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如聽完閻玉玨的話以後，竟然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他說的真特麽的對，自己好像差一點就要被激將法了。“但你怎麽證明木子琪說的是激將法？不是真話。”

  “我可以證明。”閻玉玨說道這裏壓低了嗓音在她耳畔低語。“你應該知道的，我這個人在做什麽的時候習慣在身上落下痕跡。就像是你肩膀處應該有我的牙印還沒好是不是。”

  “你……”

  “如果她沒有這些印記的話就證明她說了謊話。”

  “你瘋了吧你？”季婉如的肩膀的確有當初跟閻玉玨恩愛過的痕跡，的確也是有烙印的。但……“我能知道木子琪身上有沒有任何的痕跡？我怎麽能看到。”

  “你約她一起出來洗澡。”閻玉玨雖然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很可笑，但是現在也隻有這樣可以證明了。“如果她什麽痕跡都沒有，就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神經病吧你。”季婉如真的覺得閻玉玨腦子不好使，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管木子琪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不在乎，因為現在的我跟當初的我不同。”

  “難道多了一隻眼睛嗎？”閻玉玨盡量說這樣的話來緩解氣氛。“還是說因為你現在年紀比較大了，所以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好自己？”

  “你眼睛瞎了吧你？”季婉如真的是不知道該說閻玉玨什麽好了。“你真的很掃興。我今天見到你算我倒黴。下一次別讓我遇見你了。”

  “你是不是忘記帶我走了。”閻玉玨直接攔在季婉如的麵前，雖然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也很讓人討厭。“你之前說過的要帶我去酒店。”

  “我現在沒心情了好不好？”季婉如被鬧騰了這麽半天，哪裏還有那種閑情雅致帶他走。“拜你所賜，我今天哪裏都不想去了，我隻想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懂？”

  “可我當真了。”閻玉玨就這麽沉著目光的看著她，完全沒有要讓開的意思。“我記得你季婉如向來都是說話算話的，但是你現在卻要食言。是不是因為你玩不起？”

  “我會玩不起嗎？”季婉如發現閻玉玨真的是有一千種辦法激怒自己，甚至每次都成功了。“我季婉如混跡江湖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玩不起的！”

  “季婉如玩的起就直接帶我走。”閻玉玨深深地凝視著他，緊皺眉頭。“如果不能帶我走就說明你玩不起。”

  “我說你這個人還真的是上趕著啊。”季婉如眉頭一皺，無奈的看著他。“你應該知道什麽叫做上趕著不是買賣吧。”

  “我隻知道你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閻玉玨說完這話之後又開始補充道：“從前的你根本不是這樣，現在的你，的確有變化。”

  “行，既然你這樣說。”季婉如真的想要看看這個閻玉玨到底想要幹什麽。“我帶你走。我現在就帶你走。”

  “好。”閻玉玨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跟在她身邊，哪怕隻能是這樣的方式。“你能守約我很高興。”

  “高興個屁。”季婉如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閻玉玨跟在自己身後。“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邊的？難不成你在我的身邊裝置了雷達了？”

  “你高看我了。”閻玉玨直接說謊了。“我隻不過是因為恰巧路過這邊，又恰巧看見了你。”

  ——*

  晚上九點鍾。季婉如洗過澡出來後，整個人都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很晚了，你不回去嗎？”

  “回哪裏去？”閻玉玨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一口後，又重重的掐滅。“抱歉，忘記你不喜歡煙味了。”

  “之前不喜歡，但是現在喜歡。”季婉如走過去將他抽剩下的那根煙又點燃起來，吸了一口。“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我有跟你說過。”

  “可你沒跟我說過這些年你到底都經曆了什麽。”閻玉玨的手放在她的肩膀。“季嘟嘟之前有說過，媽媽之前一直都在生病，所以都是姨姨照顧的他。我想知道你為什麽生病了。”

  “為什麽生病呢？”季婉如像是不願意回想起過去一樣，故作輕鬆。“誰知道呢，說不定隻不過是季嘟嘟隨便說的而已，你也信？”

  “我信。”閻玉玨怎麽可能會不相信季嘟嘟說的話，因為季嘟嘟在說那話的時候露出的表情一直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孩子是不會說謊的，除非是大人故意教的。”

  “你怎麽知道不是我故意教的？”

  “你沒有理由。”閻玉玨很相信自己的直覺自己的判斷。“你季婉如是一個不願意耍手段的人，更沒有必要讓季嘟嘟在我麵前對我說謊。”

  “你這個人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很。”季婉如掐滅煙頭後轉過身來淡淡的看著他。“我不認為我跟你之間的關係可以到我跟你說我的過去。”

  “我隻是很想知道。”閻玉玨明白，是自己太過於心急，所以可能不小心觸碰到她的底線了。“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反正以後我也有的是機會了解到過去的你。”

  “閻玉玨，你別逼我離開東城。”季婉如這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很認真的在對他說。“當初如果不是季嘟嘟說想要留在東城的話，我肯定會在參加過婚禮之後就走。現在，你一步一步的接近我的領域，我感覺有被冒犯到，甚至這樣的感覺讓我想要逃離這裏。”

  “不要走。”閻玉玨眸色一緊，下意識的攥住她的手腕。“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讓你走。”

  “你想不想是你的事情。”季婉如毫不客氣的甩開了他的手，甚至眼神中根本沒有了往日的愛意，隻有無盡的疏遠。“不要以為你跟我發生過兩次關係我就會覺得你特別。我說過了，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所以你也不要一直像是當初的你，說謊成性，喜歡欺騙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