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指手畫腳
作者:蘇墨      更新:2021-03-21 07:54      字數:2116
  “你想殺我。”趙清歡聲音嘶啞,夾雜著一股子顫意。

  “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尤其是在趙清歡似是知曉他所有事情的情況下,隱私袒露無遺,陸和煦有種想要毀掉一切的衝動,“這隻是對你的警告。”

  “你想在我這得到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前提是,你真如你所說的,心想事成。”陸和煦半蹲在趙清歡麵前,指尖落在趙清歡鼻尖,輕輕的勾了勾,仿若戀人般親密無間,觸及的刹那,趙清歡隻覺得頭皮發麻,每根神經都在瞬間炸開。

  “聽明白了嗎?”趙清歡下意識點頭,手無意識的攥緊。

  陸和煦頭也不回的離開,趙清歡看著他的背影,整個人栽坐在地上,脊背被冷汗浸濕,風一吹,遍體生涼。

  “淦,人設誤我,作者你他媽告訴我這是忠犬?”趙清歡捂著脖子,指尖一個勁的摩挲著,陸和煦給她的後勁太足,她遲遲沒緩過來。

  趙盼盼那邊遲遲沒有進展,她才來找的陸和煦,想著抱個金大腿,結果他媽的低估了男主的人設,她忘了甜寵文裏男主都是個雙標狗,女主和炮灰能是一個待遇?

  一步錯,步步錯,趙清歡腸子都要悔青了,第一次沒經驗,被陸和煦化被動為主動,現在反倒是她受製於人。

  趙清歡站起身,穿上了鞋,停頓了一會,將脖子擋的嚴嚴實實,後頭她得努力將主動權緊攥在自己手裏,她一個穿書的,擁有上帝視角,總不能落魄到被男主往死裏碾壓。

  趙盼盼蹲的腳都麻了,等確認趙清歡離開後,趙盼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為蹲的太久的緣故,小腿已經麻了,仿若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般,等那股子麻木感褪去,趙盼盼深深鬆了口氣。

  人依舊處於吃瓜狀態,好家夥,她就單純來挖個荸薺,還能撞見趙清歡和陸和煦,還是這麽個狀態。

  趙清歡果然不簡單,一個土著能說出21世紀的流行詞?

  人設,作者,忠犬,趙盼盼閱文無數,按照這個趨勢,趙盼盼基本確定了趙清歡應該是個熟知劇情走向的穿書者。

  因為熟悉情節,所以,趙清歡在知曉自己的處境後,做出來的第一件事是抱緊原主金大腿,和原主打成一片,化被動為主動,一點點讓原主依賴、信任她。

  這一切本來是可持續的,結果,原主一次意外摔倒,趙清歡撿到一張大團結後,讓趙清歡的認知出了偏差,隨著原主的倒黴,趙清歡鴻運當頭,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

  這便是罪惡的開始,也是趙清歡三番五次在她背後刺刀子的原因。

  原主當局者迷,趙盼盼在第三視角,根據原主有關趙清歡的記憶,趙盼盼抽繭剝絲,得出以下結論,第一,原主是女主,擁有錦鯉體質,趙清歡最開始接觸原主的目的單純,就是為了在這個年代過上好日子,結果,認知顛覆,發現原主的錦鯉體質是可搶奪的,所以,趙清歡起了心思,指使錢自立想毀了原主,結果,她穿越來了,轉危為安。

  第二,男主應該是陸和煦,趙清歡的表現說明一切,可能是她穿越的蝴蝶效應,導致陸和煦的人設崩塌,濾鏡破碎。

  第三,趙清歡是真的是又蠢又毒,單槍匹馬的找上陸和煦,亮出自己底牌,大咧咧的跟他說,我知道你所有的隱私並且還驗證了,換成是她,都想毀屍滅跡,更何況是陸和煦。

  陸和煦此人,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溫柔友好,相反,他藏得極深,且好麵子,冷漠自私,他的冷漠不是直觀的,而是隱藏在各個細節裏,表麵看起來處處為他人著想,真碰到事,絕對狠心,看一眼都是多的,趙清歡這樣找上陸和煦,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趙清歡想讓自己過得更好,趙盼盼理解,但這不是她將原主當成墊腳石,謀害原主的理由。

  看來還是盡快分家的好,不分家,束手束腳的,趙盼盼也膩了總讓楊恒瑛出頭,有些人,還是得自己親自動手。

  將在田裏挖的荸薺收入空間,趙盼盼將腳洗幹淨出了蘆葦叢,走到塘邊,趙盼盼被蘇文君堵了個正著。

  “趙盼盼``”蘇文君有些別扭,想到自己得出的結論,愧疚湧上心頭,蘇文君支支吾吾的,沒敢抬頭。

  “有事說事,沒事就讓路。”趙盼盼眉頭微蹙,在趙家村,她最看不起的其實是蘇文君,相比起趙清歡,趙盼盼對蘇文君更好,教她讀書寫字,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和她分享,甚至包括她的小秘密,結果,因為趙清歡的幾句挑撥之詞,轉頭就將這些忘的幹淨,並且往死裏紮心窩子。

  這種翻臉無情之輩,趙盼盼多看一眼都嫌煩。

  “趙盼盼,你可別不識好人心。”趙盼盼淡漠的瞥了蘇文君一眼,邁開了步子,還沒等走兩步,蘇文君又擋住了她,有些急促的環顧四周,然後朝著趙盼盼貼近。

  “你這人果然還是一樣的討人嫌。”

  “愛說不說。”

  “趙盼盼。”蘇文君氣的頭皮炸開,忙拉住趙盼盼的手,“我告訴你,前兩天在山洞那,是趙清歡點的火。”

  “你心裏有個數,可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蘇文君說完扭頭就走,走到半路還不忘瞅瞅趙盼盼是啥反應,四目相對的瞬間,蘇文君有些後悔,趙盼盼這啥眼神,該不會以為她是在故意挑撥。

  心中早有猜想,得到驗證後趙盼盼也不意外,看來,短時間內趙清歡的想法是不會變了,畢竟,在趙清歡眼裏,她可是個行走的金疙瘩,想要占為己有,為所欲為,那就隻能將她除去了。

  總是蹦躂,可真煩。

  趙清歡從長茅草堆裏走出來,即使衣服扣到最上麵一顆扣子,隱約還是能看到一點紅印,趙盼盼微微挑眉,將趙清歡上下打量了一番,姿態閑適平淡,莫名的,趙清歡心裏湧出一股無名火,蹭的走到了趙盼盼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