熟悉聲音的刹那，程曼曼淚如雨下，陸和煦將人撈進懷裏，扯掉堵住她嘴的破布，細細安撫著，“曼曼，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

  陸和煦雙眸泛紅，幫程曼曼解綁住她手的繩子，繩子纏的很緊，打的還是農村慣用的死結，一時間陸和煦根本解不開。

  “嗚嗚嗚嗚。”程曼曼全身顫抖著，整個人蜷縮在一起，衣服被揭開，露出了裏麵的背心，陸和煦安撫著，遲遲沒有幫她將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