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年少無知
作者:蘇墨      更新:2021-03-21 07:54      字數:2115
  “陸和煦,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非你莫屬,阻礙你的唯一障礙我已經幫你鏟除了。”趙清歡下巴微揚,原著中,是程秀梅倚靠著趙平軒得了名額,陸和煦還因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後頭還是傳出了恢複高考的消息才重新振作,這件事還促進了男女主感情的升華。

  為了讓人撞破程秀梅和趙平軒的齷齪事,趙清歡這段時間都時刻注意著,並且專門讓周若在徐婆子麵前炫了一波從山裏挖的冬筍,就是為了讓徐婆子心甘情願的去山上。

  徐婆子此人大嘴巴,愛貪小便宜,啥事到她嘴裏白的都能說成黑的,這也是趙清歡選中徐婆子的原因之一,結果出乎意料的好,趙清歡很滿意,但趙盼盼參與其中,就讓趙清歡有些煩了,她總覺得趙盼盼會成為她的最大阻礙。

  “程秀梅,她不行。”陸和煦反問,語氣平緩,他不信,程秀梅在知青中表現平平,就她這樣的一抓一大把。

  “陸和煦,你以為程秀梅為何會搭上趙平軒?趙平軒是大隊長的兒子,自由出入村支書家,有趙平軒做中間人,隻要程秀梅舍得,她就能得到,這種事你應該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用我特意指出來了。”

  “程秀梅的事,是你幹的。”

  “不釜底抽薪,怎麽讓你上位。”趙清歡邁進兩步,手抵在了陸和煦的胸口,“都這樣了,你還不信任我?”

  “你怎麽知道程秀梅和趙平軒有一腿。”陸和煦斂去眸底的寒光,牙齒微微咬緊,就像是知道他的事一樣。

  “如果我說我是做夢夢到的,你會信我嗎?”

  “會。”陸和煦淺笑著,“到時候就借你吉言了。”

  “互利互惠。”趙清歡反手一推,退了兩步,“我的誠意你已收到,以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黑暗中,陸和煦和趙清歡握著手,躲在暗地裏的程秀梅咬牙切齒,全身顫抖間,是一股子惡寒,她以為被人撞見是她運氣不好,是上天對她的懲罰,相比起其他人來說,她不擇手段,為了回城,她不惜獻身,可,她也是沒得辦法。

  宿舍裏的其他知青明裏暗裏的貶低她,說她不知廉恥,心機又惡心,她實在是聽不下去,跑了出來,本想著冷靜冷靜,沒想到撞見了陸和煦和趙清歡。

  全部聽完後,程秀梅才知道,原來她今天遭遇的一切都是有人提前設計,雖然她不擇手段,但她也沒害人,卻因為擋了別人的路,被毀的徹徹底底,程秀梅不甘心,就算她自作自受,但這些她也不能白白受了,不是想要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嗎,嗬,她就要他們嚐嚐同他失之交臂的感受,從天堂到地獄。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陸和煦和趙清歡走後,程秀梅也離開了,蹲在水塘下邊的趙盼盼探出了腦袋,嘴裏嚼著茅草根根,甜味有點淡,跟嚼甘蔗是比不得。

  她本來是摸著黑來拿趙奇送的上次賣竹鼠的錢的,等的煩了看見水塘下邊有空地,嫌無聊挖起了茅草根根,哪曉得能聽到陸和煦和趙清歡的密談,嘖嘖嘖,趙清歡這個穿書女手握重要劇情,竟然暗地裏給陸和煦當跟班,還是那種不怎麽被信任的,真真是一副好牌打得稀爛。

  不過,也不是沒點收獲,就趙清歡這德行,當初害原主的能確實是趙清歡,陸和煦也肯定是知情的,費盡心思終於得到了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本來觸手可得,到手的鴨子卻飛了,趙盼盼想知道得到這種結果的陸和煦、趙清歡會是什麽表情,應該會很有趣。

  吐掉嚼的沒有水分的茅草根根,趙盼盼等到了趙奇,拿到錢後,趙盼盼回了家。

  傅家

  傅延州給柳雲裳遞上了熬好的藥,碗裏的藥冒著熱氣,黑乎乎的,一看就很苦,床頭擺著暖和的新衣,床下擺著嶄新的棉鞋,柳雲裳眼裏含淚,趁熱將中藥喝的幹淨,嘴裏被苦味包裹,緊接著一顆糖塞進了嘴裏,是奶糖,很甜,帶著一股子奶香味。

  “延州。”柳雲裳沉沉歎了口氣,下意識攥緊了傅延州的手,“你當真想好了,這條路一旦走了,以後就難得回頭了。”

  “怪我,當初要藏點首飾也不至於讓你和安然這麽苦。”柳雲裳是地主家的嬌小姐,即使落難,也是藏了點東西,怪隻怪她當初太蠢,錯信了人,她原先有的隨著傅景明的離開,全都沒了。

  柳雲裳潸然淚下,現在想想,隻覺得自己蠢到了極點。

  “媽,我想讓你和安然過上好日子。”也想有能娶她的能力。

  “延州,萬事小心。”柳雲裳鬆開了傅延州的手,傅延州站起身,將洗腳水端出去倒了。

  盆子放好,傅延州走到門口,細心叮囑著,“安然,尿壺放在角落,等我出去你就從裏麵把門栓上,我會在外頭把門鎖住的,不管外麵什麽動靜,你和媽都隻睡覺。”

  “好。”傅安然應下,門一關,她就趿拉著拖鞋那棍子把門給栓上了,環顧著裏頭,窗戶和門都被傅延州重新釘緊了一番,隻要她們不出去,沒人能進來。

  外頭的動靜愈發小了,傅安然深吸一口氣,將蠟燭熄滅,摩挲著上了床,一躺下就抱緊了柳雲裳,一個勁的摩挲著柳雲裳的手臂,試圖讓柳雲裳暖和起來。

  “安然,我不冷。”柳雲裳深吸一口氣,將被子給傅安然蓋緊了點。

  “媽,是我熱。”傅安然甜甜一笑,埋進了柳雲裳的脖頸間。

  傅延州鎖了門,快速出了門,借著昏暗的光線,他憑著記憶快速走著,中間有幾次差點摔倒,下邊不是田就是塘,但也隻是瞬間,傅延州就穩住了身形。

  快走了半個小時,傅延州終於抵達目的地,平房很矮,豬糞的味道不好聞,傅延州麵不改色,朝著亮光走去。

  門一推開,裏麵詭異的平靜,瞧見傅延州的瞬間,朱老三吊起的心落了地,“我還以為你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