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蒙魘的習慣

  馬蹄聲陣陣，羌人的騎兵衝鋒起來與匈奴人還是差了許多，這也是為何匈奴人總能壓製羌人的主要原因之一。

  黑壓壓的一片騎兵衝鋒，那種架勢有多麽的震撼，一般的士卒沒有幾個能夠承受的了。

  而大秦銳士可不一樣，這支曾經打的匈奴人哭爹喊娘的軍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弓弩手！”蒙魘的將令下達，很快便傳了一陣陣急促的鼓點。

  前三排的弓弩手準備完畢，第一排統一向前邁出一步，裝有弩矢的秦弩舉起，所有人都通過望山在進行瞄準。

  第二排、第三排的弩手則是單腿跪地，隨時準備著！

  輪番射擊，歐洲直到火槍時代才擁有的技術，在先秦就已經具備了。

  為何采用這種模式，原因就在於弓弩的射速較慢。

  古人常言，臨陣不過三，說的就是弓弩的射速。而這個難題，在輪番射擊的方式下被徹底的打破了。

  弓弩與弓箭不同，弓箭通常情況下采用的覆蓋式射擊，而弩矢的威力巨大，再加上有望山這樣的東西，秦軍弓弩手的殺傷力可見一斑。

  因此，羌人衝鋒的道路上，第一波麵對的就是大秦銳士的弩箭！

  “弩手準備，射！”

  一道道將令下達，基層的將校在這個時候的作用就體現了出來。職業的素養，使得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第一排弩手射完，然後下蹲，緊接著第二排，然後又是第三排。

  弩矢與箭雨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精準度，箭雨靠覆蓋，而弩矢則是精準打擊。

  所以，三排弩矢射完，三千隻弩矢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運氣好的被射中戰馬，運氣不好的必須穿身而亡！

  大秦弩的威力巨大，就連漢朝的大黃怒也是在其基礎上仿製而成。

  幾乎沒有什麽防禦鎧甲的羌族騎兵，在弩矢的精確打幾下，損失慘重。

  臨陣不過三，大秦銳士們硬生生的射出了九千支弩矢，其殺傷力直接將羌族騎兵打蒙了。

  七萬羌族大軍，猛攻臨涇縣半個月，在損失過萬的情況下，又被大秦銳士的弓弩迎頭痛擊。

  前排倒下的戰馬和屍體，阻礙了整個騎兵衝鋒的勢頭，一旦失去了速度的優勢，騎兵被步卒近戰，結果不言而喻。

  弓弩手的任務完成，迅速的開始後退。

  而他們的後退，依然保持的井然有序，橫排變縱列，從手持長矛的士卒間隙向後而去。

  這種時候，通常是最危險的，但大秦銳士選擇的時機恰如其分，等到羌族騎兵緩過勁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傻眼了。

  “咚咚咚！”

  蒙辰身邊的戰鼓聲雷動，弓弩手退回中軍後很快從新列陣，而手持七米長矛和手持近三米大戟的士卒已經開始進攻了。

  七米的長矛，對於一個士卒來說，操控起來極為不宜，尤其是體力方麵，必須比一般的士卒要強。

  一排排手舉長矛的士卒，踏著鼓點向前而去，每排之間保持了一定的間隔，這樣可以形成有效的保護。

  不動如林，動如磐石！

  這是蒙辰此刻，能夠形容眼前場景的唯一言語。不僅僅是他，就連郭汜和薛仁貴二人亦是如此。

  剛剛的那一陣弩矢射擊，讓郭汜趕到後背發麻。

  若是麵對這樣的弩陣，存活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主公手中的精銳，了不得！”郭汜喃喃自語了一句。

  先是玄甲騎兵，然後又是背嵬軍，如今眼前的這支號稱大秦銳士的軍團，更是了得。

  “咚咚！咚咚！”鼓點開始加快節奏，前排的長矛兵們已經將舉起的長矛緩緩的放平，腳下的步伐開始加快。

  隨著鼓點聲越來越快，端著長矛的士卒盡然快步的衝鋒起來！

  第一排衝鋒一段距離後，第二排緊跟而上，接著便是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

  而在他們的身後，手持大戟的士卒亦是一排一排的向前衝鋒。

  遠遠的望去，好似海浪一般，不停的衝擊著敵方的軍陣。

  蒙辰坐下的烏騅馬嘶鳴一聲，已經變得不安分起來。

  而蒙辰更是心潮澎湃，但這一戰，既然選擇了讓蒙魘指揮，蒙辰決不能改變初衷。

  羌族騎兵們傻眼了，何曾見過步卒正麵衝擊騎兵？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大秦銳士殺到了！

  麵對七米的長矛，該如何躲避，羌族騎兵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選擇。

  愣在原地的都被捅下戰馬，稍微激靈點的則是則身躲避。

  可惜長矛不止一支，而是五支，即便是側身又有什麽用？

  最聰明的，跳下戰馬便向後跑去，而後就聽見了戰馬的嘶鳴聲。

  第一排的攻擊剛剛結束，還沒等羌族騎兵反擊，第二排的衝鋒接種而至，第二排剛剛完畢，第三排緊接著便到了……

  一時間，羌族騎兵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戰場上的局勢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當大戟士卒殺到的時候，羌族騎兵已經失去了一戰的勇氣！

  雖然雙方的兵力一致，可如此凶殘的一幕，羌族人哪裏見過？就連漢軍也不至於如此的恐怖。

  “嗚嗚嗚！”在蒙辰的示意下，蒙山吹響了號角。

  兩翼的郭汜和薛仁貴等待這一刻太久了，雖然這場對決剛開始沒多長時間，但他們的內心已經無法平靜下來。

  隨著騎兵的加入，整個戰鬥便已經宣告結束了，即便是羌族人爭先恐後的逃入大營之內，亦於事無補。

  大秦銳士就像一座大山，直接碾壓了過去。

  蒙辰調轉了馬頭，這一戰大局已定，烏騅馬發出了兩聲嘶鳴，在抗議蒙辰為何不讓它衝陣。

  “護送主公回城！”蒙魘下令，弩手們簇擁著蒙辰返回臨涇縣，而自己則是策馬向前而去。

  對於他來說，大戰才剛剛開始！

  日落時分，各路人馬紛紛返回，郭汜和薛仁貴的臉色有些怪異。

  “發生何事？”

  “蒙將軍正在挖坑？”

  “挖坑？”蒙辰差異一句，很快便反映了過來。

  “叮，任務更新，徹底解決北地郡羌族叛亂，獎勵特殊禮包一個。”

  腦海中的聲音傳來，再加上蒙魘挖坑機之事，蒙辰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似乎這樣做也並無不妥，貌似秦軍一直就有這樣的習慣，否則坑王白起又怎能讓趙國人瑟瑟發抖。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之後，一身血腥味的蒙魘返回。

  “稟主公，此戰斬獲首級四萬三千餘，坑殺羌族騎兵一萬五千餘，少數騎兵乘亂逃走。”

  “戰損如何？”

  “不到五千！”

  震驚，除了震驚之外，蒙辰沒有其他的表情，這一戰之後，恐怕自己又要名揚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