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你說的看戲就是這個？那可真是夠狠的，這程秀梅和趙平軒當真是要恨毒了你。”

  “我哪裏曉得會出這檔子事。”趙盼盼這個惹禍精，這不是害她嗎。

  “他們的膽子也是大，這天這麽冷，在外頭就敢...”

  “沒眼看，簡直是沒眼看。”

  “還有那程秀梅，還是從城裏來的知青呢？”

  “這下子她怕是回不了城了。”

  “說起知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就工農兵大學生名額那事，以前不也傳出過流言，說什麽有人假公濟私，用工農兵大學生名額的事和隊裏的知青做交換。”

  “那可不會是這種吧。”

  “要真是，我的天，那以前...”

  眼瞅著她們說的愈發離譜，李婆子生出了退意，哪個大隊沒有點醃臢事兒，平時都藏著掖著，這次，這件事被她給搞出來了，還會鬧大，她就是那出頭鳥，專門被打的，想到這，李婆子更是恨透了趙盼盼，要趙盼盼沒搞那幺蛾子，她至於找這麽多人來，要隻有她一個人還好說，這麽多人，沒個嘴上是把門的。

  “哎喲，這啥子香味？”一股冷風吹來，肉香彌漫，徐婆子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我也聞到了，這肉香味可真濃。”

  “肯定是那趙盼盼，她又在山洞裏開小灶。”李婆子快速往回走，這專注著李平軒和程秀梅了。

  山洞門一打開，幾個婆子一擁而入，一眼便瞅見了放在瓦片上的紅燒肉。

  “這做的不就是紅燒肉？可真大方。”

  “哎喲，忍不住了，我得嚐一口。”說著，幾個婆子一人一塊都給塞進了嘴裏，李婆子落在後頭，一口都沒嚐到。

  “這味道可真不錯，就是有點難嚼，燉的都不軟爛。”

  “李婆子，你這手藝不太行啊。”

  “我都說了是趙盼盼在開小灶。”

  “李婆子，你是不是有點寶氣，楊恒瑛早就分家了，趙盼盼現在住的地方沒灶屋？需要在這來開小灶？”

  “我看，是你自己背著你兒媳婦開小灶吧，又想帶我們來看戲，你放心，這事，我們肯定不會往外說，你不用拿紅燒肉來賄賂我們的。”

  “紅燒肉還是得燉的軟爛才好吃。”幾個婆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出了山洞就往山下走，這可得走快點，說不定一下山就能有戲看，這程秀梅程知青可不是省油的燈，李平軒過河拆橋，程秀梅可不會罷休。

  李婆子站在原地氣的都要吐血，她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遭，該死的趙盼盼，這是弄了個套就等著她鑽呢，想到這些天趙盼盼山上山下四處亂竄，李婆子反應過來，這小丫頭片子是逮著她當狗遛呢。

  趙盼盼去了竹林，查看了一番她做的陷阱，收獲不好也不壞，陷阱裏頭鑽了隻四五斤竹鼠，舉起來還挺實沉的。

  將竹鼠收入空間，趙盼盼又放了點食物進去，將陷阱掩蓋嚴實，後頭可以隔個幾天再來瞅瞅了，有她賺了，沒有她也不虧。

  弄好後趙盼盼伸了個懶腰，喜滋滋的往山下走，她得去驗收她的成果去了。

  被幾個婆子當場撞見她和趙平軒的事時，程秀梅慌到了極致，腦子裏閃過無數個想法，都被她一一否決了，今天這事被撞破了，肯定是會鬧得眾人皆知，就趙平軒剛剛那態度，程秀梅很明白，這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跟她是無緣了，首先就村裏的知青來看，比她優秀的有好幾個，陸和煦、程曼曼都在其中，所以她才生出了走捷徑的心思，其次，趙平軒是大隊長的兒子，就算這名額裏有她，也會被剔除，這是為了避嫌，要不避嫌，有眼紅的暗地裏肯定會舉報，被舉報可就不是雷電大雨點小了，而是實打實的。

  一條兩條路都走不通，程秀梅想到了最壞的結果，既然她城裏回不去，在趙家村也會比指指點點，那她隻有最後一條能走，趙平軒占了她的身子，那就隻能盛秋菊的閨女那邊下手，她隻能牢牢抓住趙平軒了，就算撕破臉皮也隻能硬走，不然，等待她的，後頭隻會更慘。

  程秀梅一跑，趙平軒就追了上去，平日裏看起來是個不利落的，這一跑起來，飛快，一眨眼就沒影了，趙平軒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竄，越想心裏越急，慌亂的很，沒得辦法，趙平軒隻好下山回了自個家，和他娘程春花說了。

  “你怎麽就這麽糊塗，腦子裏裝的全都是水還是咋地，一點分寸都不懂。”程春花又急又怒，手指頭戳在趙平軒的腦袋上，心疼又不敢太用力，“你說說你，亂搞就亂搞，還被人當場撞見，撞見就算了，還是村裏的徐婆子，就徐婆子那個大嘴巴，不出半天，肯定是嚷嚷的全村人都曉得。”

  “我也不想的，哪知道就這麽湊巧，我才剛嚐到味…”趙平軒心裏頗不是滋味，這才嚐到點甜頭，就硬生生被打斷，他都怕自己被嚇出病來。

  “趙平軒，你還敢說，看你爹回來打不死你。”趙平軒隻說了他占了程秀梅的身子，因果什麽的都沒說，程春花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家兒子有魅力，惹得城裏來的知青都是一個勁的撲上來，心裏別提有多美。

  “真要說起來，盛秋菊的閨女不娶也罷，彩禮就要五十塊，還不包括結婚辦酒的錢，那程秀梅也真是不要臉，身子給了你，就是你的人，還被人撞見，那肯定是沒臉要彩禮的，她要真鬧到盛秋菊那去，麻煩是麻煩了點，但也不是沒好處。”

  “媽，你胡說些什麽，那程秀梅我可不要，城裏來的知青，要能回城，肯定是不擇手段，要娶了她，還得防著。”

  “你怕個什麽勁，你爹是大隊長，她要回城，不還是得打證明，隻要你爹卡著，她走的掉？先前腦子聽靈光的，現在怎麽一點都不曉得變通。”

  “哪有你說的這麽簡單。”趙平軒嗤之以鼻，他心裏不痛快，既然程秀梅為了回城能舍身給他，那後頭她肯定也能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