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警告
作者:
蘇墨 更新:2021-03-21 07:54 字數:2154
這東西我可不能收,免得這想法一變,叫囂著要拿回去,我這一窮二白的丟不起這個臉。”
“這咋回事?一個個的都這麽客氣,拿這麽多東西回來,老二媳婦,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你收著多好。”王招娣兩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拿,提東西的眾人也樂的輕鬆。
“這東西誰收的到時候找誰,我可不卷這麻煩事,記清楚了,該是誰是誰。”楊恒瑛話說的不留情麵,伸過去的手直接僵在了原地。
“大隊長,這道歉我是收下了,感謝就不必了,馬後炮我可承受不住,天晚了,都各回各家。”該哪待哪待著去。
逐客令一下,眾人打起了退堂鼓。
大門一關,王招娣就折騰起來,“楊恒瑛,你是不是傻,白來的做什麽不要,拿來可都是好東西,雞蛋,鴨蛋,還有細糧,你不要這一大家子還要呢。”
“我也沒讓娘不接。”
“敗家娘們。”王招娣狠狠跺了跺腳,楊恒瑛已進了灶屋,給趙盼盼煮起了粥來。
“大隊長這一夥人是被楊恒瑛給趕出來了?”大隊長一走,看熱鬧的村人就圍在了一起。
“話說的客氣,意思就是讓他們滾。”
“也是活該,明明就是道個謝的事,偏偏還要潑個髒水。”
“這盼妹子也是倒黴,本來吧是做好事不留名,結果差點被人安上縱火罪,你們說李婆子這裏是不是有毛病?”
“難怪楊恒瑛生這麽大氣,大隊長親自來也沒給幾分麵子。”
“話說楊恒瑛閨女來月事還是半年來一次?隔這麽久,以後生孩子可咋辦,我聽說這不正常,生不出細伢子。”
“你說這閨女條件這麽好,長得好,又是高中生,生不出孩子不就是不下蛋的母雞,誰願意娶回去?”
“這話要被楊恒瑛聽見了,看不撕爛你的嘴。”
話題徹底偏了,趙清歡聽了會,也沒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致。
趙盼盼這運氣也是絕了,她是確定了趙盼盼進了山洞才點的火,這火一旦燒起來,旁邊又隻有趙盼盼,無論是不是她,這罪名都隻會安在她身上,替罪羊趙盼盼是當定了。
趙盼盼栽了,後續如何趙清歡都在腦海裏演練了無數遍,結果闖出來一波程咬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離開後不久就來了。
有了人證,效果截然相反,縱火變成了滅火,李婆子就是那腦子不清醒的,事情鬧大,反而讓趙盼盼得了人情又賺了一波同情分,先前她努力讓趙盼盼刷的負分全部付諸東流。
淦。
屋外黑漆漆的,趙清歡心裏帶著火氣,在牆上狠狠踹了一腳,腳尖微微發麻,趙清歡摸著黑往屋裏走,隻聽見啊的一聲,趙清歡栽倒在地,嘴裏湧出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
“清歡,你這咋栽了。”
“麻煩精,走這麽近的路還能鬧騰。”
“嗚,媽,窩滴昂。”我的牙``
趙清歡捂著嘴,一鬆開手上嘴唇全是血,周若忙取來帕子給趙清歡擦嘴,那帕子也是周若隨便取的,湊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子惡臭,且還貼著她的嘴,趙清歡猛地推開周若,嘴裏吐出一顆門牙。
“哈哈哈哈,趙清歡摔倒把門牙給磕掉了。”
“缺牙子,吼吼吼,缺牙子。”
“趙安順,你給我滾。”門牙缺了,趙清歡說話有些漏風,模樣也有些滑稽,不僅沒震懾作用,趙安順反而嘲諷的愈發厲害。
“在屋裏牙子都能磕掉,倒黴鬼,缺牙子。”
“再鬧,看我不打死你。”趙向西指了指趙向南,拿起掛在牆上的貓兒刺就跑了過來,趙安順眼尖的很,撒著丫子就跑了。
周若端來了水,趙清歡漱了漱口,隔了好一會血才止住,鐵鏽味在口腔蔓延,趙清歡忍不住幹嘔幾聲,攥緊手裏的碗就狠狠砸在了地上,這一幕恰好被王招娣撞見,罵罵咧咧的就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趙清歡的頭發。
混戰一觸即發,整個老趙家都熱鬧起來。
楊恒瑛在屋裏洗了把臉,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給趙盼盼擦了擦臉。
兩天的時間一閃而逝,趙盼盼從虛弱狀態脫離出來,終於找了個時間出去透透氣。
剛出門就撞上了蘇文君,四目相對的瞬間,蘇文君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扭頭就跑,趙盼盼也沒放在心上,一門心思都想著如何處理她空間裏的板栗、紅棗和竹鼠。
竹鼠要是價格合適,可以賣活物,板栗和紅棗廉價的很,不做出成品很難賣出價來,上次她撲滅了火,山洞現在整個趙家村的人都知道,她再去無異於自投羅網,再說了,還有個撲騰的最厲害的李婆子,還不知道在哪盯著她就等著揪她的小辮子。
要是傅延州答應和她合作,那簡直不要太好,結果人家根本不帶鳥她的。
唉,要是能分家就好了,不僅不用藏著掖著,還能每天變著法子做好吃的氣王招娣他們。
唉聲歎氣間,趙盼盼差點撞到迎麵走來的傅延州,原來不知不覺間趙盼盼走上了去傅家的道。
“不看路,小心栽到塘裏去。”傅延州說話不好聽,聲音硬邦邦的,趙盼盼低頭一看才發現她距離掉進水塘就幾步之遙。
“多謝提醒。”趙盼盼往後退了幾步,隨即往前一湊,直勾勾的盯著傅延州,“看不出來,你還挺熱心的,就是性子冷了點,冷冰冰硬邦邦的,跟塊石頭似的。”
“趙盼盼,別總在我麵前晃。”傅延州微垂的眸倏地抬起,深邃的黑眸在刹那間將她攫住,趙盼盼微怔,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他的眼神過於直白,好似猛獸出籠般,看的她頭皮發麻。
心倏地一顫,傅延州已和她擦肩而過,不過刹那,傅延州身形一頓,低冽的嗓音在耳畔炸開,“小心趙清歡。”
傅延州沒了蹤影,趙盼盼捂著胸口,隔了好久才從怔愣的狀態掙脫出來,指尖無意識的戳著手背,趙盼盼耳廓微微泛紅,剛剛傅延州說的,應該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