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難道你身邊的人不是妻子
作者:流蘇煙      更新:2021-01-27 14:20      字數:2113
  夜晚的海邊,總是涼颼颼的,雖然很清爽,但有些時候也是比較的有涼意的。

  “媽咪,我們去那邊好不好。”季嘟嘟指了指不遠處黑漆漆的地方,很想要去那邊玩。“那邊的螃蟹肯定多。”

  “好啊。”季婉如剛好也不想要在這邊當電燈泡。想著說許情深這邊可能是想要跟她家小傻子好好的二人世界。“我們去前麵了,等一下我們在這邊會麵。”

  “嗯。”許情深左手拿著個小塑料桶,右手拿著一個塑料鏟。朝著她揮揮手。“晚點回來,等我把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之後你再回來。”

  閻奕銘全程沒有怎麽說過話,但是卻將許情深的一舉一動全部都看在了眼裏放在了心上。

  她似乎從醫院回來之後就一直很遷和在意自己這邊,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噩夢?因為她覺得是她的原因自己做了噩夢,所以在憐憫自己嗎?

  “所以要一起抓螃蟹嗎啊?”許情深轉過身來後,挽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有在海邊捉螃蟹的經曆嗎?”

  “沒有……”閻奕銘被她嘴角邊的笑容給驚豔到了,甚至覺得這個笑容比現在滿天的繁星還要璀璨好看。“我很少來海邊,他們不帶我來。”

  “所以我現在帶你來了。”許情深拎著裙子,一步一步赤著腳朝著海裏走去。“哇,很清涼,你要來嗎?”

  “……”閻奕銘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許情深那邊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海邊危險,不可以玩耍。”

  “這不是淺水灘麽。”許情深覺得裙子有些礙事,幹脆直接將裙子的裙擺處直接圍著腰間轉了一圈,之後係在了腰間。“隻要我們不往裏麵走就不會有事情,隻是這邊淺的地方的話沒問題的。”

  “這裏會有螃蟹嗎?”

  “哪裏能抓到螃蟹。”許情深真沒想到忽悠小孩子的話閻奕銘居然信了。“即便真的有螃蟹,這麽黑的天,我們又不是專業人士,哪裏會抓的到。”

  “……”

  “我隻是想要來海邊散散步。”許情深說道這裏直接將桶跟小鏟子塞到他手裏。“順便,我想要跟你一起在沙灘上堆一個城堡。”

  “……”閻奕銘沒想到許情深居然真的把自己當傻子了,還要陪著自己在沙灘堆城堡?

  “我堆城堡可厲害了。”許情深說道這挽起嘴角,美眸流轉。“小時候,我媽媽還在的時候,她經常會帶我來海邊,陪著我在淺水灘玩,陪著我堆城堡。”

  閻奕銘的心,瞬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蔓延。他沒想到,原來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而是她在想念自己的母親。

  “從她去世之後我雖然也經常會來海邊,甚至每年都會跟韓天翊來很多次。“許情深拽著閻奕銘的胳膊,兩個人赤著腳回道了沙灘上。”但是我卻沒有跟他說過海邊對於我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

  “你知道是什麽嗎?”許情深忽然之間抬眸看向閻奕銘,無聲的笑道:“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因為我們的遭遇真的很像,從小就沒有了母親,對不對。”

  “想念。”閻奕銘緩緩地吐出這兩個字來,心裏麵始終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陰雲擋在心頭。“因為想念。”

  “對啊,因為想念。”許情深說著蹲在地上,用手扣著海水浸濕過的沙粒。“想念一個人,就會情不自禁的去做她曾經做過的事情。似乎這樣的話,她就會一直都陪在自己的回事呢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的樣子。雖然我也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

  “甚至小時候我還真的以為人去世以後會變成天上的星星。”許情深抬頭仰望繁星璀璨的星空,嘴角邊的笑容迷人卻又有些落寞。“很多時候不開心的時候我都會跟著天上的星星說話,雖然我也不知道那一刻是我的媽媽。”

  “姐姐。”

  “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明白,我們之間很多地方都是相同的。”許情深其實也從來沒想過說有朝一日自己會把自己的脆弱毫無防備的會告訴給另外一個人,想讓他看得見自己的脆弱,知道自己的脆弱。“所以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你偶爾也可以稍微的放鬆一下,不要那麽的……想太多。”

  實際上,她想說的是警惕這兩個字,但是卻硬生生的改成了想太多。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欺騙自己隱瞞自己是裝傻這個事實。他隻是暫時沒有辦法跟自己展露心扉,因為他的過去對於他來說太過於沉重,不是輕易可以說的出口的。

  “許情深?”

  在這種溫馨到不行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之間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的澆灌過來,甚至還有些煩人。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許優優?”許情深倒是沒想到許優優居然也會在這裏,明明自己過來定房間的時候沒有看見她。“你怎麽來了。”

  “我……”許優優剛想要說什麽。韓天翊就直接從她的身後走了出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我帶她來的,因為這裏對於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哦,這樣啊。”許情深現在再見到韓天翊的時候,雖然會有些不舒服,但至少不會像是一開始的時候那麽的痛了。“看來我們真的很相似,都帶自己很重要的人,來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的地方。”

  “很重要的人?”韓天翊的眼神毫不客氣的落在了閻奕銘的臉上,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現在閻奕銘已經死了一百次了。“許情深,你真的確定你現在身邊的人就是你最重要的人嗎?”

  “這是我的丈夫,是你的姐夫。”許情深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紮在了韓天翊的心上,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種。“難道你身邊的不是你的妻子,是你愛的人嗎?可是如果不愛的話為什麽要結婚?不愛的話為什麽會帶到這邊來?”