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清歡啊，和錢自立有一腿，就前段時間，我親眼看見錢自立和她搞在一起，那個親密勁，簡直是沒眼看，嘖嘖嘖。”李香雲嘖嘖兩聲，勾起他人的胃口，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恰好，錢自立也在其中，便有人大聲嚷嚷問了句，“錢自立，這李香雲說你跟周若的閨女有一腿呢。”

  “那我這不是有福氣。”錢自立露出一口黃牙，樂嗬嗬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那嘚瑟樣，瞧的趙清歡麵色鐵青，恨不得伸手戳瞎錢自立的一雙眼珠子。

  她知道，錢自立不僅是在警告她，也是在先下手為強，李香雲鬧開了，後麵她再爆出來，那就有故意報複的嫌疑。

  “放你娘的螺旋屁，你說親眼看見，那你就親眼看見了？指不定是你和錢自立有一腿，被我閨女發現了所以先下手為強，到我這鬧開了，就為了玷汙我閨女的名聲，李香雲，你當真是好伎倆，也不怕陰溝裏翻船。”周若說的話讓李香雲有一刹那的慌張，但也僅僅是一瞬間，隻要她臉皮夠厚，誰也別想讓她承認。

  本來，這件事早就該提上日程的，一直沒找到好的時機，今兒這送上來的機會，她不好好鬧一場，都對不起自己。

  “我敢對天發誓，要我說的是假話，那就自食惡果，天打雷劈。”農村破四舊，李香雲對封建迷信啥的半點不信，這發誓不就是說幾嘴的事，難不成還真能雷劈她不成？

  “喲謔，鬧這麽大，天打雷劈都出來了，看來李香雲這說的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這麽想也不對勁，趙清歡一個姑娘家，模樣雖比不上趙盼盼，但也比村裏其他人強，總不可能大好夥子不選，反而選錢自立這二流子，這不是自尋死路。”

  “可李香雲都發毒誓了。”

  “發毒誓有什麽大不了的，你看誰發毒誓真的應驗了？我看啊，李香雲不太可信，這胡攪蠻纏的，跟故意過來鬧一樣的，本來這流言大家也就當個笑話來看，過會兒這事就沒了，李香雲偏偏來這麽一遭。”

  “要是你兒媳婦，我看你做不做得住？”

  “那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那不就是了，沒落到你自己身上，不就是怎麽說都行。”

  那婆子被懟的閉了嘴，忙邁開步子往一旁去，繼續她的長篇大論。

  趙清歡站在原地，如若旁觀者般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腦子裏飛速運轉著，她尋找著有關於李香雲和錢自立的細節，當時，這也是書中的一個爽點，被捉奸在床，鬧得人盡皆知。

  倏地，趙清歡睜開眼，唇角微勾，露出一小截貝齒，趙清歡走上前扶起了周若，站在了李香雲麵前。

  “王二嫂，你說你親眼所見，是在何日何時何地？”

  李香雲腦子一轉，看著趙清歡時眸底滿是惡意，“這過了可有一段時間了，就在那個水塘邊的小樹林裏。”

  “不會是大隊長帶著人去抓偷魚賊的那晚吧？大隊長不就是在那時候撿到的疼暈了的錢自立。”

  “那可就不叫是有一腿，而是正當防衛了。”

  “錢自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想搞人家妹子，沒搞到懷恨在心還想著敗壞人家姑娘的名聲。”

  “這可真的是不地道。”

  這個反轉是李香雲沒想到的，此時此刻，她的回複已經不重要了，吃瓜群眾隻會根據那麽一點信息憑空捏造或者推測出他們想要的。

  趙清歡趁此機會再接再厲，“既然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得該我說了。”

  “半月前，XX地XX晚上，我親眼看見你和錢自立在偷情，至於為什麽知道是你，是因為昨天你和我媽拉扯間，我看見了你背上的大黑痣。”

  “你放屁，我背上有顆痣，那不是好多人都看見了，你說是就是。”李香雲有些慌了，下意識朝著錢自立望去，一回首，錢自立早就沒了蹤影。

  “這確實，那你屁股上是不是有顆紅痣，跟朱砂一個色。”趙清歡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我靠，這真的是大反轉。”

  “這下子看來，周若這閨女完勝。”

  “這麽私密的地方都能指出來，那可不就是真的。”

  “李香雲也太能玩了，和誰不好，偏偏和錢自立。”

  “那她男人知道了怕是要打死她。”

  李香雲已經徹底慌了，村人對她指指點點，李香雲下意識攥緊指尖，指甲都要摳進肉裏，想要反駁卻覺得無能為力，正如趙清歡所說的，她屁股上確實是有一顆紅痣，隻有她男人和錢自立知道，趙清歡又是怎麽知道的？難不成她真的親眼看見了？

  這不可能，每次她和錢自立都是偷偷進行，保證萬無一失的，倏地，李香雲想到錢自立說趙清歡邪門，真有人憑空就能知道他人的私密事？真這麽邪門？

  李香雲手足無措，和趙清歡四目相對的刹那，李香雲麵容扭曲，想撲上去時被人一把拽住了頭發，“你這淫/婦，敢背著我崽偷漢子，是嫌還不夠丟人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娼/婦養的。”

  李香雲的婆婆是個彪悍的，孔武有力，拽著李香雲就往外走，本來村人還將門口圍的滿滿的，看見李香雲這樣，不動聲色的都給讓了路，謾罵聲隔著老遠還能聽到，吃瓜群眾皆是忍不住為李香雲捏了把汗。

  這女人也是個人才，竟然饑不擇食到這個地步，還是說她男人喂不飽她？

  李香雲被拖走，看熱鬧的紛紛散了，趙清歡直勾勾的盯著門口，漸漸回神，手掌心不知何時冒出了冷汗，她終於，扳回一局，這是不是意味著，對上趙盼盼她也一樣的能行。

  恰這時，趙盼盼從大門走進來，兩人四目相對，說不出的情緒在心中蔓延，趙清歡下意識咬住下唇，扶著周若轉身進了屋，就算變數再大，她也得為自己努力一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對於趙清歡的迷惑行為，趙盼盼也隻是一掃而過，肚子本來就餓的直打鼓，看了這麽一遭熱鬧，都要餓的皮包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