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真實目的暴露

  趙雲的這一拜，可謂是心情複雜。

  自從接到公孫瓚的將令之後，趙雲心中便有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公孫瓚的滅亡是必然的，而他趙雲的夢想還沒有實現。

  普天之下諸侯眾多，僅有少數諸侯入了趙雲的法眼。

  “哈哈哈，早就聽聞子龍勇武過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蒙辰客套了一句，但這句客套話卻讓在場之人聽出了另外一番意思。

  尤其是李存孝，跟隨蒙辰這麽久，二人之間亦師亦友，蒙辰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一句話，李存孝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存孝見過嚴將軍、趙將軍，此地不宜久留應早早趕路才是。”

  李存孝這句話看起來平淡，雖然帶上了嚴綱，但實際的目標卻是趙雲。

  為何？

  蒙辰、李存孝二人在草原異族之中的名聲極大，這一點趙雲、嚴綱等人不可能不知。

  而為了營救公孫瓚，蒙辰親自出馬不說，就連李存孝也帶來了，可見其重視度之高。

  “再下陳咬金，有機會願與嚴將軍、趙將軍切磋一二。”

  “武威馬超，見過二位將軍！”

  ……

  蒙辰身後，一個接一個的武將出現，不僅讓嚴綱有些失神，就連趙雲亦是流露出了一臉的迷茫之色。

  陳咬金，雖然沒有蒙辰、李存孝名聲大，但民間早就有了關於他的傳言。

  尤其是三板斧傳的神乎其神，而西涼錦馬超的名號，就更不用說了。

  “存孝兄說的沒錯，此地不宜久留，公孫將軍既然選擇了榮譽，吾等就更應該保護好其家眷。”

  一番短暫的交談之後，近七千人的隊伍還是返程。

  與來時的路相同，依舊需要通過鮮卑人的領地。

  一路之上，由於數百家眷的緣故，將整個隊伍的行軍速度，徹底的拖慢了下來。

  別看蒙辰麵帶笑容，實則心中略有焦慮。

  相對於來時的速度，如此行軍不被鮮卑人發現是不可能的。

  “嚴將軍，公孫將軍他……”行軍的路上，蒙辰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哎，主公心灰意冷，選擇與袁紹決一死戰，僅僅是為了保全祖上的榮譽。”

  蒙辰點了點頭，在家眷有了退路之後，公孫瓚這樣做無可厚非。

  但至始至終，蒙辰心中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失落感。

  公孫瓚雖然有諸多的不足，但在對付外族方麵，卻是一把好手。

  而大漢，缺少的就是這樣的將軍。

  不，確切的說，缺少的是這種血氣方剛的武將！

  “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

  蒙辰感歎了一句，如果自己也走到這一步，定然會做出與公孫瓚想通的選擇。

  肥如城，當袁紹率領大軍抵達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氛。

  相比於以往的公孫軍，肥如城的這支殘軍盡然士氣高昂！

  “子遠，這是為何？”袁紹向著身邊的許攸問了一聲。

  “困獸之鬥爾！”許攸冷哼一聲，完全不將這支殘軍放在眼中。

  值得注意的是，不僅僅是許攸，袁紹手下的大將、謀士乃至士卒，均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三日之後，袁紹臉色鐵青，帳內的眾人一言不發。

  “殘軍敗將？三日，整整三日為取得絲毫進展，這就是爾等認為的殘軍敗將？”袁紹的怒火中燒，對著眾人怒目而視。

  “主公，屬下以為當派出細作及斥候，查探肥如周邊的情況。”郭圖起身說了一句。

  不是郭圖多心，而是這一戰公孫瓚實在是反常。

  能夠形成如此局麵，唯有公孫瓚得到了支援。

  “嗯？公則之意，公孫瓚勾結了外族？”

  袁紹不傻，郭圖這句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見郭圖點了點頭，袁紹開始猶豫起來。

  烏桓人？鮮卑人？遼東公孫度？三個備選的勢力瞬間湧上了袁紹的心頭。

  烏桓與公孫瓚乃是死敵，不可能對其進行支援，不乘火打劫已經很不錯了。

  而遼東公孫度，給他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於袁家為敵。

  三個選項去掉了兩個，剩下的也就隻有鮮卑人了。

  “嘶！”

  想到這裏的袁紹猛吸一口涼氣，鮮卑騎兵的威力他還清楚的記得，若是如此，此戰的難度可不小。

  “派出斥候，探查肥如城周邊。”

  袁紹急忙下達了將令，而後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原本已為這一戰可以徹底的消滅公孫瓚，解除自己的後顧之憂，沒想到出了這麽一個幺蛾子。

  “主公，鮮卑大軍絕不可能救援公孫瓚！”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袁紹循聲望去，原來是沮授。

  “公與有何高見？”袁紹略帶不悅的說了一句。

  壺關大戰之後，田豐、沮授二人便讓袁紹十分的不爽，但出於麵子上的考慮，袁紹雖然不悅，卻選擇了洗耳恭聽。

  “鮮卑赫連部與軻比能部處於內鬥之中。”話雖不長，但卻說的在理。

  沮授說的這事，袁紹雖然不清楚，但並不代表著其他的謀士不清楚，於是邊看了許攸，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公則所言不差，鮮卑處於內鬥之中不可能出兵援助。”許攸急忙開口補充了一句。

  聞言的袁紹先是露出了一臉的笑意，而後又皺了皺眉，既然鮮卑、公孫度與烏桓都不可能增援公孫瓚，那會是何人？

  “主公，屬下以為，蒙辰的可能性極大！”沮授再次開口，但這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無論鮮卑也好、烏桓也罷，袁紹擔憂是擔憂，卻不懼怕。

  可壺關一戰，別說袁紹了，蒙辰兩個字在冀州絕對屬於禁忌的那種。

  顏良、文醜的麵部肌肉抖了一抖，雖然上次沒有與蒙辰直接交手，但呂布已經讓二人知道什麽才是強者。

  更何況，蒙辰之勇不亞於呂布的說法流傳甚廣，最後在結合高覽、張郃的講述，河北諸將心中多少有些忌憚。

  袁紹的麵部表情很精彩，根本找不到什麽詞語來形容，一時間大帳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胡說，蒙辰千裏馳援，漁陽、上郡等邊關守軍都是吃幹飯的？”許攸怒喝了一句，瞬間將眾人驚醒了過來。

  不得不說，許攸還是有兩把刷子，若是沒有他這句話，估麽著大軍的士氣必然開始下降。

  “子遠言之有理，蒙辰即便是千裏馳援，難不成走鮮卑境內？”

  袁紹隨口說了一句，下一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頓時尷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